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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嫔虽也是心中困惑,但怎奈身子不适,眼睛微阖,似是有些疲乏了。我忙摆了摆手,低声道:“姐姐身子不适,先让姐姐好生休息会。”说着,便和何彦方一同退出屋内,临走前,嘱咐屋内侍候的宫女留神伺候着。
一时宝儿和琼奴端了药碗走进屋来,宝儿朝我行过礼,径直走进内室,伺候和嫔服药。我低声问琼奴道:“这药可是你和宝儿两人看着煎熬出来的?”
琼奴点点头,应声道:“是,奴婢知道,不敢假借他人之手。”
“那就好。”我放下心来,道。
“婕妤小主似乎对和嫔娘娘的一饮一食都很是小心。”何彦方放下茶盏,道。
“姐姐如今怀着身孕,自然得小心,宫中人心险恶,不得不防。”我淡淡一笑,道。
“那小主怎么会相信我呢?是因为宁邺王的缘故吗?”何彦方暗笑一声,吐出宁邺王三个字时声音分外的低,但是我还是能清楚的听到。
我摇了摇头,笑道:“信,是因为信你,与他人无关。”
“对了,方才因怕扰着姐姐休息,所以未曾细问你,姐姐这突然胎动不适,到底是什么缘由?”我惦记着和嫔,眼眸也不眨,急问道。
何彦方也收了脸上笑意,正色答道:“臣下也是疑惑,既然娘娘未曾吃坏过东西。那么就不该这个时候胎动不适呀?微臣想,既不是饮食上的问题,那边就只能是因为起居陈设了。待待会娘娘服用完药饮之后,微臣在细细检查一番。”
我见和嫔这突然不适,心下也是狐疑,隐隐觉得此事蹊跷,点点头道:“正是,你查看一遭,也好让我们心安。”
因怕屋子里药气太重,这正堂的堂门便大开着。这春日虽暖,窗外雨还未歇,一阵风卷门而来,打在我身上,还是有些许寒意。我拢了拢衣襟,掩嘴咳嗽几声。
那何彦方起身,半掩堂门,回首看一眼用绢子捂住嘴的我,问道:“可是雨后风寒,冻着小主了?”
睫毛下,穿着官袍的何彦方那挺拔身形映在眼眸之中,我微微颔首,笑道:“嗯,无妨的。”
“待微臣回去,给小主开一剂暖胃驱寒的药方。小主素来体弱,最忌感染风寒之症了。这春天里,日头虽暖,但却还有冬日之寒未去,小主自己也得当心些身子。”何彦方语音温厚,娓娓说来。
我点头答道:“多谢大人提醒,劳大人费心了。”
“医者之心。小主不必言谢。何况照料宫中诸位主子、小主是微臣的本分。”何彦方头一低,拱手说道。
一时,宝儿端着药碗出来了,行过礼道:“沐小主,何医士,我们家主子醒了,请两位进去呢。”
“姐姐,可还好些了?”我走进内室,轻声慢步走到床榻旁,问道。
床榻之上的和嫔已不似方才面色惨白,气息也渐渐平复,朝我轻轻一笑,道:“服下药后,便好多了,肚子里那位也不闹了。”
我长舒一口气,喜道:“那就好了。方才可是吓死我了。”
和嫔伸出手来牵我坐下,虽是面色好了,但手上依旧是虚弱无力。“还是要多亏何医士的药。”和嫔微探身子,朝何彦方点了点头,算作答礼。
“娘娘无需多礼。”何彦方见和嫔好转了,也是高兴,笑说着,然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心下会意,开口向和嫔道:“姐姐可还知道自己此番胎动不适,到底是何原因?”
“我也不知,只是这几日都隐隐感觉到身上不太舒服,腹中胎儿似有下坠的感觉。今日不知怎么的,竟会腹痛难止起来。”和嫔微张嘴唇,弱弱说道。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嗔道:“姐姐既是连着几日都不舒服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
“不过是略有不适,我怕你担心,所以就没告诉你。”和嫔捏了捏我的手,抱歉一笑。
站在一旁的何彦方沉默不语,思量片刻,开口道:“既是娘娘这胎动不适之状已有几日,而且又从未吃坏过东西,那微臣倒觉得,不得不一查了。”
“查?你要查什么?”和嫔不解,遂问道。
我伸手替和嫔掖了掖锦被,道:“我和何医士都觉着,姐姐今日胎动一事太过蹊跷,担心有人做了手脚,所以想把姐姐的起居陈设俱都细细查看一遍,看看是否真有影响安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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