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过,不由得继续堆笑问道:“敢问两位大哥,这个左大人,是何方神圣,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嗨,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咱们左大人是天漠人,后来科举得中,入京为官,如今官拜户部尚书,权力大的很呢!左大人老来得子,十分宠爱,特意将此处买下,送给公子,作为游玩的一处休憩之地。”那守卫洋洋得意的说着,却没发现安意如的脸色有些异样。
几乎是不用怀疑,安意如已经大概了解了情况,一个凭借权势强取豪夺的父亲,一个倚仗父亲骄奢淫逸的混账儿子,恐怕是千年不变的故事旋律,想想在现代的时候,那些个无所事事,整天只知道挥霍父亲攒下的财产的富二代们,不也是这般作威作福?
但是安意如脸上的不快很快被她压下了,继续笑问道:“那两位大哥,左大人买下这西屿湖花了多少银子?”
没想到那侍卫仰天大笑,一副小姑娘你不懂的莫测高深表情,假装压低了声音,可其实谁都能听到,道:“尚书大人要块地,那就是意思意思,难道你还指望左大人真拿白花花的银子买吗?难道这天漠城的城尹,不打算在仕途发展了吗?”
听到这里,安意如心里的怒气“噌”就窜了上来,好一个官官相护,为了一个贵族公子哥,就要放弃整个天漠城人的利益,这个左大人实在过分,别人不管,她安意如可咽不下这口气,况且这西屿湖,是他们结婚的地方,只要一想到以后连看都不看,她就火大。
安意如正要发作,却听门廊后不远处的西屿亭中传来一声怒吼:“混账!看你心不在焉的,这上好的龙井浪费了不说,还全洒本公子身上了,你是找死吗?”
“爷,对不起,奴婢这就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你把湿衣服脱下来,奴婢马上去给您洗。”
“洗?我这阮烟罗可是贡品,娇贵的很,你洗洗就能恢复原样吗,若是洗坏了,你做几辈子丫头也换不来!”
“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因为,想着爹爹的伤势,才……”
“臭丫头,是你爹重要,还是本公子重要,你爹就是死了,也不能弄脏了我的衣裳!”
“爷,对不起,奴婢求求您,求您放过奴婢的爹吧,奴婢都已经给您做丫头,抵了你们家的租子,您不能找人再找我爹的麻烦呀。”
“水杏,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自己说说,你爹欠我们左家多少钱租子?你跟了我,又不是做我的姨太太,天天打扫收拾,能低几个钱,顶多也就是个零头,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跟你爹少要了一年的租子,现在你爹还欠着好百两的租子不交,我难道还不能找人讨租了?”
“爷,奴婢求求您,放过我爹吧,奴婢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本公子有的是牛马,要你一个俏丫头做什么牛马,你要是想救你爹,就乖乖做的我七姨太,我保证不会再找你爹的麻烦,而且以后都不再问你爹要租子!”
“不!不行,爷,奴婢已经有婚约了,这绝对不行!”
“不行?本公子是看重你,才没硬要了你,若是再这般不识时务,后悔的可是你!”
“啊!不要……爷,求求您,不要!我有相公了!不要!啊!”
安意如等人在外面正听得清清楚楚,气得不得了,而那两个守卫却仿佛是听热闹一般,一边猥琐的品头论足,一边低低的笑。
“混账!是什么人敢这么放肆!”安意如突然怒吼一声,就要直推大门而入。
两个护卫连忙答道一横,吓唬道:“姑娘,我们看你是个明白人,才没对你动粗,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快点离开,才是正经!”
“啪!——啪!——”安意如一手一个大嘴巴子,毫不客气的甩到了两个守卫的脸上。
因为跟战连城学了内功心法,本来就力气比一般人大的安意如,在愤怒的指使下,力道更是大的吓人,顿时将两个侍卫甩到在地,嘴角流血,腮帮子肿的老高。
“混账东西!狗仗人势,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安意如怒吼一声,一脚踹开了大门,抬头就见一名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正在轻薄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姑娘。
彩雀等人没想到安意如说打就打,连个预兆都没有,一时都慌了,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花翎年长,沉得住气,她扭头对彩雀说:“意如性子倔,怕是要出事,两位堡主都不在堡上,彩雀,你在这看着意如,我去聚贤山庄请云庄主!”
彩雀点点头,道:“好,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