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沈栗往日的战绩实在不同凡响。 ﹤
胆大手黑心狠。
但凡对上沈栗,或者说对上了礼贤侯府,就没有讨到便宜的。
自打礼贤侯府正式向外界放出了沈栗这个杀才,短短不到两年时间,这半大娃娃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前京卫指挥使司姚宏茂、出自世族何家的三夫人、前大理寺卿孙理、前东宫太子太傅陈文举、前东宫伴读杜凝及其兄长杜凉,还有狄人人的二王子忽明!
这会儿多数人还不知道古学奕的叛逃也是沈栗“吓”的。
不管官职大小,地位高低,遇上了沈栗,轻则要在官衔上加一个“前”字,重则要挨鞭子,掉脑袋!
无论对内还是对外,沈栗都是个狠人!
官场小杀手,朝中鬼见愁!
沈淳那个闷声不响的,怎么教出个这样的儿子?
大殿之上,沈栗谨言慎行,规规矩矩行礼叩拜。
邵英板着脸道:“近日来不少人纷纷给朕上折子,说礼贤侯有不臣之心,酿巫蛊之祸,要求朕严惩礼贤侯。可礼贤侯远在李朝国,千里之外的事,朕也不知详情,没有因为几个折子就召回大将的道理。正好,礼贤侯之子沈栗刚刚自军前回来,谁对谁错,辩来听听。”
何泽恨礼贤侯府恨的牙痒痒,得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邵英话音刚落,何泽就出班启奏:“皇上,臣听说沈淳父子在军中自称神仙,装神弄鬼,欲效汉末黄巾之祸,此诚不可轻忽,臣请陛下立刻捉拿沈淳,下狱治罪,以儆效尤!”
邵英:“沈栗,你说呢?”
沈栗迟疑了一下,没有急于向众臣解释热气球和黑火药这两样东西,只道:“回万岁,何御史也说他是‘听说’,御史之职的确有风闻言事的权利,但朝廷却没有根据风闻处置大臣的规矩。
何大人所言之事没有经过有司调查,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这就要求召回在军前拼杀的大将,处置朝廷的重臣,不单要影响军心,若是日后以为常例,岂不是人人都可捏造罪名诬告政敌了?”
不错,朝廷总不能因为你们一个“听说”,就处置大臣,好歹人家还是个侯爷呢。按照正规程序,是御史风闻言事,然后得责成有司调查,有个证据才能处置人。可如今仗还没打完呢,总不能把带兵的大将抓回来审问吧?
何泽微滞,通政司左通政白蒙立刻出班道:“皇上,臣等并非空口无凭,臣等有证据!”
说罢,瞄了一眼沈栗,故作义愤填膺不能自已的样子,从袖子里掏出几封信来:“这是臣收集的有军中士卒签字画押的供词,还有与我国通商的狄人的证词,军中确实有礼贤侯成仙的传言!”
沈栗有些愕然,眨了眨眼道:“这位大人,不知学生可有幸一观?”
白蒙冷笑道:“让你一看也可,好叫你心服口服!不过,我劝你不要打着销毁证据的主意,大殿之上,你就是把信吃了耍赖,也不过证明你做贼心虚罢了。”
沈栗笑嘻嘻道:“大人放心,学生年纪还小,担心伤了肠胃,不敢随意乱吃东西的。”
伸手接过了信,沈栗却不急于看,反而抬头道:“其实大人既然把这几封信拿到大殿之上,多半是不会有假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疑惑,莫非沈栗已经辩无可辩,打算放弃了。
白蒙心下得意洋洋,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传出些浮名而已,本官证据一出,不就立时让他原型立现了?这下告倒了沈淳,本官自可扬名天下。
白蒙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官运亨通,青史留名的那天了。
“不过学生心里有个疑问。”沈栗扬了扬书信道:“这几位上折子状告家父的大人,消息可真灵通呢。”
何泽听了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心里暗叫“不好”。
然而他却无法阻止沈栗说下去:“战场远在李朝国,皇上是因为军中传递的战报,而学生是因为刚从那边回来,才知道战场上的详细情况。至于这几位大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邵英的脸色沉了下去。
邵英手里握着缁衣卫,又有沈淳和郁良业时不时传递回来战报,才能对军中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白蒙与何泽这些人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邵英示意沈栗将那几封书信传上来,细细翻阅。
沈栗继续道:“若是学生没看错的话,这位大人是文官吧。”
邵英冷笑道:“你不认识,这是通政司左通政白蒙。”
沈栗点头,又笑道:“白大人,刚刚您可亲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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