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死!他好像被蕾朵抓包了!
是的,爱德华现在相当懊恼,他以为蕾朵已经熟睡,就像那时陷入昏迷不醒一样,但他显然忘记了蕾朵的警觉性。
或许是自己在给她盖毯子的时候她就清醒,估计是尴尬所以便装作没有醒来。
爱德华之前的确是不知道,不过当他亲吻她的嘴角时,他看见蕾朵黑色浓密的睫毛忽地一颤,她的动作很轻微,但是逃不过爱德华的眼睛。
她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样,随后她的呼吸就紊乱起来。
爱德华当即察觉,自己的行为一定是被她所察觉!
他扶住自己的额头,偷亲被发现什么的简直是糟糕透了!
或许他现在应该感谢蕾朵,至少她没有在第一时间跳起来给自己一拳。如果这事发生在以往,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爱德华在头痛的时候,蕾朵表现得更为慌乱抓狂。
亡灵的感知力向来是种作弊的东西,她从爱德华进门的时候就恢复了意识。为了避免他继续提问,蕾朵只好装睡。可当她察觉爱德华接近的气息时,便知道这将会是自己做的最愚蠢的事!
果然,她感觉嘴角一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她能想象出爱德华那张愈发贴近的脸庞。
‘啊啊啊啊啊!’一想到这里,蕾朵真想让自己马上晕过去!或者让洛佩兹先生念段咒语让她遗忘这件事。
她觉得自己脑子里乱哄哄的,无数中想法瞬间挤做一堆。
她现在特别想抓过爱德华来揍一顿,但是这不就明摆着告诉了对方:我知道你偷亲我了……
‘哦,不!’那要她以后怎么面对爱德华!这实在是……
一团乱麻绞在脑子里,她无法思考。
蕾朵觉得自己头好痛。她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神情走出这个房门!
焦躁地把自己的马尾抓乱,蕾朵在房间里踱步。
房间里不小的动静被爱德华听到,蕾朵已然陷入了一种无措的情绪中。爱德华此刻对吸血鬼良好的听力有着一种微妙的想法。
音乐声再也流淌不进耳中。
其实蕾朵也知道爱德华没走远,自己在最后一刻的不对劲又怎么能瞒过对方的眼,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如果不装作不知道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此时德彪西的月光全然没有什么平缓心情的作用,蕾朵任由爱德华拿来的毯子掉落在地上,轻微的摩擦声响起。
在门口做好心理建设的爱德华终于站在门外。这大概就是男女对待这种事不同的处理态度了,比起蕾朵的逃避爱德华更想坦诚,装作不知道只会让彼此间的关系陷入尴尬。
最后爱德华把自己的房门敲响,他轻声询问:“蕾朵,我能进来吗?”
蕾朵听见他的声音时犹如惊弓之鸟,连瞳孔都蓦地紧缩起来:“不行!”
她矢口否决,语气斩钉截铁。
“……”爱德华沉默了片刻,然后无视了蕾朵的警告:“好吧,我进来了。”
“我不是说不行了吗?”爱德华进去的第一瞬间便看见蕾朵瞪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头发有些凌乱的贴在脖子里,不过是抬眼的刹那她就挥着毯子朝自己扔过来。
黑色的阴影向自己笼罩。
爱德华下意识把毯子接住,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蕾朵。
两人就大眼瞪着小眼,一室的静默。
空气中徘徊着名为尴尬的气氛,爱德华固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气氛弄疯了。
“别这样,我想现在我们需要谈一谈。”他抿了抿唇说:“我知道你刚刚醒着……”
他话说了一半,蕾朵就一脸惊恐地跑过来把他的嘴捂住。她喘着气,的气息有些不稳眼里带着莫名的神色:“你不用说出来,那只不过是个祝福的亲吻不是吗?”
她说着表情带着威胁的味道,爱德华不由迟疑地挑眉。
这个时候他眼里多了一分果决,他慢慢拉开蕾朵封住他嘴的手道:“你明明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蕾朵低头,眼底的光芒都被她掩藏,她的沉默让爱德华十分不安。
他在等蕾朵给出反应,这一刻至关重要。空气渐渐凝滞,双方的呼吸声充耳可闻。
隔了很久,好像有十分钟那么久又好像只有十秒的时间。
蕾朵才听见她略带压抑的声音响起,她眯着眼迎上爱德华黯淡的目光:“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有始有终一些吗?你既然说圣诞的时候才向我坦白,那么就坚持到那天吧!”
蕾朵只不过采取了拖延战术。
她感觉自己好像把两人之间那一层若有似无的界限捅破了。
这下反倒是爱德华诧异了,蕾朵怎么会知道自己想在那一天坦白?他明明只是约了她而已。也许是她猜到的,她的情商原来还没有自己想象的低。
但她保持沉默的态度让爱德华不满。
爱德华静静看着蕾朵,两人对视,视线交触,没有火花迸溅,只有逼近对方的锐意。只是谁也没有先投降的趋势,蕾朵的反应非常坚定,无人可以动摇。
情况有些僵持不下。
以往爱德华总是先妥协的那一个,这一次也不意外,他总是无法对蕾朵做到绝情而冷酷。他最终叹了一口气,摊手:“好吧,如你所愿,但是圣诞节是我最后的期限。”
蕾朵颔首,可内心的纠结无人得知。‘我到底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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