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来到走廊的时候,才惊讶般的看到,那鬼差浑身已经都烧起来了,嗓门里发出来的惨叫声几乎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铃铛左右手都抓着两个水瓶,直接往他身上倒下去,可水还是太少了,不能完全将火熄灭。铃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烧死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倒地翻滚的那鬼差奄奄一息的伸出一只手,惨道:“姐……救我,救我,我是二狼,二狼啊。”
“二狼?”这个名字从铃铛脑海突然闪过,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犹豫了几秒后,才想起来这不是之前何维在冥府当差时,手底下带着那瘦小子吗,经常去给他送野菜汤,几乎每天都送一碗,最后在一个夜晚里不幸被梧桐树给吊死了,至今都找不到他人。
而突然一下在这里出现,搞了半天还没认出来。
铃铛潜意识里感觉这货不像是坏人,也没有在去多想,直接冲上去就抱住了他身体,俩人在倒在毛毯上,从走廊口一直滚到了廊道的尽头,又从廊道的尽头滚回了大厅外,这一来一去足足花了好几十秒,火势才彻底熄灭。
铃铛气喘吁吁一脚把他踹开,二狼滚到了一张桌子下,衣服都已经完全烧黑了,脸也变成了一块黑炭,头发直冒白烟,人模狗样的瘫倒在地。
铃铛身上的裙子也有些变脏,起来之后,走到了二狼的身旁,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问道:“还能喘气不?活着没,为什么跟着老狐狸一块来谋害我,如实招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你。”
二狼吐了几口热气,慢慢翻过身,零声回道:“还好,还好,谢谢姐,你真是个好人,居然救了我。”
铃铛气得一脚又踹到他脸上,怒道:“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
“姐,误会真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我既然救了你也不想在听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铃铛拍了拍自己的肩上的灰尘,蹲下后看着他脸,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会跟那老狐狸在一块,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外表成熟。”
“没办法呀,这不混个馒头填填肚子吗,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死了之后飞升到天堂,可在天堂又死了,姐,你说我可怜不可怜,本来在天堂死后准备投胎成人了,可没想到在投胎前的那一刻,那女的没生出来,难产而死,然而我又死了,结果又变成了鬼,魂魄漂到死河前,不料遇见了老鬼差,没办法只好跟着他继续混咯。”
二狼说着说着,两手扶着桌面,刚爬起来又倒了下去,遍体鳞伤的他几乎一点余力都使不上来。
“你这毛娃娃真是的,跟着他混干什么呀,还不如跟着我呢,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都快看不下去了。”铃铛摇头叹气的伸手把他给搀扶了起来。
二狼站起来后,说道:“姐,你怎么会在这呢,你不是应该在冥界吗?”
“说来话长,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你得跟着我。”铃铛道。
“那当然了,那以前是没那缘分遇到姐,不然早就跟着姐一块混了,姐的忙就是我的忙,我一定全力以赴的。”二狼溜须拍马笑嘻嘻的回道。
铃铛跟着笑了笑,站起后,回头看了看里面那条走廊,沉默了一会后,又回头看着二狼说:“对了,你曾经在冥府当过鬼差,有看过生死簿吗?”
二狼摇摇晃晃的走上来,甩了甩头顶上的黑焦炭,笑道:“看是看过,不过生死簿有好几册呢,一时半会也记不住,姐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是想问一下,那生死簿里有没有一个叫何维的名字?”
二狼迟疑了半响,低头转了转眼珠子,才慢悠悠地回道:“那不是何大人的名字吗?对了,生死簿好像没有他的名字,不过他的确是已经死了,具体是怎么死的薄上没有相关记载。”
铃铛点头笑着说道:“对了,我就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们现在的位置据一个杀猪男子说就是何大人曾经死过的地方,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感觉到他体内发着一种怪异的气息,这种气息非常独特,非人非鬼非神非妖。”
“有时候跟他在一起就好像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二狼贼眉鼠眼的看着她,乐道:“小弟我知道了,姐喜欢他是吗?不然问这么多干什么?”
