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死了,我们的父母,妻子,儿女才能活下来!大周的千千万万百姓才能活下来!我们是军人,拿我们的血肉之躯去阻挡敌人的刀枪,是我们的责任!”
士兵们的手停止了颤抖,全军鸦雀无声,仰头看着黑暗中的无名。
今晚无星无月,夜色又黑又沉,不远处匈奴军队的火把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他们的将军的脸,英俊,坚毅,冷峻,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我拿我自己的命,和各位兄弟的命,做为诱饵,引匈奴的军队来围剿我们,而刘将军已经带着大周的军队,悄然围了过来,与我们内外夹攻!兄弟们!也许今天我们都会战死!但是,我的阿瑾能活下来,你们的妻子儿女父母能活下来!这一场战争能胜利!”
无名举起手中的利剑,那柄陪了他很多年的长剑,黑黢黢的,毫不起眼,剑刃卷过,剑锋缺口过,又让铁匠重新打磨得更加锋利,长剑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那些冷光也闪在士兵们的心中。
“兄弟们,你们愿意与本将军一同拼杀,誓死保卫大周吗?”
“愿意!愿意!愿意!”
士兵们举着兵器,高呼声响彻天地。
“兄弟们,你们愿意与本将军一同砍下匈奴人的头颅,拿他们祭奠被害死的兄弟和百姓吗?”
“愿意!愿意!愿意!”
无名高高举着长剑,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这一片热土,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国,是我们世代生长的地方,容不得匈奴的马蹄在这里践踏,也容不得匈奴的弯刀疯狂放肆的砍杀我们的家人,我与你们誓死保卫这片热土!把匈奴人赶回去!”
“把匈奴人赶回去!赶回去!”
“兄弟们,我不怕死!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不怕!”
士兵们大声高呼,热血沸腾,火光照在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此刻,他们脸上没有惧怕,只有视死如归。
哀兵必胜!
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地剧烈颤抖,匈奴人的号角声和嘶吼声,也越来越近。
无名一跃上了马,举起长剑,“兄弟们!杀!”
“杀!”
“杀光他们!把他们赶回匈奴!”
士兵们纷纷上马,迎着多他们十倍有余的匈奴军队冲了上去。
厮杀声响彻山谷,刹那间,血光飞溅,无数的血肉之躯迎着敌人扑了上去……
“无名!”
凤瑾大喊一声,清醒过来,一双柔软的手扶住她的肩膀,她知道那是铃兰的手。
帘子被撩起来,有人急匆匆进来,急切的问道,“陛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那是齐澈的声音,他一直守在外面。
暗夜兰的光芒不够亮,齐澈点燃了烛火,看见女皇额头上汗淋淋的,身上的寝衣也被汗水浸湿了。
“朕做了个噩梦,梦见无名被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羽箭射穿了胸膛,朕好像就站在他面前,他倒下去的时候,依依不舍的望着朕,温热粘稠的鲜血喷在朕的脸上,朕记得那种感觉,真实得好像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朕的面前……”
“陛下那只是个梦而已,您别担心,龙胜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齐澈柔声安慰着她,凤瑾身子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见她身上,额头上都是汗,齐澈让铃兰给她换衣衫,自己则退了出去。
等到铃兰服侍着凤瑾擦干身上的汗,换上干净的寝衣,齐澈才重新进来,而铃兰则去请了刘太医来给凤瑾把脉。
“陛下脉象还好,没有大碍,大约只是做了个噩梦受了些惊吓,微臣去熬些安神汤来。”
刘太医说着,退下去熬汤药了。
很快,他便端了安神汤来,铃兰服侍着凤瑾服下安神汤。
“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朕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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