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朵抿着唇看她,尽管对她的话没一点赞同的地方,但她说都说了,自己也不好制止。
米歇尔问:“你不排斥他和你的肢体接触,是吗?”
蕾朵皱眉,想要反驳但是最后还是说:“如果不是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
她用着少许别扭的口气。
米歇尔露出意味不明地笑,她又问:“你感觉他很了解你?”
‘当然!因为他用读心术作弊了!自己的想法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蕾朵不能那么说,所以只好沉默。
米歇尔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她说:“而且当他偷亲你时,你只想逃避而不是感到生气?”
‘嗯?怎么感觉不太对。’蕾朵说:“我有生气。”
“但你想逃避的心情大于生气,是吗?”米歇尔换了个问法。
蕾朵张了张口,无法反驳。
米歇尔说:“很明显,你也是对他有好感的。你一向排斥和家人以外的肢体接触。你觉得他很了解你是因为你给了他接近你的机会,如果换做别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她感觉自己要被米歇尔的口才误导了,对朋友而言‘肢体接触和接近的机会’不是必须的吗?
还不等蕾朵反驳,米歇尔先是摆了摆手,她说:“先别急着否定,我们做个假设,如果……唔……随便告诉我一个和你还能聊得上话的男生名字。”
“埃里克?”就算她不说话这个家伙也能自说自话的把对话进行下去。
“好的。”米歇尔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做个假设,如果埃里克偷亲了你,你会这么办?”
蕾朵听后双眼一眯,眼前浮现了埃里克那张满是粉刺的脸,她立刻站起来狰狞地握着拳头:“一定把他揍得他母亲都认不得他!”
语气里的不爽显而易见。
米歇尔意料中地击掌:“就是这个!你才不会纠结会和他友尽,不是吗?”
蕾朵一愣,目光幽幽投向米歇尔。
半晌后她漠然地说:“我发现你的口才越来越好了!”
‘怎么办!自己都快被米歇尔忽悠地觉得自己对爱德华有好感!’这个想法她要赶紧从脑子里抽出!
听她的口气,米歇尔就知道蕾朵还是否认了自己的说法。可她不意外,蕾朵向来是固执的,让她推翻自己的认知那是件非常难的事。米歇尔耸肩,最后她只好建议道:“好吧,不管你怎么认为,但请不要忽略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是米歇尔最好的忠告。太过急切的劝说只会让蕾朵更加厌烦。
蕾朵告别医院后,周一惶惶而来,离圣诞还有十六天。
两天没有见面,蕾朵在停车场见到爱德华的瞬间脸色划过一丝不自然,可她很快收住。
“早上好,爱丽丝、贾斯帕……”随着她目光的转移,蕾朵念着他的名字:“爱德华……”
“早上好。”大概是因为她的迟疑,贾斯帕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一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到与爱丽丝两人分开,她与爱德华的气氛又降至尴尬,爱德华先打破沉默:“明天福克斯要下暴雨,需要我接你来学校吗?”
蕾朵抿了抿唇道:“洛佩兹先生应该会送我来。”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觉得最近你还是不要来我家的好,昨天爸爸好像又研究了什么整人的咒语。”她最近打算与爱德华保持距离。
她斟酌着自己的语气,但才出口这话就像是关心的言语,虚心中居然多了一分温柔的味道,连她听都忍不住诧异。
‘真要命!’蕾朵翻了个白眼。
而爱德华因为她的反应带上了喜悦的色彩,他说:“好吧,我会小心避开他的。”
‘嗯?完全不是这个问题!’蕾朵觉得爱德华好像没有听懂她的话。
两人进了教室不再说话,第一节课是加西亚女士的德育课,而下午是社会课和三角函数。
周二,离圣诞还剩十五天。
这天果然是个下暴雨的日子,蕾朵几乎是被窗外的雷声惊醒。
她被雷声吵醒的时候才早上六点半左右。天还未亮,乌云满天,黑沉沉颜色的挤满天空。
蕾朵经过阳台那面落地窗的时候,意外地从玻璃里看见了爱德华那辆银色沃尔沃。
雨水沿着透明的落地窗不断淌着水,透过玻璃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但蕾朵还是能看清银色沃尔沃前来回摆动的雨刷,他没打开车灯,似乎是怕打扰到别人,整辆车被黑暗笼罩。
‘不是说不用他来吗?’蕾朵皱眉,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便急匆匆打了把伞下楼。
暴雨天,风也很大,院子里的那颗秃树已有几根枯枝被风折断。
‘呼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徘徊,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蕾朵走近银色沃尔沃时,爱德华正阖着眼,因为风声的叨扰,爱德华直到蕾朵叩响车门时才发现她的存在。
迎接这日清晨的第一句话,蕾朵的语气里带着质问:“你怎么跑来了?”
她昨天已经非常明显的把对方拒绝。
爱德华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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