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狼低头一看,猛然大惊失色尖叫一声,踉踉跄跄把脚往后一缩,恰好不小心绊到了旁边的桌脚,压扯到了鞋带。吓得又把腿一收,腿是收回来了,可整只鞋却被扁扁地压在了桌子角。
二狼秃着脚丫子歪歪扭扭的抽动着身躯,险些人仰马翻背负着铃铛摔到在地。整个包房四处都诡异的充满了二狼惊恐回声,就连嘴里那薄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快,快把我放下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一具女尸就把你吓得魂飞魄散!”铃铛用手压着二狼的脑袋,把头凑到他耳根前,手里的火把往高处一举,照着红沙发下涌露出来的两条腿,裹着双高跟鞋,似乎隐藏着一具年纪轻轻的白皮女子。
在仔细一看,沙发下面突然爬出两只怪异的黑虫,背壳上涂抹着一层恶心的黄液,闪着四只绿色的眼睛用很快的速度爬到了桌子底下。
又从哪玻璃红桌底部顺着毛毯溜进了房内的厕所,但这一幕铃铛并没有瞧见,只是全神贯注的把目光都聚集在那双高跟鞋上,火把往下一打,蹬着两腿轻拍二狼,道:“快,蹲下,我要下来。”
二狼拐着脚站在原地,浑身看似已经麻木,眼睛都不敢睁开,拉着一张冬瓜脸把脖子扭到一边,毛声道:“姐,我的脚好像被钉子黏住了,动不了了现在。”
铃铛气得随手将火把往红桌上杯子里一扔,单手压着他后脑,弯着膝盖往他脊椎骨上一顶,翻身一跃敏捷的身体稳落在毯面上,狠狠将二狼推翻到了桌下。
二狼的脑门心刚好碰撞到了桌子角,起了一个泡,又是一声悲惨的嚎叫。
铃铛白着脸抬起头看了看倒在桌角的二狼,又回头楸着沙发下隐藏的那具女尸,那高跟鞋上染着一层泥土,脚腕上都裂开了好几条血色的伤痕,像是被虫子叮咬了无数口之后遗留下的残迹。
铃铛扶着桌面,将杯中的火把取出,吐着凉气正准备伸直腰板站起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胃里疑是被堵满了轻浮地棉花,体外空有着层白皮,僵跪在地几乎瘫痪。
而这时,二狼还两手抱着头,身体卷如胶带,颤颤巍巍缩在桌下抖动着四肢。
几番无奈之下,铃铛只得转身一手抓着二狼的头发,用力拽了过来,说道:“你这怂包蛋,你自己也是鬼你怕什么呀,快去沙发下看看,把那女尸给我拖出来。”
“大姐,咱们还是走吧,我从小就怕看见死人,现在也一样,真去不了。”二狼哭泣着求道。
“让你去你就去啊,姐在你后面你怕什么,放心吧,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往我身后跑,我会帮你的。”
尽管铃铛再三劝阻,可二狼还是一口回绝了,而且还尿了一裤子,尿骚味熏得满屋子都是。
铃铛捂着鼻子一脚把他踹到了墙边,又将火把扔到了他脚下,咩声道:“拿着火把赶紧去啊,拖出来就行,拖了就赶紧回来,实在不行你闭着眼,眼不见有什么好怕的呢。”
二狼拖着湿淋淋的裤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五指发抖的捡起了脚下的火把,吞吐道:“姐,那就只拖出来啊?”
“拖出来就行!”铃铛点了点头。
二狼不得已鼓起了勇气,朝着那红沙发下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了过去,掌中的火把摇摇晃晃的冒着熏烟,面无人色的看着沙发叫下那条腿,忍不住又呕吐了一地。
铃铛已经看不下去,扶着桌面侧身一弹腿把脚尖踹到了二狼屁股上。
力道稍猛,二狼整个人都飞了过去,脸朝着沙发下的那两条僵腿猛扑盖下,鼻子刚好撞到了高跟鞋上,“哇!”
二狼瞪着眼看着眼前那条烂腿,惊得连连大叫,留着鼻血撑着沙发一跳而起,“啊,啊,鬼,鬼啊!”
铃铛叹了口气,反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高举着往二狼的膝盖上砸了过去,酒杯正好击中二狼的关节处,随之发出了一串裂骨声,二狼惊声惨叫,刚站起来又倒了下去。
铃铛笑了笑,道:“你现在走不了了,赶紧把尸体拖出来吧。”
“姐,我的脚,我的脚断了,你怎么能害我呀!”二狼倒在地上捂着膝盖叫声连连不止。
“谁让你胆子那么小,快一点啊,不就拖个尸体吗,胆小如鼠跟个姑娘一样。”铃铛把脸一转左哼了哼。
“什么?你说我是女人?”
