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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店里新堆了十几个黑袋子，每袋有一千个。

&esp;&esp;本来就狭小的空间更加拥挤，秦小芝挑着空隙下脚，稍微有点惊讶道：“你一直在叠？”

&esp;&esp;“嗯。”

&esp;&esp;他叠完最后一个放进袋子，打包，抽出湿巾开始擦手。

&esp;&esp;他擦得很细致，也很用力，这种劣质的金纸会掉色，秦小芝叠个两三袋，中指、食指和拇指就会染色，而且很不好洗。

&esp;&esp;但傅之衡的手一如既往的干净。

&esp;&esp;昨天刚买的湿巾，已经快用光了。

&esp;&esp;秦小芝又找出一包放桌上。

&esp;&esp;“辛苦，今年这些够用了。”

&esp;&esp;傅之衡没说话，也没理她，自顾自地擦拭没有任何污渍的手指。

&esp;&esp;“晚上吃什么？”

&esp;&esp;还是什么都不说，低着头，反复擦蹭那片皮肤。

&esp;&esp;又生气。

&esp;&esp;或许不止生气。

&esp;&esp;一番相处下来，秦小芝也稍微能懂一点他的性格，清冷单指外表，内心实际比谁都敏感，小心思多的要命。

&esp;&esp;花点时间揣摩观察的话，不是不能清楚他复杂情感，但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esp;&esp;弄明白干嘛？

&esp;&esp;讨好他？让他开心？让他别总是一言不发？

&esp;&esp;他们还没好到那份上，而且好朋友是不会摆脸色，让她去猜的。

&esp;&esp;秦小芝想了想，给傅之衡转了八百。

&esp;&esp;傅之衡手机震动，看着锁屏界面的消息提示，他终于有反应。

&esp;&esp;他甚至气得想笑了。

&esp;&esp;她这是什么意思？认为他是因为钱跟她闹脾气？还是在用钱打发他？

&esp;&esp;无论哪种他都无法接受。

&esp;&esp;“秦小芝。”

他说话好像带冰碴，“你在浪费我的价值。”

&esp;&esp;万法之祖，众仙之尊，纵使能力被封，可他的经验，他记忆中的功法秘籍、各种现代失传已久的绝世孤本，这些都是钱买不来的东西。

&esp;&esp;他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边角料，就够这个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他想，有的是人愿意把他供起来，捧着他。

&esp;&esp;至少供奉他的青灵观是这样。

&esp;&esp;但他哪都没去，留在秦小芝身边打杂，做着他手下的手下的手下都不会做的事。

&esp;&esp;他不想再这样了。

&esp;&esp;攻略方式有很多种，干嘛要选最卑微庸碌的这一条？

&esp;&esp;他想离开秦……

&esp;&esp;“我知道。”

秦小芝情绪稳定，不顾背后刺来的冷凛凛的视线，将黑袋子都挪到外面去，“这是扣除了你这段时间的花销后的工资，我用不到太厉害的人，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