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左大人,你可小心啊!这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桌子,它的价值可抵得上一个西屿湖了,要是拍坏了,可怎么办?难不成拿西屿湖来抵吗?”安意如无限心疼的抚着桌子,无限惋惜道。
左之通气得不得了,但是他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气归气,还不至于失了理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了回去,望着战连城,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战堡主,贵夫人可真是为堡里着想,想来有这么一位视财如命的夫人,堡上一定不会败坏。”
哼!拐着弯骂我!一位两娘怕你?安意如心里这么想着,正要反驳,却听战连城先回道:“左大人过奖,虽然谬赞,不过堡上之所以能长盛不衰,的确幸得娘子操持,想来,在下比起大人来是幸运一些。”
战连城的言外之意,是指左之通却有一位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败坏门楣、不成器的儿子,比不得他,有一位仔细、能干又精明的好娘子。
左之通哪里会听不出来,这是他人生一大憾事,半生无子,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却是个不成器的,他的确不幸,被战连城轻易戳到痛处,他不由得脸色一沉。
城尹见两边剑拔弩张,不禁调停道:“战堡主,战夫人,虽然腾飞公子年少无知,触犯了夫人,可他毕竟是左大人的爱子,你们看看,是不是能看在下官为你们主婚这点薄面上,放了左公子啊?”
安意如心底冷笑,好个圆滑的老鬼,想卖左之通的人情,但是他是一城城尹,日后战龙堡毕竟生活在他的管辖之内,不能轻易得罪,正想委婉拒绝,却听战连城冷冷道:“知道自己是薄面,那还不收起来!”
城尹顿时面色一红,窘迫难当,本来以为战连城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少顾忌一下,看来是自己高估自己了。
“好个狂妄小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好!既然你不肯卖城尹大人的面子,那本尚书恳请你,放了犬子,不知道够不够面子?”左之通话说的虽然进退有礼,但是语气和态度却已经完全到了愤怒的边缘。
战连城抬起一双星眸,望着左之通,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难道左大人要用你尚书的身份,来命令我?”
左之通怒哼一声:“你们战龙堡私自抓人,滥用私行,就是对寻常百姓而言,也是违法,更何况飞儿是重臣之子,我完全可以将你收监候审,你要是以为我用身份来管你,那也无不可!”
“哦?”战连城不动声色,一个语带鄙夷的反问,已经表现了自己的不屑:“大人说违法,那么我倒是要问问大人,私相买卖公共用地,算不算违法?”
左之通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战连城。
但是战连城的出击显然才刚刚开始,他接着道:“强抢良家妇女为婢,不管对方是否已有婚约,执意占为己有,算不算违法?为了一己私仇,来我战龙堡聚众闹事,算不算违法?”
左之通的身子不由得有些颤抖。
“再问大人,我夫人路见不平,仗义出手,哪里违法?我夫人息事宁人,不与追究,令公子却胡搅蛮缠,不肯放手,我夫人不过是正当防卫,趁机教训,又有何违法?”
“你!”左之通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意如却一脸崇拜的望着战连城,双眼直冒小星星,以前战连城惜字如金,几乎从不肯多言,她竟不知道她的相公原来是个辩才。
局面一时陷入了僵持,战连城和安意如据理以争,毫不退缩,城尹和左之通无言以对,却不肯放手。
“啊!”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彻底的参加,惊得左之通和城尹浑身一震。
左之通更是怒问:“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只是做些必要的惩戒,让他好长长记性,不要仗着自己有个高官的爹,就可以无法无天!”战连城冷酷道。
左之通已经顾不得跟他们争辩,听到自己儿子的参加,他犹如万箭穿心,哪里还能坐住,起身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城尹连忙追上。
“让他把人带走吗?连城!”安意如疑惑的问战连城。
“左腾飞多半是废了,带走又有什么影响,重点是左之通。”战连城话里有话道。
想起关于左家的传言,安意如突然明了,她恍然大悟道:“连城,其实你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教训左腾飞,更重要的,你是要收拾左之通!”
战连城起身将安意如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笑道:“丫头,你这么聪明可不好,万一将来你骗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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