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贵气老者目光一动,心中有些惶然,他是皇族帝师,所以从来都不曾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裳,从来都是黑衣轻衫,想不到这位小女娃居然能够一语道破了黑的奥义,前途不可限量啊。
黑者,暗也。
他紧紧的盯着那小女娃,眸中神色明灭,暗可有双重意思可解,一是与黑的意思相近,穿黑衣的人难免都给人一种内敛暗沉的气息;二是暗也可与“隐”字相通,指他的身份见不得人光。
有冰冷的杀意在他的眼中聚起,他是皇族帝师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往外泄露的,除了皇甫氏一族的重要人物知晓他的身份之外,其他看过他脸的人,还有那些暗度揣度他身份的人都已经长眠地下了。
这个小姑娘难道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了?手中有暗波涌动,不管这个聪明的小女娃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以她的聪慧,日后看到皇族人的画像也难免会猜到自己的身份,他不能留下这个埋藏着的安全隐患。
“小姑娘,你方才说你是叫冉冉是吧,那你看我呢?我就穿了一身白衣,你方才不是说我白者寿尽也,我已经年纪一大把了,再穿白衣,岂不是要日薄西山了?”白衣老者突然笑着逗弄着小女娃,慈祥的眼神无意的看了黑衣老者手心一眼。
小女娃歪头看他,摸了摸鼻子:“这个娘亲就没有教过了,娘亲也没有说老人家不能穿白衣服,只说过不让我哥哥穿白衣,但是我哥哥非是不听,娘亲就老念叨,念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其他三人。。。
黑衣的贵气老者将手中的真气一收,原来方才那些话都是她娘亲教的,她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搬来的,那就怪不得了,他就说这么丁点小的娃儿怎么可能有如此智慧。
察觉到危机解除,高冉冉对着白衣老者甜甜一笑,算是答谢。
“冉冉,你喜欢这个小哥哥是嘛?”白衣老者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小女娃点头如蒜捣,笑嘻嘻的道:“是啊,因为你方才不是说若是我赢了你,你就让美少年给我暖床嘛?”
白衣老者愕然点头:“不错,言出必行。”
小女娃笑的越发清甜:“长这么大还有人帮我暖床过呢,美少年暖床……”接着再次陷入无尽的遐想中。
“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让美少年给你暖床好不好?”白衣老者点了点她的鼻子,将她从九霄云外给拽了回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别哭鼻子。”小女娃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不哭鼻子就好。”白衣老者也是玩心大起,看起来似乎童心未泯。
黑衣的贵气老者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对这个小女娃的警戒心也越发松了几分,小小年纪就惦记美色,将来能成什么大器,对她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等等,白老,远风是我带来的人,你既然不肯收他做徒弟,那我就带走了,老夫的人还不至于给一个小女娃去暖床。”黑衣老者连忙拦住了二人。
这个少年的命格迥异非凡,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料,又身世非凡,他这才带过来想要让他拜白老为师,白老这么些年不就是想收一个这样的徒弟么?
不过他没有想到白老在知晓了这个少年的身份之后还是一口回绝了他,他万般无奈之下才投其所好,想要用下棋的方式将少年留下,如果这个少年不能拜白老为师,那他下的这盘将来的大棋就少了一个极大的助力,就是一副残局,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输了棋局,就得将少年带走,一般没有作为的少年都会被他处理掉。
这个突然冒出的小姑娘本来他还抱着几分希望,如今看她不过就是看上了远风的美色,看来拜师的这件事情是彻底没希望了,那他还不如早点将他带走,另做打算,他才不要和一个小奶娃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再者,白老若是跟他开口要远风,他也不能不给,如果真给了,回头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胡搅蛮缠的下棋赢了白老,还真要让远风给这小丫头片子暖床了不成?
黑衣老者说话间已经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好几丈远,白衣少年看他远走,瞬间脸色变得僵硬如铁,唯独一双看向高冉冉的眸子亮亮的。
“美少年走了,那棋我也不下了。”高冉冉撇撇嘴,随意的在桌子上放下一粒黑子后就撇撇嘴,坐在石凳上悠闲的晃着两只小脚,一点接着下棋的意愿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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