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温馨,安意如除了照顾裁衣坊的生意,偶尔跟战连城学学剑法、练练内功,倒也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天,战连城去了南方,巡视南方的生意,安意如一个人百无聊赖,实在无趣,听说当初他们举办婚礼的西屿湖,被一个京城的高官高价受够,成为了私人财产,安意如大为不忿,想要亲自去看一看,便带着彩雀和花翎,还有几个侍女,决定重游西屿湖。
当然,彩雀和花翎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却拗不过安意如,被她强拉硬拽上马车,不得不一起同行。
虽然眼下快要入冬,但是难得还是个大晴天,大大的太阳,挂在天上,非但不热,反而照的人暖洋洋的,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就算不是很情愿的彩雀和花翎,也不由得变得畅快起来,忍不住聊起了闲话。
“咱们天漠可真个好地方,有山有水,冬不冷,夏不热,真是惬意极了!”彩雀一脸沉醉的透过车厢的窗户向远处望去,那里群山连绵,一望无尽,虽然已经进入了初冬,但是苍松依旧苍翠。
“是啊!是啊!平日里只顾着忙,哪里有机会欣赏,自打上次咱们去姻缘山之后,可是再也没出来过了,那时候还是夏天,现在都是冬天了,虽然节气不同,可是天漠城还是一样的美!”花翎也情不自禁的附和着。
安意如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假装抱怨道:“可是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们,都要死要活的不肯出来。”
听了安意如的话,彩雀和花翎脸上都微微一红,彩雀反驳道:“也不是说不愿意出来,只是上次姻缘山的事,但现在都记忆犹新,想想仍然胆战心惊,我们哪里敢让你随便出来,就算要出来赏景,最好也要等两位堡主在的时候,不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大堡主和星河交代啊。”
看着彩雀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安意如不禁起了戏弄之心,忍不住取笑她道:“哦,当了星河的夫人,就是不一样了啊,什么事都得你们家星河做主是吧?”
安意如特意将“你们家”三个字咬得很重,彩雀一听,小脸顿时就红透了,羞红着脸,又急又气,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急的她是又跺脚,又捶手,恨不得想要将安意如的嘴堵上。
看着彩雀窘迫的样子,安意如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忍不住继续道:“赶明再添个娃娃,让你一天到头围着他们爷俩转悠。”
“你……你……你!”彩雀的小脸红的简直像煮熟的螃蟹,“你”了好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花翎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出面调停。
“意如,你别取笑彩雀了,说起添娃娃,恐怕过不了多久,你们都得有的忙,到时候可就我一个人最清闲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安意如却是个脸皮厚的,偏不怕花翎的调侃,接着话头道:“你可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闲,到时候万一我们俩同时生了孩子,翠娘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你这个吵着要做干妈的人,还能跑的了?”
“再说了,花翎,我可跟你说好了,你使我们三个里最大的,我们俩都已经嫁做人妇了,你可要快点,不然我可要做红娘了。”安意如说着,又把话题扯到了花翎的身上。
花翎脸皮比彩雀还薄,哪里经得住她调侃,早就红了脸,不依道:“我才不嫁,我一辈子都不嫁。”
花翎又气又羞的样子,逗得安意如和彩雀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路上就这么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西屿湖,只是眼下的西屿湖,跟当初她们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远远的在湖四周架起了栅栏,通往西屿亭的栈道前还修葺起了门廊,门前还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把守着。
见安意如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不禁大刀一伸,厉声道:“此乃私人属地,快速速离开!”口气极度嚣张。
安意如不禁斜睨了那两个守卫一眼,突然脸色一变,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道:“哎呦,两位侍卫大哥,长得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啊,在此处做个看守,真真是大大的屈才啊!”
彩雀和花翎眼睁睁的看着安意如,睁着眼说瞎话,把两个明明相貌普通、几乎可以说是有些丑陋的护卫说得好像花儿一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再看那两个护卫,倒是挺受用,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其中一个裂开大嘴一笑,露出一口巨大黄牙,道:“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有见地,此乃京城大吏左大人的属地,我们兄弟两个虽然有才,可是能为左大人当差,也算是福气了。”
左大人?安意如一愣,这个左大人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从来没有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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