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纯贵妃一人独承恩露,在这**之中一枝独秀。皇后因着风寒尚未痊愈,日日在坤仪宫内安心养病,连着免了好几日的晨昏定省。而我则是安心避世,心中挂念着和嫔,一日里大半光阴都在弦月阁内陪着和嫔。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消逝,宫中维持着少有的祥和平静。
这日午后,下了好大的一场雨,我正和琼奴、羽香三人在琼华轩中忙碌着。
琼奴拾起一柄八宝白羽香扇,掩嘴一笑:“这还未入夏,皇上就让苏公公把这扇子都给小姐送来了。”
“可不是呢,皇上虽日日流连于翊坤宫,但心却一直在小主这呢!每日都命人送了这些珍宝玩意过来,逗小主开心呢。”羽香仔细清点着满屋的古玩珍奇,朝我笑道。
我看着她俩忙前忙后的,转身推来窗子,夹杂着清爽湿气的风吹拂进屋子,不由得清新。我拈了枚蜜饯,笑道:“只要他有着这份心就是了,巴巴送这么些东西过来,倒是难为苏安了。”
“奴婢瞧着苏公公这每日的跑来跑去,也觉得辛苦。只是。。。”琼奴说到这,偷笑一声,睨一眼我,打趣道:“只是奴婢私下里听苏公公说,若是这东西他不送来,那皇上指不定该怎么罚他了。所以啊,即便辛苦,圣意难违,还是得来咱们这琼华轩。”
“这苏公公打小就跟着皇上,最通圣意,他知道皇上心里记挂着小主,所以这才日日做皇上的鸿雁,来咱们琼华轩传情呢。”羽香也打趣道。
我被她们说的脸发红,扭过头去,微嗔道:“你们这两个小蹄子,说什么不好,偏要打趣我。”
三人正说闹着,却见小福子满身水滴奔进屋来,急声道:“小主,不好了,弦月阁那边传来话,说和嫔娘娘的胎似乎不太好。”
听得他这么说,我忙收了笑意,丢下这满屋子的东西不顾,让琼奴和羽香替我撑了伞,匆匆忙忙往弦月阁去了。
到弦月阁后,我顾不得身上沾湿的雨水,忙打起帷帐,往内室走去。
和嫔低声的呻吟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疾步走屋,见何彦方正眉头紧锁,伏案开药方。
我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胎动不适了呢?”
何彦方抬眉见是我,却也顾不得答话,提笔继续写着药方。侍候一旁的宝儿眼里噙着泪,满是担忧,开口回道:“沐婕妤您来了。娘娘一早起来便不大舒服,本以为是春日里容易犯懒,所以也未在意,直到午膳时分,娘娘突然胎动不适,小疼不止。奴婢这才赶忙把何医士给请了过来。”
何彦方已开好了药方,将墨迹吹干后把药方交给宝儿,道:“按照药方去御药方抓药,然后把药熬好了,晾到七八分烫再送来给和嫔娘娘服下。”
宝儿接了药方,急着就要去办。我唤住她,问道:“可还请了皇上和皇后过来了?”
“奴婢因担心主子的身子,所以急着去请了医士过来,还未回禀皇上、皇后呢。”宝儿答道。
我点点头。宝儿问道:“小主,是不是要去奴婢差人去禀报帝后?”
我还未答话,就听见床榻上,和嫔隔着翡翠屏风唤道:“宝儿,不用去告诉皇上、皇后了。我不过是一时不适,喝了药便就好了。下着这么大的雨,若是惊扰了帝后过来,那就不好了。”
我让宝儿先下去取药煎煮,又让琼奴陪着她一起去了。奴婢们撤下屏风,我疾走几步,坐在床沿上。和嫔满头细密汗珠,脸色苍白,嘴唇也不似先前那般红润,略显干涩。我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姐姐,怎么样?没有事吧?”
和嫔勉强一笑,宽慰我道:“无妨,不过是略有些胎动的厉害,身子不大爽快,你不必太过担心。”
我拭了拭眼角泪水,道:“都这个时候了,姐姐你还匡我,瞧你的脸色,定是极不舒服了。”
我转过头,见何彦方侍立一旁,不由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严重?”
何彦方行了一礼,答道:“回小主的话,和嫔娘娘的胎像一直很稳固,只是不知道今日怎么会出现胎动不适之状。所幸对腹中胎儿并无大碍,微臣方才给娘娘开下了安胎药,相信服下后,会好许多。”
“姐姐怀胎一直都很安稳,怎么会突然胎动不适呢?究竟是和原因?”听完何彦方的话,我也觉得疑惑。
何彦方思量一会,低下头温声朝和嫔问道:“敢问和嫔娘娘,这几日可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和嫔歪倒在榻上,无力摇了摇头,道:“自从有孕后,都是按着医士嘱咐进膳的,不敢擅自吃些忌口的东西。”
“既不是吃坏了东西,那这胎动之状却是来的蹊跷了。”何彦方也不禁疑惑起来,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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