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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刺一出,戟去随风,呼呼作响。
“因天下英雄自强不息!”
高台那人听了,面色一震,眼睛瞪得斗大,似乎也被其主的一句话给震慑到了,遂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好一句自强不息,臣下自当谨记,视为人生信条!”
那人喝罢,练武台上那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缓缓地把戟一收,身子也随之一收,一切一气呵成,犹如有浑然天成之妙,看得让人如痴如醉。
武贵无双,天下无敌!普天之下,数吕布之外,谁敢妄想!?
“公台你来了。”吕布目光含威,这种威势就像是与生俱来,并非有意而发之,若是万物皆分等次,那他就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绝世强者。
“主公,袁公路那里有消息了。”陈宫凝色而道,倒也是风度翩翩,暗含智睿。
“哦,何说?”吕布闻言,目光威色一盛,沉声便问。
“他愿接纳我等,更愿许予新野以及周边三座小城为我军安身,同时还拨予新兵一万,辎重三千担,黄金五千两,作为赏赐!但他有个条件!”陈宫疾言厉色答道。
“说!”吕布眉头一皱,当即谓道。陈宫深吸了一口气,道:“孙文台的首级,还有传国玉玺各取其一!”
吕布一听,先是瞪眼一怔,浑身邪气盛放,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起来,冷声道:“好一个野心昭然的袁公路!”
少时,在一处偏殿内。吕布洗完澡后,换好了衣裳,身着一身火焰飞凤长袍,魁梧神威的身躯,倚靠在一张虎皮大座上,正闭目养神。
而陈宫则在一旁正在分析道计。
“据曹军细作来报,孙文台已迎接了天子,此人却也非有勇无谋之辈。若我所料无误,他定会先拨大军撤走,作为掩饰,然后再亲自寻机护送天子离开。”
“陛下不是去了河东?你又是从何得知?”吕布闻言,并不睁眼,不紧不慢地问道。
“钟繇!这一切都是此人之计,当初他用的就是偷龙转凤之计,往河东逃去的那个,根本就是假天子。而此人早就投了曹操。也就是说,曹操虽在洛阳按兵不动,但暗中却把一切都掌控手中。如今天子在孙坚手中的消息,正是钟繇所报。而且若我所猜无误,孙坚之所以能够先往迎接天子,很可能却也是出自钟繇之手。”
“哦?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吕布似乎终于有了一些兴趣,睁开眼时,射出两道精光,问道。
“哼,因为曹孟德对主公还有孙文台都并不相信。他最想看到地就是主公和孙文台反目成仇,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以往,我主大可不必理会。但正好我等此下需要孙文台的头颅,也好卖曹操一个人情。起码日后封赏时,主公也可分一杯羹,再者这对主公也有好处。”陈宫凝声谓道,却不知吕布早与那风满楼的楼主暗有协议,要把献帝送到曹操处,以换回他的爱妻貂蝉。所以就算袁术不要孙坚的人头,他也一定会去抢回天子。
不过这一切也不知是冥冥中早有注定,还是有人暗中操盘、推波助澜,眼下事情的发展,正是最合吕布的心意。
“那公台以为当下该当若何?”吕布眼神一凝,沉声谓道。
这时,陈宫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这正可谓是天助我也。据细作所报,两日前孙家军曾与马家军有过摩擦。这回倒正好可以嫁祸给马家人!”
吕布闻言,立是精神一震,谓道:“如何!?”
陈宫面色一紧,便是说出一个惊天大阴谋,道:“我等可将计就计,先等孙家军的大部人马撤走后,主公可立派高顺前往追击。然后暗中却又观察孙坚的动静,一旦孙坚起程,主公可派人到马家军处,说孙坚遭到袭击,其中更有天子在内。那马蛮子脾性刚烈,与孙文台脾性倒也相似。而且那钟繇却也说了,当日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加上又事关天子安危。如无意外,马蛮子定会率兵火速来援。而我军却又详装成马家军的部队,由主公亲率精锐前往截杀。待击杀孙坚后,马蛮子正好来到,孙家残部定视为是援兵,我等却故意放走,如此一来这杀了救国忠臣,且意图抢去天子的恶贼之名,便落到了马家人的头上了!”
“善哉~!!”吕布一听,却也是心惊胆跳,听罢,不由亢奋地一拍奏案,大声赞道。陈宫见吕布大喜赞之,也不由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主仆两人遂是相视而笑。
话说吕布和陈宫计议落定,于是便迅速各往调拨准备。又是五、六日过去,却说黄盖领命与孙策一齐回到营地后,便整顿好大军,收拾行装火速撤去,只三日的时间,便撤出了三辅境地。这时,吕布似乎才反应过来,急派大将高顺率大军前往追击。同时,吕布却又暗中派一队精明细作,前往马家营地处侯备。
这日,正是晌午时候。黄盖听闻细作来报,说高顺率领近两千兵马奔杀过来,不由暗喜,还以为吕布已然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