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凌玳墨不敢置信的反问着,似是在问南宫景言,也是在问自己。
指着王府大门的方向,南宫景言咆哮着,“凌玳墨!你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本王面前!”,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否则,本王不保证不会掐死你!”
咬牙切齿的狠劲儿吓着了她,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失神的望着休书,不哭不闹,像木偶一般。
这就是她盼的良人啊,呵呵,不问缘由,就污蔑她是不贞的女人,难道就是因为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她吗?她就活该别如此对待吗?
原来他早已不是十年前救她的那个阳光少年,到底是她痴了啊。
看着凌玳墨一直木讷着,南宫景言朝着院中里的守卫吼道,“侍卫呢?都死到哪儿去了?还不赶快把她给我扔出去!”
进来两个侍卫,声音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王爷,她可是丞相家的小姐啊?”,小心的提醒着主子,生怕他在盛怒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可见奴才也不容易啊!
“有什么事儿本王担着,快点,把她扔出去!”,视线厌恶的撇向了别处,好像凌玳墨污了他的眼。
“凌小姐,对不住了”,侍卫手脚麻利的拖着凌玳墨,很快,把她扔到了门外,向南宫景言复了命!
这会儿,南宫景言说不出心情如何?有愤怒,有如释重负的释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一声不吭,下人们谁也不敢去打扰。
凌玳墨跌倒在瑞王府外,或许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一个大男人如此为难一个女人,刚刚还清空万里,现在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好像人间有极大的冤屈。
倾盆大雨淋在凌玳墨单薄的身躯上,寒冷刺激着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好冷,可是再冷也比不过心冷!
双手抱在胸前,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像一只游魂,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安身之处!
也许是晃得累了,倦了,不知不觉间,回到了丞相府朱红色的大门前!拼命的敲着门,她迫切的想要回到她的灵烟阁,仿佛回到那儿才会让她凌乱的心安定一点儿。
良久,看门的小厮撑着伞出来,便开门边抱怨,“谁啊?真不让人安心!”,打开门一看,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哟,原来是大小姐啊,您等等,我现在就去给二夫人禀告!”
转身,留下凌玳墨一个人,自己朝着二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凌玳墨不要命的往灵烟阁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滑倒了好几跤,本就狼狈的身子更是像从泥地里爬起来,那小模样儿,比街上的小乞丐好不了几分。
刚才歇息喘了几口气儿,热茶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一杯,二夫人就赶来了。
原来,二夫人听着小厮禀告,大小姐好不凄惨的回来了,她就知道肯定是凌玳墨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新婚第二天,新娘子独自一个人狼狈回家,是个人都不会往好的方向想,更何况二夫人这么精明的人,略一思索,就明白,肯定是凌玳墨做了什么让瑞王爷,也就是南宫景言不能忍受的事儿,才让他在盛怒之下把凌玳墨赶了出来,甚至不顾丞相府的面子!
被赶出府的女人,跟被休离没有什么不同,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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