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方去了一趟慎刑司,岂料无论怎么威逼利诱,这吴世安就是不肯把这解药的药方给说出来,只推脱说自己并不知情,一切用药均是请了宫外的医士配成,如今这医士已经不知所踪,所以解药一时半会也就难以调配了。
众人听完何彦方这样禀报,眉头俱是皱得紧紧的。信贵妃着急道:“那这样可如何是好,找不到解药,皇上就一直昏迷不信,如今虽说吴世安的隐患已除,但宁亲王尚且还大兵压境。这么多事情都需要皇上来决断,皇上昏迷不信,咱们可该怎么办?”
说完,信贵妃轻轻跺了跺脚,满脸的焦急神态。
和妃忙上前安抚道:“信贵妃姐姐快别担心,宁亲王领兵入京不过是为了清君侧,打佞臣,如今事情已经解决,派人知会宁亲王一声,自然就鸣金收兵了。”
信贵妃并不言语,眉头依旧皱着,我知道她心里担心着什么。和妃性子爽朗单纯,自然想不到这上头去,只以为吴世安一事解决也就万事俱安,萧涵宗亲皇胄,自然是为了拱卫皇族才上京讨伐,却全然不知萧涵真正的意图。
敦亲王在一旁听和妃这样说,轻轻点头开口道:“要不我派人去潼关告诉宁亲王,就说宫内危机已解,皇上让他速速回建邺去。想来皇上的旨意,宁亲王不遵也得遵。”
我和沐宁同时摇摇头,两人对视一眼,我开口道:“如此便是多此一举。一来宁亲王大军已到潼关,连皇上都没有见到,岂能凭我们只言片语,就领着这数十万人马洋洋收兵。二来,咱们手头上的兵力也不多,若是吴世安留了后手,那咱们又该如何是好。到底宁亲王的大队军马对长京也是个保障。”
沐宁与信贵妃听我这么一说,都忍不住点了点头。信贵妃开口道:“如妃所言甚是,本宫担心的也是这个,更何况皇后现下还被软禁在坤仪宫中。她最是诡计多端,若是狡兔三窟,留下兵马伺机反扑,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沐宁接过信贵妃的话头,道:“为今之计,就是得尽快想办法把皇上救醒。皇上醒了,咱们做事情也就有了依附,名正自然就言顺。”
沐宁身为朝臣自然更关心出师有道,为人臣者,当以君王为上。如今萧泽未醒,沐宁做出一切决断都是不合适的。
我也很是赞同沐宁的说法,点头道:“哥哥说得很对。我私心想着,这吴世安并非没有解药,不过是抓着这个伺机要挟罢了。怪只怪咱们如今有求与他。”
说完。我把目光转向纯贵妃,纯贵妃面色严肃的朝我道:“如妃,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虽说我不愿再见到他这个罪人,但我身为宫妃,为了皇上和大梁的安危却也是义不容辞,我这就去慎刑司。哪怕是以命相换,也定要把这解药的药方子给要来。”
看着纯贵妃那严肃决绝的脸色,听着她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场众人俱是感动。不过我忙开口道:“纯贵妃说的什么傻话,四皇子还年幼,怎么自己说这些丧气话。而且我想若是你一个人去。吴世安也不一定会把这解药的方子给你。咱们还得再请一个人才是。”
纯贵妃略有些疑惑:“还要请谁?”
我目光看向窗外:“自然是颐宁宫的太后娘娘,自己的亲妹妹,吴大人总该相信了吧。只要吴世安他肯交出解药来,那一切就都好商量了。有皇太后和纯贵妃你作保,他即便不信我们。也该信自己的妹妹和女儿吧。”
太后虽说才病愈,但为了皇上,却也不顾劳累,由纯贵妃陪着太后去了趟慎刑司。果不出我所料,这两人联手,果然是把解药的药方给拿了来。
何彦方接过药方,匆匆就要去配药,我忙拦住他,道:“需防人不仁,你在配药之前还是好好检查检查,或是找人试药,总之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给皇上服用。”
何彦方点头称诺:“娘娘放心,是微臣方才心急了,微臣定会小心,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何彦方领着一众太医煎药去了,我瞅见信贵妃几个俱是满脸的倦容,遂看了眼沐宁道:“哥哥和敦亲王快去外头处理朝政去吧,虽说吴世安和皇后已经被擒,但这外头的局势却也还乱着,你们也得小心着,如今皇上还未醒,咱们一众姐妹只能仰仗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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