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看你说的这话。”
蒋方正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松的调笑道:“不卖我还能留着吃不成?”
“大侄子,我屋的桂花树我是卖的,你什么时候带人去挖都可以。”
“早些的话,我早些种菜啊。晚些我晚些种茶啊。”说着,蒋方正又向顾道远询问,试图能够缓解一下顾继海心中的记恨:“老顾你讲是是的噢。”
“是的噢。”
不明真相又想帮老熟人一把的顾道远自然是满口附和:“一点噶崽麻逼小菜了蛮。今年种不种都是一样的啊。莫没得吃的啰。”
“是的是的,老顾这个话讲得好。莫没得吃得啰。小菜有地是。”
蒋方正口中虽然是在迎合顾道远,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顾继海的脸。
顾继海见到爸爸和蒋方正两人一唱一和,也很头疼。
自己的这个活宝老子呢。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帮助朋友了。别人讲几句好话给他听,他就能全力以赴的帮忙。不到事情结束后,从不想想这里面有什么机关。
又或者想了,只是生了一个喜欢称能干称狠的秉性罢了。
“你开价要三千。买主是一个吝啬鬼,冤枉钱可出不起。”顾继海揶揄的道:“要不......哪个有钱些你卖给哪个。”
“三千没得那两千啊。”蒋方正早已意识到了三千太荒唐,不过还是装大度的挥手道:“**崽的话了,卖给哪个不是卖?自家侄儿子不给莫给别个啰。钱小点噶崽的话。”
“呵呵。”
没想到蒋方正还能这么不要脸,对此顾继海只能‘呵呵’。
“算了。我怕你老婆以为我赚黑心钱养老,葬爹爹。”
“我爹爹还硬朗着呢。我也还好,没残废,不用养老。”
“呃......”
顾继海老事重提,终于唤起蒋方正一点羞愧之情了,面色尴尬的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晓得什么。侄儿子,你莫和她一般见识啊。”
“不怕妇道人家没有见识,怕就怕这一切都是你的见识。”
“侄儿子,你讲不得的话也讲,我蒋方正哪有那坏?”
哪有这么坏?只怕你比这还坏。
你这蠢倒是蠢,可是蠢不代表着你心不龌蹉。懂吗?
顾继海在心中冷笑跌跌,脸上却碍于老爸就在旁边,要给三分薄面,不好发飙:“算啦,多话我也不说啦。开门见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想你也听说过了,我已经帮买主在魏家村买到了买主所需求的数量的桂花树,并且买主和对方合同签了,头期款也付了。所以你的树就算再好一些,人家也不会再要了。”
“毕竟谁的钱也不是水漂来的,人家早就规划好了,每一个事项都有固定的需求和相应的投出,一旦需求的东西到手了,预备的款项用掉了,就算有再好的替代品,人家也不会看上一眼。”
“懂否?你的桂花树就算能开出桃花来,错过了上次的机会,别人也不会再要了。”
“一千、一千!”
一听再也卖不出去了,蒋方正慌神了:“一颗一千,也不要你全买。想要哪颗就哪颗。”
“唉,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顾继海实在不耐烦了:“都说人家不要了不要了。你就是一百人家也是不要啊。”
“啊......”
蒋方正瞬时脸无人色,苍白的和福尔马林侵泡过的尸体一样,嗫嗫嚅嚅:“大侄子,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可要帮我啊。”
鬼才和你一家人。你要脸不?
蒋家村和顾家村也就相邻而已,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家和你们家八竿子打不到一撇,至于我爸说的什么表亲表亲,不过是就两个村的祖辈同时由外省迁徙而来,传言两个姓起初是表亲而已。
都是传言,族谱都查不到依据。鬼才知道真假。我爸不过客气客气就照传言令了,你倒还借杆子往上爬当真了。
“呵呵,顾少。和这种人啰嗦干什么?要不,我拎着他丢出去。”
左右手各提着两**袋西瓜的魏永生愣在一旁,看了老半天,总算品出一些门道来了,以他当惯了山大王村长的强势性子和脾气,哪里受得了蒋永生这样的鸟人,当下放下两麻袋西瓜,凑到顾继海身旁来提议道。
魏永生人长得牛高马大,魁梧异常,凑到顾继海身旁侧身站着,刚好正和魏永生侧脸对面。这样一来,也就形成了对比。
虽然魏永生是站在台阶下面,隐约也高出十三公分厚,红砖砌体,水泥抹面的走廊上面的蒋方正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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