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表白吗?喜清欢看着江洛的侧脸眨了眨眼。
江洛说罢,耳根子都红了,只是声音还在低低的继续:“以后,那些事都交给我好吗?”
“那可不行。”喜清欢只觉得欢喜从脚底窜了上来,直直的钻进心底,聚于心尖,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侧头看了看江洛,喜清欢挑眉说道,“万一哪天遇到了个漂亮姑娘落水也交给你,那我该如何?”
江洛微讶,转头看到她满眼的笑意,不由无奈的说道:“等我变强了,自有人处理。”
“好吧,那我等着。”喜清欢只觉得好笑,便不再逗他,“其实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收到洪城的来信,爷爷和爹会处理。”
江洛点点头,没有多问,她想的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他也不想勉强。
两人在外面闲聊了一会儿,天色渐黑方才各自散去,江洛去了竹屋,喜清欢回楼上。
或许是因为喜守业所说的话安了她的心,又或许是江洛的话让她欢喜,这一夜好梦连连。
连续几天,喜守业早出晚归,直到第六天,他才恢复了平常的作息。
喜清欢便知道一切已由他们安排好。
清明前几日,喜清欢如约去了一趟洪师傅的铺子,如信上所说,洪师傅红光满面的给了喜清欢一百五十两银票,加上四喜斋和四喜布艺铺这些日子的收益,喜清欢回来时,身上足足有四百两银票。
一到家,喜清欢便拿出五十两给李氏家用,其他的都分开藏了起来,所谓狡兔三窟,她的银票从来不曾聚中到一处藏着,可以说,她的房间到处都是银票却又到处寻不着银票,藏的地方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喜世廉赶在清明前夕回来了,要不是紧接着来的大船,喜清欢一定会心情更好,可惜,那标志着柳四家的大船最终还是靠到了海滩边。
船上的人一出现在甲板,整个小柳村都沸腾了,村民们甚至都带上了自家的扁担锄头,看架式着实吓了喜清欢一大跳,便连喜世廉也在埠边驻足观望。
“柳来禄,你还有脸回来?”冲在最后面的却是柳庄,他手中举着的锄头直直指向船边的人。
“庄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为首的中年人眉目间与柳来福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身材发福许多,白白的圆脸修着山羊短须,腆着肚子站着,看着倒是个大善人形像。
“啐,哪个与你是兄弟。”柳庄怒目而视。
“庄兄弟,当年的事也怨不到我啊,又不是我供给他们的船,也不是我给看的天色,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啊。”柳来禄一脸无辜,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当初我迁去辉城时,曾问及过你们愿不愿相随,是你们自己不愿意的,你们不愿意去,总不能让我也陷在这穷山沟里一辈子吧?若说要怨,只怨我当年心太软,带携了几个,才让他们起了贪心,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这一点,我认,我这次回来,一来是祭祖,二来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来的,这些年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常常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当年的乡亲们,所以我来了,我一定尽我所能帮扶遇难的乡亲们。”
喜清欢混在人群里,听到他说到吃不好睡不好时,忍不住笑了,瞧他的样子,像是吃不饱睡不好的吗?
“你以为凭你几个臭钱就能抹平作下的罪孽吗?你母亲的作梦!”柳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梗着脖子喊着。
“庄兄弟,当年的事真不怪我啊。”柳来禄无奈的叹息。
“大哥,当年的事,你知晓吗?”喜清欢实在好奇,柳庄的为人,这段日子她已有些了解,再加上柳来福、杨宇全的原因,对这个未曾见过的柳四家实在没有好感,只是,眼前这人的表现似乎也没有作伪。
“不知,那是我们来小柳村之前的事了。”喜世廉摇头,转向喜清欢说道,“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商量。”
喜清欢点头,这些热闹再好看也不如她家的事重要。
喜世廉要说的自然是这次出去的事,这一次,他不仅访了那几家铺子,还访了几个小镇,感觉颇好,便想着自己再扩展一下。
听完他的话,喜庆靖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人手可够?”
“人手没问题,我铺子里两个伙计都是可靠的,再,我想请二泉叔出面。”喜世廉回禀道,“如今我们家蛎灰虽然卖的好,要毕竟不是大头,二泉叔能干,窝在这窑里未免屈才了。”
“如此就好,一年内,我们必须积蓄足够的实力。”喜庆靖居然点头了。
喜清欢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以为爷爷看了云夏的信后便让他们低调再低调,没想到他们什么也没说,现在又同意他们扩展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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