“那到也不是,我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亲切感,看着他脸好像很熟,就跟一家人似的,但一想到这里脑子就会乱,记不起来了。”铃铛回头看着地上的一根火把,捡起后又问道:“这根火把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之前不是在房间里吗。”
铃铛盯着火把上燃烧的火心观察了一眼,摇头道:“算了不管了,二狼,我们去里面看看,也许能发现些什么。”、
二狼上前一手抢过了火把,微笑着说道:“姐,我来帮你照光,咱们走吧。”
铃铛随手松开,目不斜视地看着二狼,这种眼神几乎有些肉麻。
“姐,你怎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事,我们走吧。”铃铛情绪一变,小眼一眨眯着乐了一下,转身就往那条红色走廊移去。
走了两步之后,铃铛额头上不停的在流淌汗水,迷迷糊糊的摇晃着身体忽地倒在了墙角。
二狼手举着火把迎了上去,将她扶起后,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刚刚受伤了。”
铃铛抬起头,微微睁开眼,柔声道:“不!我刚刚把自己舌头弄断了,本来这一招是不能在阳间用的,用了之后功力必然大损,而且自己也会身受内伤。”
“姐,你还能站起来吗?”
“站是能站起来,但不能行走,你扶着我就好。”
二狼一点头,将手里的火把插在地上,将铃铛给驮扶在了肩上。二狼这时候脸又变红了,拾起火把后,道:“姐,我们走吧。”
“不!你还是背着我走吧,我现在身体没有力气,背到房间里就好。”铃铛靠在他怀中,低头斜眼看着他说道。
二狼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眉毛都不动一下,脑后根的汗水就像水龙头似的流淌到背心上。
“喂,跟你说话呢?火把我来拿就好。”
“哦,好好好,姐我很乐意啊。”二狼又把火把交给了铃铛,蹲下身后,颤抖着两排牙齿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铃铛把两手搭载他肩上,整个身体往其背部一靠。二狼同时用手抽着她小腿站了起来,鼻子里莫名流出了两排鼻血,四肢麻麻的感觉,走起来都有些不稳。
“我有那么重吗?你好像背不动我啊?”铃铛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
“不,不,背得动,只是有点慌。”二狼跌跌撞撞的走着,一路行走到了廊间,只见地上流淌了一滴滴的血水,是从二狼鼻子里面流出来的。
铃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着毛毯上留下的那一排血迹,道:“停会,停会,附近有人,这是谁的血呀。”
“姐,这是我的血,鼻子里流出来的,最近有些感冒,您别介意。”
二狼背着铃铛一直走到了廊间的零零三号房,左右看了看,麻声问道:“这……近……这是,这近哪个房间啊。”
“随便进一个房间吧,就这个也行,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会,等缓回来了在行动。”
二狼轻摇了摇头,一脚踢开了零零三号房的大门,这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就算是一阵风都能把它给吹开。
来到房间里,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房间里很香,一种很美的味道,好像是香水味,二狼用鼻子闻了闻,感觉更是陶醉。
铃铛把火把举高了一些,看着周边的四处,发现这间房里很整齐,而且还很干净,很能是这酒吧里最干净的一间房了,红沙发上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二狼继续往里面走,随着火光的照亮,四周摆放的东西也看得一清二楚。这间房的装饰跟之前那零零一号放其实一模一样,只不过一间很凌乱,一间很干净罢了,除此之外,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区别。
二狼看见红沙发后,背着铃铛朝那方向走去。铃铛又将火把举高了一些,眼前一亮,忽地拍着他肩喊道:“停下,停下,快停下,沙发上有人,有人!”
二狼听到声音,立刻收住了脚步,放眼望着那张宽敞的红色沙发,上面别说是一个人了,就连一条虫都没看见在上面爬,干净得连灰尘都没有,甩眼晃了会后,好奇的回头问道:“姐,这沙发上没人啊,你是怎么看见的呀。”
“你低头看看,沙发下面,下面,有一双腿,穿着双高跟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