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喜清欢找上门的时候,杨从金还没起来,杨母见了她,神情有些尴尬,不过态度还算好,开口便道了歉。
喜清欢没有揪着不放,只是略提了提杨氏动了胎气的事儿,惹得杨母一阵子紧张,想要去喜家看女儿以怕见到喜家人不好意思,毕竟,是她带着王家人上门去的。
“杨伯母,您若是有空就去陪陪大嫂吧,她心里难过着呢,不过,您可别提后来的事哦。”喜清欢想了想,还是决定和杨母说说,“还有杨大哥,您好好劝劝他,杨大嫂虽然说的有些过份,但这事儿和他却是没有干系的,我们两家是亲戚,有些事说开了也就算了,莫气伤了身子。”
想起之前王木林做的事,喜清欢便说不出让杨从金夫妻和好的话,索性便不提了。
“哎,哎。”杨母连连点头,顺势拉着喜清欢数落起了王氏的种种不是,听得喜清欢险些困了过去。
“杨伯母,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多打扰您了,您回头一定要好好劝劝杨大哥哦,听说杨正在学堂表现甚好,他要是听说了家里的事,怕是要误了学业的。”喜清欢掐着杨母换话题的空档趁机告辞。
听到喜清欢说起杨正,杨母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几个孙孙里,杨正最是争气。
从杨家回来,喜清欢又开始成日的待在小院里,海涂田和养珠蚌的事彻底的交给了江洛,江洛越发的忙了起来,每天都是半天在海边,半天安排学业功夫,两人再一次的除了吃饭的时候再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
要说以前吧,江洛还会和她交换一个眼神给一个笑容,可这次,他忽的连眼神都吝啬了。
几天之后,喜清欢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有心想找江洛问个清楚,却又被耿师傅和编饰组这儿给拌住了。
这几天里,喜清欢没有出门,却也知道外面的事,小院子里坐了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外面有个什么消息,她们总能说上个半天一天的,更何况杨从金休妻这样重大的事情了。
所以,喜清欢很清楚的知道,杨从金跟他爹商量好了,他要去镇上开个猪肉铺子,杨父也答应了,还有王木林找上门来一次,被杨从金给赶了出去,前天,王家两个长辈亲自送了王氏回来,杨从金对长辈很客气,可王氏,却是连个眼皮子也没甩给她一个,王氏又灰溜溜的跟着回去了,杨母这一次还彻底发挥了一把当婆婆的气势,把王氏的所作所为甚至是鸡毛蒜皮的错事也给数落了出来,连累那两位长辈也无颜再听下去。
来来回回几次的闹了后,王木林最终败在了杨家兄弟上,杨从金的几个弟弟虽然有心想撮合大哥大嫂,却也架不住王木林的各种无赖手段,最后直接把人扔了出去,也算是彻底的断了亲戚往来。
在各种消息中,喜清欢沉下心专注于家里的生意上,手头上的银饰已集了不少,梨花等人串的珍珠都被耿师傅嵌到了各种头饰上,对于这一套银饰,喜清欢很是欢喜,耿师傅便笑道:“既然这样喜欢,那这一套就自己留着,待你及笄的时候戴。”
“耿师傅,那不能只有我戴啊,还有三位姐姐呢,您可得再做三套。”喜清欢眼睛一弯,趁机敲诈。
“没问题,横竖还有三年功夫,够的。”耿师傅与她熟识了,说话也随和了许多。
“那就拜见托耿师傅了。”喜清欢乐呵呵的抱着盒子回屋藏了起来。
抽了空,她坐到了自己的书案前,她这两天可是收到不少的信还没回复呢,大哥的、四哥的、杨季全的、洪师傅的,还有云夏的。
大哥和四哥以及杨季全提的都是有关铺子的事,写的很是细致,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洪师傅则是接了不少的生意,过了清明便要去别的地方做活,因为喜世廉不在所以希望喜清欢能在清明前去一趟他铺子里,里面还细数了几家生意做成的人家,写的跟清单似的。
喜清欢看过,只给方继和杨季全的回了信,最后才拿起云夏的信。
云夏极少来信,有什么事都是让黄掌柜的带口信给她,这一次却是这样郑重的写了十几张纸,细说了一番京都和洪城的鱼干生意,还提了一件最近在京都人人称道的大事:护国公的平反。
较之刘江华那天说的,云夏在信上写的便详尽细致多了。
喜清欢还没有把这封信给喜庆靖等人看,她还在琢磨云夏特意写信提及这些的用意:护国公平反,奸佞落网,党羽未除……
难道说,云夏已经知道喜家的真实身份,借此来提醒他们要小心吗?
想到这一点,喜清欢却是坐不住了,收拾了书案,拿了云夏的信敲开了喜守业的房门。
“小四,怎么还不睡?”开门的是柳氏,看到喜清欢很是惊讶。
“娘,爹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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