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降世似乎也给大梁带来了福气。前线传来消息,何彦方带去的方子果然有效,大半军士都已被治愈。如今萧涵与沐宁正修养军队,整装待发欲继续前行。
而先前频频上折子的吴世安此刻也是哑口无言。羞于再见萧泽,竟是躲在家中称病,不理早朝。萧泽却也不怪罪,只是自己心中又是加足了底气。
和嫔的二皇子在出生后的第二天,萧泽就赐下名字,唤作“纶”。皇子才出生就获赐名,羡煞了一众宫妃。其中嘉贵嫔怨怼之气颇浓。也是,当初皇长子出生后,不得萧泽喜爱,直到满月时才在太后催促下择了个名字。如今和嫔与她所诞育的皇子得宠,嘉贵嫔自然不快。
我闻听萧泽赐下了这个字,心下欢喜,私下里偷偷对和嫔说:“这纶字有官印纽绳之意,皇上给了这个字,足见心中有多看重姐姐的孩子。”
“如何看重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我只求我的纶儿能平安长大就好了。”和嫔身子已经大愈,靠在攒金花的软枕上,逗弄着怀中的婴孩。
纶儿的满月酒办的十分隆重。连久不出面,虔心礼佛的太后也带着一众太妃们来了。贺礼堆得有小山那般的高。不过最丰厚的贺礼当算是萧泽当着众妃嫔的面下旨晋了和嫔的位分为贵嫔,待坐褥期满便迁居毓灵宫,居一宫主位。
原先长杨宫本无主位,但如今齐婕妤封嫔后,和嫔便不再适合迁过去。遂萧泽便又择了毓灵宫这处宫室来给和嫔居住。这毓灵宫离着勤政殿不远,足见萧泽现今有多爱重和嫔母子。
今日酒宴上,我心中高兴多饮了几杯,有些微酣,转眸却见萧泽正望着我。对上他雪亮的眸子。心中悸动不止。
“贞儿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朕想着和贵嫔诞育二皇子,贞儿算得上是头一份功劳。却不知该赏些什么才好。”萧泽露出洁白牙齿,轻轻开口朝我一笑道。
我扶着琼奴起身。一福:“臣妾照看贵嫔姐姐是应该的,哪里敢因此就邀功邀赏呢。”
“贞儿陪在臣妾身边却是辛苦,臣妾也想着要提妹妹向皇上求一份恩典呢。”和贵嫔走过来,与我双肩而立,牵过我的手,浅浅一笑却是恬静撩人心弦。
“那好。”萧泽从皇后怀中抱过纶儿,逗弄一下:“贞儿照顾和贵嫔诞育皇子有功。特赐封为嫔,赐号‘如’。”
话音未落,荣贵嫔起身急道:“皇上,沐婕妤虽说有功。但嫔位便是这宫中正经主子了,沐婕妤一来无子嗣,而来进宫时日尚浅,这突然封嫔,怕是不妥。”
“谁说这封嫔便一定要有子嗣?”萧泽横一眼荣贵嫔。满脸的不悦训斥道。
“沐妹妹此番对祖宗社稷却是有功,只是妹妹入宫不久,若是来日有孕在一举封嫔,岂不是风光体面。”皇后出来打圆场。
我睨一眼皇后,她自然是不愿意我获得晋封的。和贵嫔与我交好众人皆知,若我与她二人都遭晋封,那气焰未免会太过撩人。
正欲开口推辞,萧泽却是一摆手,道:“不必,贞儿在朕心中当得起这个嫔位。”
一句话暖了心,并不是在乎那位分的高低,而是在萧泽心中能有如斯分量,却是欣喜。愣住了神,却忘了推辞。
众妃嫔瞧我的样子,都以为我是欢喜过了头。虽是心中不快,但碍于萧泽的面子,少不得起身相贺:“恭喜如嫔娘娘,贺喜如嫔娘娘。”
复回到坐席上,面对周遭那灼人目光,我赶到一阵的不自在。加之酒劲未去,这脑中仍旧是有些酸胀,遂扶着琼奴想出殿去歇歇。转身前嘱咐羽香道:“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更衣去了。”
提着裙摆从偏门走出殿外,一阵风吹来,让人不觉清醒许多。已到了初夏时节,时不时传来阵阵虫鸣之声,悦耳如天籁。
明月皎洁,我提步走下那白玉石彻成的台阶。今日酒宴设在宫中的摘星殿,殿外一大片的花草让我心向往之。
扶着琼奴,一路采撷了不少开在春天末尾的鲜花,盈盈握了一把,轻嗅之下虽不是浓郁芳香,却是淡淡令人神清气爽。
拐过一棵老槐树,突然一座偌大宫室出现在我的眼前。细细一看,这宫室虽然已经残破不堪,却依稀看出旧日富丽堂皇,金黄官瓦衬着红色高墙,在蒙蒙月光衬映下格外华美。
琼奴赶上我的步子,见到眼前情景,眼中的惊叹之色尽显无余。
来到宫中也有些时日里,却从未听说有这样一座宫室存在。心中好奇,所以决定走近看看。
宫室外杂草丛生已经快要高过人了,若不是那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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