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跋玉与淳于薇约定地地方,又明明是高昌,可是边上车师国的护驾将军越克篷也不知道,这事必有蹊跷
。众人对视一眼,又看看越克篷,心中疑惑更起。
“也许是谬传,我们也只是顺路过来找玲珑娇。”徐子陵又笑道:“对了,龟兹因为什么会有大婚?新
娘子走谁?”
“是一个叫做美艳夫人地伊吾女子。”越克篷一说,徐子陵马上讶然。
“公子认识这个美艳夫人吗?”金环真知道徐子陵的风流之名天下闻,没有他不认识的美人,说不定也
认识这个美艳夫人,于是笑问。
“不认识。”徐子陵摇头。但又问越克篷道:“她的嫁妆是什么?是不是五彩石?”
“徐公子连五彩石都知道?”越克篷反倒让徐子陵到糊徐了。他说不认识美艳夫人。可是却连她地嫁妆都
知道是什么。
“五彩石是波斯拜火教传过地东西,后来落到契丹作为他们的国宝,最后不知如何又流落到这个美艳夫
人之手,据说还准备送些龙泉的拜紫亭做建国的镇国之宝。怎么会弄成嫁妆来嫁给龟兹国王呢?”徐子陵一
说就让越克篷傻了眼,他根本想不到五彩石是这样经历的。
“我们也想弄清楚这一件事。”越克篷点头,道:“我们发现龙泉地国师就是伏难陀,这一次听说他会与
那个拜紫亭一起来祝贺,还担任主持大婚,所以我们才打算.....”
“将军说一说那个叫伏难陀的淫僧。我以前也曾听说过他的大名,只是个圣僧的换样。”阴显鹤忽然道
。
“说来话长。”越克篷气愤无比地道:“七年前。此人到吐鲁番传教,舌战摩尼教和景教两教教主,辩
才无碍,法理精深,深得各国君主赞许。并成立天竺教。那时他并不叫伏难陀,整个脸面也给那毛篷篷的胡
子掩盖,自称苦僧。那时谁都以为他是法行高深的圣僧,被他骗得贴贴服服,岂知......”
“所幸那时我年纪尚少。父女是景教徒,所以没有被骗。”越克篷强按下怒气。又道:“当时各国王族
无不举他如神明,在他巧立名目下献金献宝,又着子女随他修法。直到摩尼教和景教两教教主忽然暴毙,才
有人怀疑是他下地毒手,但已迟了一步,被他挟带大批财宝逃个无影无踪,更发觉大批有姿色女信徒被他借
修法好淫杀害。”
“此事惹起轩然大波,先王更因曾把他竭诚推介而被众人责难,忧愤而死。此仇此恨,我们车师国的人
绝不会忘记。”越克篷沉痛地道:“虽然我们力有未逮,可是如果发现这个假仁假义地淫僧出现,必定全国
奋力相抗,绝不容他再为害世人。”
“如果他真的出现,那么事情就有趣了。”徐子陵呵呵笑道。
“我想向越克篷要一样东西。”阴显鹤忽然又道。
“什么?”越克篷奇问道。
“请你把杀死伏难陀这种淫僧交给我们来对付。我对他的脑袋很有兴趣。”阴显鹤生平最厌恶这种欺世
盗名义**妇人的淫僧,俊脸带着一种冷酷,极力平淡,但任何人都听得出他内心的激愤。
“是我们。”跋锋寒却大笑道:“这个淫僧地人头,也让我跋锋寒算上一份。”
“你竟然是刀剑狂人跋锋寒?”越克篷一听,又惊喜地道:“越克篷一早就该想到了,失敬!”
“公子,你在想什么?”金环真却看着微微沉思的徐子陵,问道:“莫非这件事会跟那件事有关么?还
是那个美艳夫人会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美艳夫人其实就是伏难陀的徒弟,大马贼马吉的女儿。”徐子陵微笑道:“你说这其中有没有内情?
”
“原来是这样。”金环真点点头,又问道:“ 他们早不成亲迟不成亲,偏偏在这个时候成亲,而且伏
难陀更是冒着让这里人认出和责难的情况下来主持婚礼。这巳经是‘司马胎之心,路人皆知’了。看来我们
这一趟来得真巧,这场喜酒饮得真是及时!”
“如果徐公子及几位能诛杀伏难陀,雪我先王之耻,越克篷定会感激终生。”越克篷激动得涨红着脸,
欣然道:“我王如果得知,也定会向徐公子称谢,定会与徐公子地华夏军结为兄弟,永世发好。”
“越克篷将军。”徐子陵微笑道:“ 礼物我们准备好,这场喜酒不喝得成,就看越克篷这个向导了。
”
“是。”越克篷激动得几乎要仰天长啸,他重重地点头道:“我马上就带几位加速前去龟兹,我简直急
不可待想看到这一天的到来了!容专,你快带十位手脚最快地兄弟过来,快点,你知道我们遇上了什么人吗
?快过来 ...”
越克篷向他的副将挥手,大吼,显然喜气洋洋,简直无法自制。
徐子陵却看向龟兹的方向,淡淡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