“你就是啊!”
之前怎么劝也没用,可这一句话好像把二狼刺激到了,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深刻的打击。可见他猛皱着眉头,咬着牙,鼓着腮帮子,绷紧着浑身定了两秒,一回头涨眼看向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刚提着胆准备伸手过去,两手握着那裹在女尸脚上的高跟鞋,不料从鞋底忽然又爬出了两只怪虫,钻到脚腕间,顺着二狼的手臂爬了上来。
二狼见后情绪一转,脸都变成了一块豆腐,喷着两条鼻涕挂在唇上狂吠一声,背朝毛毯往后一倒,拼命的用另一只手拍着胳膊。
两条虫爬着八只脚一直钻进了二狼的脖子上,头顶着两根触须就像针头扎到了皮肉里,“啊,好痒啊,姐救我。”
二狼翻倒在地把背往毯子上不停的狂搓,手中火把掉落在毛毯上,迅速就燃烧了起来。
铃铛意识到了威胁,回头看着桌面,拾起了一个装满水的茶壶,打开盖子后把里面的水都泼在了毛毯上,将刚燃起来的火浇灭后,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凭着感觉又把剩余的一半水泼到了二狼身上。
可二狼依然在地来回的翻滚,根本就无济于事。
铃铛心急之下,又起身爬到了桌面上,看见有不少红酒瓶摆在桌面,而且都没有打开过,里面装满了酒水。随手捡了一瓶,用牙齿咬开了上面的盖子,把整瓶红酒都倒在杯子里,装满后回头泼在了二狼身上。
二狼脖子上的两只黑虫在受到酒腥的刺激后,立刻缩卷成了一团,滚到了毛毯上,一动不动,好像是在装死。
这时,二狼的惨叫才嘎然而止,不过手还在往脖子上来回的挠,都快抠破了皮,血从脖颈渗透出来,依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嘴里一直在说:“痒,痒,好痒啊。”
可铃铛这时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耳边听到二狼的声音。慌乱下,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吸了一口血在嘴里,含了三五秒后,吐出一口热血在地。
铃铛神态一僵,愣了半响,举着手掌楠楠自语道:“我……我怎么吐不出火了,火呢,我的火呢……”
天花板上一滴血水滴落在了铃铛的头皮上,这一瞬间从天灵盖上凉到了心头,两眼直视着那黑漆漆的未知空间,伸手摸着头发上的水液,带来一阵酸痛。
“哎呀,好痒啊,我的脖子,脖子好痒,救我,谁来救我!”
这声音刺到了铃铛的耳朵里,使得她不得不反应过来,回头凭借着感觉到处寻找着能照亮的火光,就这样摸着摸着,在往前一身,掌心似乎在桌面上触碰到了另一只冷冰的手,脸前也敢到一阵凉艘,正面朝她脸对脸的呼吸。
这只手很干,很硬,仿佛涂抹着层泥土似的生硬。铃铛把手一收,推开桌面往后退了一步,双掌撑着红毯在漆黑中翻身挪动着身体。
当掌心往地摩擦到第五下的时候,不经意间反手抓到了一只高跟鞋,可铃铛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感觉到硬梆梆的,尖翘翘的,而且还很黏糊,沾到手心里怎么也甩不开。
铃铛把手放在胸前,猛力挥动着胳膊,试图把粘在掌心上那怪怪的东西给甩开。就在她把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胳膊上的时候,双肩上忽地拍下了两只手,按住了她的全身,导致怎么也动弹不了。
铃铛霎时一惊,也顾不得手上的东西,回头就往身后一拳甩了过去,之后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一扑上去就冲着身后那怪物一阵猛揍。
“姐,别打,是我,我是二狼!”
随着声音一落,一道火光从铃铛眼前闪过,一会后,火光再次闪到眼前,光线越来越大,照着铃铛的整张脸庞,这时候,低头一看,发现二狼正压在自己身下,翻到在地,手持着火把,气喘吁吁的又道:“姐,是我呀,你怎么了,没事吧。”
铃铛眼睛一瞪,松开了双手,把身体往侧面一翻,斜视着二狼,道:“怎么是你,你刚刚不是。”
二狼缓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抹脖子,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红痘,看着很恶心,放下火把后,才说道:“姐啊,刚我的脖子真的好痒,可痒了一会之后,又不痒咯,跟没事似的,我这才回过了神来。”
铃铛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缓声道:“刚刚你看见了什么?”
二狼一回头,看着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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