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莫非今天哪家做酒,这些都是去潇湘的?
看着前面扎堆在一起,明显是等车的大汉们,鲁成贵像是看到亲人一样,心情一晃就变得大好了起来,就连呼吸着空气也觉得没有那么炎热了。
鲁成贵是鲁家的人,由于这些年跑这条路线,垄断式的经营,让他赚了不少钱,是他们鲁家村第一批在城里面买房的之一,所以尽管现在他天天依然还是开车城里农村两头跑,其实他现在已经是住在城里了,鲁家村那个家,或者说房子和老双亲,他已经很久没去看看的,尽管天天开车路过还几遍。
一年之中唯一和父母亲照面的机会除了过年,只怕就是他父母隔段时间就给他弄点自己家养或者种植的鸡、鸭、小菜什么的。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鲁成贵现在已经是城里人了。我再也不属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阶级了。
大禹算什么,才三过家门不入,老子可是实打实的三千次过家门都不入,他能跟我比?
哼!我牛我叼我骄傲,我为国家搞消耗。
正是因为如此,鲁成贵每天四点半最后一趟车从城里开回农村,然后又从农村开回他城里的那个家。
傍晚还去城里的人少,往往每天最后回城里的那一趟车都是放空或者被一个人‘包车’,从来没有装满过一车。
这一直都是鲁成贵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每天都要赔一趟车的油钱啊!
论及钱的问题,那可是在刮他的心。因此,每天最后一趟车回去,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回家经常烦闷的和他媳妇发生矛盾。
显然,今天情况是不一样了。就这架势能打破他开车这么多年,最后回城那趟车的载客记录啊。
看来老天还是照顾我鲁成贵的。
鲁成贵望着前面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等车乡民们,鲁成贵的心情好到了极致,努力一脚油门,轰的一下,就冲到了大坝前的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心情愉悦的看着他的媳妇也脸色喜庆的把车门打开,鲁成贵哼着小曲,看着车下的那一群人争先恐后的上车。
每次的这一幕,都是鲁成贵眼中最精彩的片段,能让他开怀。
因为,这上来的不是一个一个的人,还是一张一张的钞票啊。
他的!
“下车下车,全给我下车!”
“滚,tmd都给老子滚下车。”
“你,还不下去。要我撵你吗?”
三岔路口等车的乘客们,上车倒是和鲁成贵想象中的那样,争先恐后的,不过上车之后就有点出入了。
没有一个人安安分分的找位子坐下,反而一个个露着狰狞凶恶的面露,抽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棍子、棒子开始凶狠可怖的驱赶车上的人下车,一些个满头雾水还闹不清情况的乘客,就那么愣愣的被这群和城管一样暴戾的大汉推搡了下去。
“喂,你们干什么呢?”
鲁成贵的老婆,也是本车的售票员,一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欧巴桑脸色骤变的拖着叫嚣得最欢快的那个魁梧大汉,歇斯底里的问道。
“你也给我滚下去!”
结果,也很狼狈的被那个大汉凶了一声,然后推了下去。
“还有你!”
车上的人下得差不多了,刚上车的那群汉子们纷纷不善的望向了鲁成贵,吼道:“特别是你,快给老子滚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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