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信贵妃几人也是点点头,嘱咐道:“敦亲王和沐大人也都要小心着,这长京里到处都是吴世安的势力,铡草除根,方能一劳永逸。”
我又拉过她们几人的手,轻轻一笑道:“如今咱们可以松一口气了,皇上醒来也是迟早的事情,都熬了一夜了,几位姐姐快些去歇息一会,待会皇上醒了,可还有的忙的。”
信贵妃却摆摆手,道:“若说辛苦,谁能有你辛苦。你快领着纯贵妃和和妃去歇着,索性我也不困,这儿有我就成了,一会皇上醒了,我自然唤人去喊你们。”
和妃和纯贵妃也互相推搡着,都让对方先去休息。如此推让了一番,却被小太监的声音给打断了,我抬眸,见一名小太监跪在地上,叩首回禀道:“参见诸位娘娘,外头齐贵人求见,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回禀诸位娘娘。娘娘之前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苏公公不敢自专,便让奴才来请主子们的示下。”
四人对望一眼,俱是有些狐疑:皇后被囚禁在坤仪宫中,这齐贵人不好好在自己宫里呆着,跑到这含元殿来做什么?
不过四人还没说话,倒是沐宁先开了口,他道:“既然几位娘娘还有宫内的事情要处理,那微臣和敦亲王就不便打扰,先告辞了。”
敦亲王也起身行礼道:“诸位皇嫂放心,有小王和沐大人在,这外头定不会有什么事情。”
两人走远,和妃开口道:“这齐贵人这个时候过来求见,倒真是有些奇怪。”
纯贵妃却不以为然,道:“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唤你来问问就知道了,你们觉得呢?”
我和信贵妃都赞同纯贵妃的说法,信贵妃开口道:“如今皇后都在坤仪宫里呆着了,咱们还怕这一个小小的贵人。”
一声令下,齐贵人缓缓走上殿来,一身素白衣裳,头上原本的金银饰物今日也是一件全无,面色惨白的叩首请安:“嫔妾见过几位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信贵妃率先开口问道:“齐贵人,现在满宫里都知道这几日情况特殊,众人都是安安分分呆在宫里一步不出。怎么你今日倒跑来含元殿了。”
齐贵人话还未先说,这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边啜泣着一边回道:“嫔妾知道自己母家做了错事,惹怒了诸位娘娘,嫔妾心内惶恐不安,唯恐娘娘们责怪,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如今皇后已被囚禁在坤仪宫中了,嫔妾特意赶来向娘娘们辩白,此事全是皇后一人操纵与嫔妾并无关系,嫔妾心系皇上,不敢有半点大不敬,还请娘娘们明查。”
纯贵妃轻哼一声:“齐贵人此时倒是乖觉,从未有人说你与皇后此事有什么关联,你倒是特意跑来这含元殿辩白,倒显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若是只为了这件事情,那就不必再说下去了,本宫和诸位娘娘都有要事要办,实在没有空闲在这儿听你瞎扯。”和妃性子最直,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倒显得可爱。
齐贵人听我们这么一说,慌了神,赶忙道:“请诸位娘娘容嫔妾说一句话。嫔妾知道,嫔妾从前跟了皇后娘娘,惹得诸位娘娘烦厌,但近日之事确实与嫔妾无关,若是娘娘们不信,嫔妾愿拿这宫内的一件秘闻相告,但求娘娘们看嫔妾揭发这件事情的份上,能够饶恕嫔妾。”
说完,齐贵人身子战战发抖的磕了几个头。我有些看不下去,转眸看向她们三人,见她们神色中俱有好奇的意思,看来大家都想知道这齐贵人口中所谓的秘闻到底是什么?
我开口朝齐贵人问道:“齐贵人不必惊慌,只是你口中所谓的秘闻,到底是什么?本宫协理太微城也有一段日子了,从未听说过这宫里有什么秘闻一说。”
齐贵人见我起了好奇心,赶忙抓住这一线机会,回道:“娘娘不知道也属正常,之所以说是秘闻,正是因为见不得人。娘娘仪态端华,又哪里能听过这些呢。嫔妾要揭发的是皇上最近新宠的李良媛,她身为宫妃,却与侍卫私通,不遵君上,不守妇道,当属死罪!”
齐贵人这话音才落,在座众人俱是一惊,在这太微城里私通可是灭九族的罪名,身为宫里的女人,那唯一能侍奉的男人也就是当今九五之尊的皇上,若是犯了这秽乱宫闱之罪,上至皇后,下至宫女,无论权位如何,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