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的动作实在是让陌生人吃惊,让熟悉她的人无奈而又合理,陆小凤则更多了一分哀怨。他本是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不论是官道黑道还是江湖都能混得开,这也与他的性格有关。若是换个人,卿卿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即是如此,”叶孤城微微颔首道,“就麻烦陆大侠了。”
西门吹雪自然也同意,“事不烦二人。”
陆小凤无奈地接了剑,看着卿卿的目光幽怨无比,“我的麻烦本就够多了,你这损友还在给我找麻烦。”
卿卿耸了耸肩,有些小愧疚,但还是硬着嗓子道,“这剑给我查我也不会细看什么的,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是我极其信任的,于我来说,审查他们的剑是对他们也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她的声音清朗,即是隔得远远的也能传到西门吹雪二人耳中。听到的人或赞叹或惭愧,就连比试的二人眸中也多了几分温度。
陆小凤故作气愤,吹胡子瞪眼道,“好话都让你说尽了,恶人全让我做了。你倒是好算盘,成亲可别忘了我的好酒。”
卿卿看了看西门吹雪,面上一红,“你只把礼金准备好就够了,至于酒~”她眼珠子转了转,手往西门吹雪那儿一指,“我的酒都被禁了,你若有本事能把酒窖钥匙偷出来要多少有多少。”
远远地,仿佛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西门吹雪一个冷眼扫过来,卿卿陆小凤具是缩缩脖子不敢再打那歪心思。
剑自然是没问题的,因为有了先前那番打岔,此时距离计划开展的时辰已是不远了。陆小凤还了剑,显得有些不安。
叶孤城看了看天色,道,“我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西门吹雪颔首,冷声道,“亦然。”
十五的月很圆,也亮极了。宫灯盏盏垂在屋檐下,在风中荡出圆滑的波纹。几乎是同时拔剑,众人屏住呼吸,唯恐缺漏了一个细节。就连平日最闲不住静不下来的老实和尚司空摘星也放缓了呼吸。
剑是白的,反射着月的冷光,人也是白的,苍白的。空气仿佛要在强大的压力下凝成实质,然而就在下一刻,剑,动了。
两道白影极快地交错,快得分不清谁是谁。叶孤城的剑像夜间的一阵风,轻而快,转眼间已是刺出百剑。西门吹雪的剑同样灵巧迅捷,一招既出而无追悔,在出剑的那一刻他已成为了他的剑。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之间有什么仇呢?真正意义上并没有,甚至他们于对方都是特殊的存在。然而他们的剑走充满了仇恨,有了一个叶孤城又为何要生西门吹雪?反之也一样。这一刻,没有约定,没有计划,他们心中只有剑,眼中只有剑,出剑,则是生死之局。
卿卿看着天边的月亮,心里焦急,她已经努力拖延时间,就是害怕时间太充裕两人会忘记所有,生死相争。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很快就进入了这样的状态。
爆炸声从不远的金殿轰然发出,几乎是同一刻,比剑两人的前刺出的剑都稳稳停住。叶孤城的剑停在西门吹雪胸前一指,而西门吹雪的剑锋也已挨到叶孤城的颈部。
差一点点!卿卿提起的气终于放下大半。
西门吹雪收回剑,冷声赞许,眼中战意不减反增,“你比我想象中更强,如若少了某些牵挂恐怕结果就不同了。”
叶孤城看了看卿卿,意有所指,“你又何尝不是呢?”话说完,他收了剑,率先朝信号发来的地方而去,西门吹雪等人也随后很上。
九月十五,南书房。这里本应该是皇帝的寝宫,年轻的皇帝不许宫妃踏入,因此本该只有他一个人。碧纱里的灯火光热不明不暗,正是适合人睡眠的亮度,也足以照的清楚里面人的样子。
今晚这里明显不只有皇帝一人。太监王安,他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奇怪的是穿着龙袍的皇帝有两个,模样也没有太大差别。除了多出来的一个皇帝,还有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一个躲在黑色斗篷里遮住脸的女人。
鱼家四兄弟已被皇帝叫出来的,他们长相丑陋,可无人会轻视他们。四个人共同发出强大的剑气朝冒充的南王世子而去,而剑气未至已被那个漂亮男人打出的黑色长鞭阻止。
这个男人,叫做铭修,不是中原人。此刻他甩了甩手中长鞭,脸上没有任何对皇帝的恭敬,“真是可惜了,为了天皇的大业——其实你应该高兴只有我来了,不然换了另一个你会死的更快,皇帝陛下。”
躲在斗篷里的女人狠声道,“跟他多废话什么,早点了结了也免得节外生枝,难道你想影响父亲的计划吗!”
铭修脸色一沉,一鞭抽向身边的女人,斗篷被那力道生生撕裂,露出里面的女人,她脸上竟然布满了交错的鞭痕!
“啊——”女人惊叫,双手死死捂住了脸。
铭修不屑地看她,“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已经忘记擅自做主的下场了吗!”
夜色清寒,大门突然被推开,引进了一方月光。门外站着人,铭修看不清他们,只能看到两个比月更白,比雾更白的人影。他的瞳孔猛的一缩,厉色闪过,长鞭于七星飞镖朝皇帝直直而去。
他的速度已经足够快,罡风甚至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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