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女声,让众人纷纷一怔,南宫越的表情径直僵硬在了脸上,既尴尬又恼火。
没一会儿,高荏就轻快地掀开帐帘走进来,她还是一身黑色劲装,披了件灰鼠皮大氅,身上头发上脸上都带着雪花,也不知是不是冻的,此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状态也好似不佳。
看到高荏,南宫越就觉得牙痒痒。
自从上次被这女人点了穴之后,他就差点羞愤到抢地而死了,面子里子一次性全丢光了!
后来还知道,她就是荣嘉县主,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当时真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当下立刻修家书一封回去让母亲退婚。
不过,他也清楚,这是不大可能了。
将军府再次求娶高三小姐,在对方既无过错,又无缺陷的情况下,拿什么退婚?
何况,就算对方有错,为了将军府的颜面,为了父亲和高大人的同袍情谊,那也绝对不能退!
南宫越心中一口闷气堵着,憋得慌,又见她旁若无人地抖落一身雪花,孤傲清冷地站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喝道:“你当军营是你家后宅大院吗?怎可随意来去?”那营外将士干什么吃的,连个女子都拦不下来吗?
南宫越和她八字不合,高荏也知道,不过现在她不想和他废话。
那个婚约她也后悔了,等这些事结束,她就回去找大将军退婚,实在不行,那就只好逃了!
高荏甩了甩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朝凌逸辰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而后自顾自说道:“我记得之前几战,西川使的阵法极为诡秘,水墨军队在上面吃了不少亏。”
“关你什么事!”南宫越见她直接忽视自己,更是不满。
什么时候,军队作战上的事,还要由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了?
对于南宫越的火气,大多数人选择无视。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未来两口子吵架,他们也管不得。
但高荏的话,却突然提醒了凌逸辰。
之前被那炸.药占据了大多心思,他反而给忽略对方那种诡异阵术了!
想起那个奇怪的阵型,凌逸辰不禁点了点头,道:“普通作战,排兵布阵,都是使用武器或是士兵队列摆出包围型、点面型、星型等阵势,或夹击、或包攻、或散战,可之前的西川,队形杂乱无章,甚至漏洞百出,可正是这种队列,一到了树林,竟像是得天独厚一般,锐不可当。”
尤其西川叫阵,多选在阴沉天气,树林中雾霭蒙蒙看不真切,能见度更低,曾经极为熟悉的树林,到了那时,就像是一个全新的阵地,分不清方位,甚至辨别不了敌人身在何方!
每每遇到这种状况,他大多都是选择撤退,前途迷惘,他不能让将士枉送了性命!
听了凌逸辰的话,高荏不由暗赞一声:不愧是战神,处事理智,不意气用事。若是他当时下令前进,那恐怕进入一万士兵,能活着出来一百已是极致!
高荏面色暗沉,又透露着一股苍白羸弱,可双眼中的明澈和隐隐流光却是让人神色一亮。
“县主知道这是为何?”凌逸辰陡然拔高了声音。
他曾听黎儿说过,高三小姐是有才有能的奇女子,只是那孤僻的性子,遮掩了她的光芒,不被他人知晓,而说不定,在这事上,她还真的有别样见解。
不敢置信凌逸辰居然对一个女子讨教,南宫越指着高荏大声道:“辰,你疯了,这女人懂什么?她恐怕连兵书都没看过一本,你还问她?”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高荏心中冷嗤,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掌,“没错,我是没看过,也不懂兵法。叨扰了,请自便。”
说罢,就要转身离去,谁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阿荏,你又调皮了……”
已经迈开的脚步,因为这个声音停了下来,她唇角勾了勾,果然见到卿黎掀开营帐走进来,同样衣服上积了不少雪。
看到卿黎,凌逸辰立刻下了主位,走到她面前,伸手拍掉她身上的雪花,低斥道:“怎么不让人通报声?帐外那群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还算温热,也松了口气。
见主帅对世子妃如此体贴,再反观南宫越,差距立现,众副将心中也有了计较,对南宫越那态度也微微轻蔑。
人家是姑娘,还是县主,你一个大男人,就是让着些还能怎的?气度呢?
卿黎笑着推开凌逸辰的手,转向高荏,当看到她略白的脸色时,眉心几不可察皱了皱,随即又笑道:“你舍得回来了,这几天都不见你人。”
伸手握住她的,如意料中冰刺的感觉传来,卿黎又不动声色为她把脉。
高荏只是笑,随了她去,“去树林转了圈,被困住了,整整花了两天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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