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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越说什么他越不相信什么。
思量至此,林冽的唇角几乎要漾出些愉悦心思,向瞿吹水给出了最后的、不明不白的忠告。
“想知道的话就离近点。”
“但是千万不要告白。”
—
遗朱和瞿吹水利益牵扯太重,而且和林冽又隔着不方便明说的尴尬情况,所以才会借着瞿吹水的手来朝林冽索回黑卡。
他坐在厨房的餐桌旁听了半天房门的动静,就候着瞿吹水能攒劲带回来好消息。
结果等瞿吹水进门第一话,就把他那点希冀的火苗当蜡烛吹了。
“没要回来,神经兮兮的你这个哥。”
瞿吹水迈进门,先看见的就是专程等他回来的遗朱,垂眸换鞋的时候都噙着笑。
遗朱心想,真没用。
别的他一句也不问,扭头回客厅找电视剧鉴赏去了。
把东西都放置到衣帽柜后,瞿吹水没直接回房间,中途改道到了遗朱跟前,还顺势坐在了他旁边点了支烟,复述一样地说了从遇到遗朱后的见闻。
“但是你不觉得特别精彩吗?姜遗朱。”
“他们都喜欢你。”
不知道他又在脑补什么,遗朱惊诧地问:“你又开始看恩劈文了?”
瞿吹水皱眉,只顾着抽闷烟。
不想吸二手烟的遗朱挪到了更远的沙发,瞥见烟雾往上横逸斜飞,他干脆坐在了地上,张嘴就塞砒霜:“你怎么每天都抽烟?容易牙黄还命短。”
瞿吹水瞥他一眼:“我25都活长了,马上26了就多抽两根。”
林冽还怪有本事的,给瞿老贼气得不轻,遗朱心想。
他见势不妙,敷衍地扯了别的话题:“人家抽烟的心情有两种,一种是愁的时候抽,一种是开心的时候抽,你是那种?”
瞿吹水不是瞎子,旁边的青年正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看得却明白,昧着良心哂笑一声说:“开心的时候。”
想起来祝宁薇很早以前跟自己说的安全词,遗朱心想——抽烟能不能也是瞿吹水开心的充分条件。
他微微侧着脸问道:“你不开心了抽烟也会开心?”
在面前电视荧屏光画变换,色调明明灭灭的时刻,瞿吹水的上眼睑低垂,目光聚焦在遗朱身上。
穿着绸质家居服的青年坐在沙发一侧,连鞋都不穿,屁股底下什么也没垫,直接坐在了白色金纹的瓷砖上。
他这回没把烟灰掸到遗朱身上,还把居家拖鞋退下了一只,往遗朱跟前踢。
瞿吹水拧着眉心说:“跟个毛孩子似的,坐地上也不嫌凉。”
他几乎没有这样不接话的时候。
从遗朱和瞿吹水碰上,即便不是正儿八经的回答,瞿吹水都得反过来剑一把。
遗朱探过上半身,眼睛里载满了幸灾乐祸:“他惹你不高兴了啊?”
下一刻,瞿吹水抽烟的动作滞住,那朝他靠过来的青年释然一笑,重新倚回身后的沙发上,连语调都漫不经心。
他说:“那我以后也帮你揣两支。”
听闻这话的瞿吹水手一抖,脑海里荡着触崖的浪潮,不知为何回声全都是林冽说的“但是千万不要告白”。
跌落的烟灰烫到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