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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仵作将最新的验尸报告送来了。”范无救一边递上文书一边用眼瞟了陆骞身旁的朱晶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问:“主子需要亲自去验尸吗?”
“当然。”陆骞抓住正在捧着热腾腾的煎饼拼命吹气的朱晶说道:“你也别想偷懒,跟我一起去。”
朱晶一听这话连忙三下五除二将煎饼塞进嘴里,动作之迅速简直让人侧目。
范无救对陆骞让一个女人跟着去案发现场的决定很吃惊,但是他却识时务地并没有多嘴。
州牧大人知道陆骞的严谨,所以县令的尸体并不曾被移动过。
凶手将尸体面朝上,双臂交于胸前。
朱晶还不是很习惯与尸体相处,不是因为她怕血腥或者怕鬼,而是因为尸体会让她联想起某些并不很愉快的回忆。
“我感觉这个凶手相当厌恶被害者。”朱晶喃喃道:“你看这个动作就像是在强迫让死者忏悔一样。”
陆骞不置可否:“这个案子与三年前的‘点红梅’一案非常相似,各种细节都完美地再现了。”
朱晶挑眉:“还没抓住他?”
“不,他已经被处死了。”这一点陆骞非常肯定。
“那……”只有朱晶才敢如此大胆的反驳:“或者是你当年根本就抓错了人,处死了无辜之人?”
全场静默——
“我相信证据,同时也相信自己的判断。”陆骞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恼羞成怒,相反地他的情绪还很冷静:“所以。肯定有解释这件事的说法。”
“模仿杀人?”朱晶瞅着陆骞坚定的侧脸不由得笑了:“凶手以此来纪念他心目中的英雄?毕竟据说‘点红梅’杀的可都是贪官污吏这些原本就该死之人。”
“点红梅”当年有一句话被广为流传:
我终将会死,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创造不朽!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真是条汉子。”
朱晶跟着陆骞住进了县令的宅子。暮色降临的时候古宅渐渐地被染成青黛色,与沙沙作响的树、瑟瑟发抖的草互为映衬,显得分外惊魂未定。
“哦,你很欣赏‘点红梅’?”陆骞温了一壶桂花酒硬是再次拉了朱晶下棋。
朱晶心里白了他一眼。这房子的主人刚死,你还有心思喝酒下棋?她摸了摸双臂,觉得背后慎得慌。“某种程度上‘点红梅’这种行为起到了警示作用。”
“所以,你认为他的做法是正确的?”陆骞慢悠悠地抬起一颗棋子落下,欣赏着朱晶搔头挠耳拼命想赢却又赢不了的姿态。
“站在他的角度我觉得他做了他觉得正确的事,感觉他为了这种‘正义的不朽’可以牺牲生命的姿态挺难得的,但是又太过于自我崇拜。”朱晶趁着陆骞不注意的时候,卑鄙可耻地偷偷地移动了一颗棋子,还一边假装正经地继续说道:
“但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我就觉得他的做法非常幼稚又偏执。”
“哦?”陆骞莞尔一笑没有拆穿她的小动作。因为即使这样她依旧会输得很惨。
“一个官员是不是该死。不,哪怕是一个平民百姓是不是该死都不应该仅仅简单地凭借一个人的看法就草率决定。”朱晶看陆骞没啥反应,就乐得继续偷偷摸摸地换棋子。
“一个人再怎么厉害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单凭他的个人喜好就随意处置一个人的性命,还用那么骚包又华丽的手法。不免太草率太过哗众取宠了些。”
“嗯。”陆骞不置可否地示意她继续。
“就算有个官员小贪污了一把,但是如果他同时又在处理政务的时候能力卓越,那就罪不至死。而是应该想别的法子善加约束利用才对,‘点红梅’那利落的一刀显得太过残忍。”朱晶继续偷、继续偷、继续偷……阿勒,她刚刚偷到哪里了?
“再加上人人都喜欢伪装,里面还涉及到这样阴谋、那种奸计什么的,‘点红梅’他一个局外人能了解多少内幕,被人当枪使都是有可能的。”
陆骞按住朱晶使坏的爪子:“不要得寸进尺,棋盘上的棋都快被你偷完了……”
“我们重来重来!”朱晶撅嘴:“咦?怎么只有一个杯子?我怎么没有酒杯?”
“意思就是……”陆骞笑,很神清气爽的那种:“我喝着,你看着。”
“……”朱晶为什么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你倒是很会为朝廷着想。”陆骞睨了她一眼,心却因为有人能懂他而柔软起来。
当日在百姓们面前处死“点红梅”的时候,他能看得出大家是有多怨恨他这个行刑官。他将为百姓除贪官的“侠盗”处死了,同时处死了的还有当日观刑的百姓们的心。他甚至敢肯定当时一定有好多人想冲上来对自己扔石头,如果不是太过畏惧他的身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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