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身上。
“明白明白。”诸人被她的气势吓到,连连点头。
马车声势浩荡的向着城里出发了,钱独关很给面子地派来了一辆十分招摇的马车和十来个护卫,走在路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很有路霸的气势。
小倩透过车帘扫了一眼襄阳城的护卫,压低了声音,“师父,我觉得不太对,小纪不是说白清儿的生辰没有大操大办吗?那为何钱独关会用这么大的排场来接我们?”
“什么生辰,本来就是个借口而已。”朝歌淡淡道,看见她脸上的惊讶,便解释说:“小纪既说她之前从未过生辰,又说钱独关只邀请了亲近的手下,那我们有什么理由在邀请之列?我们既不是他的亲信,又与他交恶,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事找我,只是借着生辰的名义邀我过去。”
“那师父为什么要去?”小倩越发不解。
“因为我也猜不到他想做什么。”朝歌十分淡定,她的天赋似乎全用在了剑修上,其他方面少有出挑,计谋更非她所擅长的,身为少宗主她要做的更多是综合属下的意见做出决断,而不是亲自分析。
按理说竟陵已被江淮军占领,杜伏威如今声势正盛,钱独关应召集部下积极防范才是,他却没有,还一反之前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主动邀请自己。不对!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钱独关背后的是阴癸派,杜伏威也和阴癸派勾结,这两人说不准就是一伙的,说不准真的没有防备的必要。
小倩见她神色自若,方才的些许紧张渐渐散了,想了想,说:“钱独关主动找上师父必有原因,师父刚用莫测手法威慑了妖女,钱独关又是妖女那边的人,想来他们在摸清师父的深浅之前都不会再动手,既然不是对师父不利,应当就是有事。”
“然后呢?”朝歌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受到了鼓励,小倩尝试着继续分析下去,“师父和钱独关的关系并不好,他坐拥一城,钱和人都不缺,背后还有阴癸派的支持,这种情况下还有事求到师父身上,那就说明这事只有师父能做。至于什么事情只有师父能做,我就想不到了。”
“很厉害了。”朝歌由衷的夸奖,她是真心的。这些她也想得到,但是她自幼时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养成了一定的梳理能力。小倩出身并不高,只在盈姨处学过一段时间的技艺,大部分还都是诗词音律之类,她想得这么深已经很了不得了。
“师父知道他想做什么?”小倩扬了扬眉梢。
“只是猜测,你记不记得那天钱独关的人来送帖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朝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倚坐在车里,问。
“说……清儿夫人对师父仰慕已久?”小倩眼眸一亮,仿佛若有所悟。
“他说的是白清儿邀我,我原以为这是钱独关的借口,可是仔细一想,如果真是钱独关有事找我,报他自己的名字不是更容易请到一些?何必要借一个妾室的名义?”
“那白清儿为什么要见师父?”小倩经她这么一说反而更糊涂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玄天宗的那群神棍!”朝歌摊了摊手。
“玄天宗?”
“哦,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画符算命的老神棍,天天带着几个更加神神叨叨的小神棍去别家打秋风。”朝歌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玄天宗专修奇门星相,在东浮是很冷门的一类修者,据说玄天宗当初是和昆仑齐名的大宗,可惜近百年来没落的很彻底,落魄到宗内弟子连灵石都买不起,只能去其他门派蹭法阵。青阳宗的护山大阵在东浮赫赫有名,连昆仑也要略逊半分,平日半启时聚灵之效极强,玄天宗主经常借了拜访的名义带徒弟过来住,一住就是两三个月,一年要来住上三四回,成功赢得青阳上下白眼无数。
师父总喜欢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小倩心里正嘀咕着,目光瞟到车外,不由一振,道:“师父,我们到了!”
朝歌透过帘间的缝隙一看,路的尽头飞檐斗拱,屋瓦黑青,另一群身穿蓝衣的人早已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