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间酸妒,不再关心他们的事情。此时,见着小海子欣喜前来,也恹恹地,懒怠多搭理他。
小海子上来,向我嬉笑着道:“婉王妃怎么不愿理奴才了?”
我淡淡道:“我理不理无所谓,念奴愿意搭理你也就罢了。只是,你一向不是忙么?府里这许多夫人等着你伺候,外面只怕还有人要你照应罢。你且去忙罢,我这里有念奴和丫头们就行了。”
小海子听得我话里有话,不由得堆起笑脸道:“婉王妃可是也听见什么传闻了罢。奴才这些天与王爷是天天上醉月楼去,但王爷皆是办正经事,与那胭脂姑娘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掩人耳目罢了。王妃可别往心里去呢。”
我轻笑一声,道:“你与王爷做了什么?与谁做戏?夫人与二夫人她们那里过得去也就罢了。好歹看在念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可别到时平白成了别人的出气筒。”
小海子笑笑,“奴才谢婉王妃关心。王爷与胭脂姑娘真是逢场作戏,夫人与二夫人也是清楚明白的。王爷哪里真能喜欢那样一个戏子呢。”
我神色一凛,似乎瞬间便恍然大悟了。萧煦与胭脂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王雁桃与孟雅宜定是早已知晓了,她们可以这样置若罔闻,毫不在意,不就是因为她们知道了萧煦醉翁之意不在酒么。萧煦故意借了胭脂掩人耳目。让人觉着他日日上醉月楼是为了沉迷美色。而实际上呢?小海子说了,他是办正事。
我婉转一笑,向着小海子道:“王爷当真不是喜欢上了那胭脂姑娘么?可他日日上醉月楼可要怎么解释?”
小海子垂眸。为难地道:“王爷不让奴才告诉您,不过王爷说了,事情已经办完了。所以,奴才就冒死对您说了吧。醉月楼中有王爷的探子,南宫将军离京后,估计是又去了北边,他们互通消息皆是靠着醉月楼里的探子。再说了。陆大人和楚大人皆在宫中任职,他们平日里也不宜过从甚密。只好借了醉月楼这个场所商议事情了。”
我心中了然,宫中的文武大臣,萧煦约莫就是这样笼络了来的吧。酒色当前,美人在怀。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商量了的呢。
我抬眸,有些郑重地道:“那你可知王爷与他们近来在商议什么事情么?”
小海子沉吟一瞬,支支吾吾地不愿回说。一旁,念奴有些生气地喝着:“我家小姐问你话呢,你怎么结巴了。王爷与他们商议什么事情了?你说不出,就是糊弄我们,王爷上那儿就是为了胭脂,而你呢?你又看上谁了?”说着,作势就要与小海子闹起来。
小海子哪里禁得住念奴这样。他只得叹口气道:“我的姑奶奶,我哪里是看上谁了。我看上谁,你不知道么?这样平白冤枉我。不就是为了让我说么?说就说,左不过一个死字,与其被你闹死了,也不如被王爷知道了打死强。”
我拉着念奴薄嗔道:“有话好好说,看你撒泼的样子,也只小海子受得了你。”
小海子含情脉脉地看一眼念奴。道:“王爷最近正忙着与匈奴借兵的事呢。听说那匈奴单于已答应了借兵。王爷也总算可以放心过个安乐年了。”
我心口一疼,险些气都上不来了。我失声惊呼。道:“匈奴答应借兵了?”
小海子与念奴双双惊诧地看着我,念奴呼道:“小姐怎么了?如此紧张干什么?”
我身心一机灵,缓和神色道:“没什么?只是,匈奴一答应借兵,估计王爷与皇上就要开战了。”
小海子与念奴顿时也冷了神情,只默默坐着,再不说话。
其实,匈奴若真是答应了借兵,令他们想不到的何止是战争呢。只怕就是我,也要离了他们而去罢。小海子说匈奴已答应借兵了,如此,萧煦也答应了将我送往匈奴么?或许,他们经过协商,匈奴单于改变主意了呢。毕竟,他拿十万兵马换取我这样一个女子,常理上是说不过去的。
一时,我心间又似乎松快了不少。我抬眸看着小海子和念奴,轻笑道:“今日就是除夕了,左右一切都等过完年再说吧。”
时近傍晚,萧煦冒雪前来。他身穿褐色大氅,头上的裘皮绒帽上粘着一层雪花。进了屋门,他将大氅脱了交给念奴拿下去。我踮起脚尖轻拍着他帽沿边的雪,笑道:“正下大雪呢,王爷也不知躲躲,您看,淋了一头的雪花。”
萧煦干脆一把拿下帽子,轻轻拍打着道:“今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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