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泽也听见了他说的话,准备赶紧溜:“哥,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一行人稀稀拉拉地离了场,遗朱另一脚追着陆朝野的鞋踩,说道:“把你那猪蹄子撒开。”
陆朝野立马松腿,偷换概念:“你怎么从桌底下给我塞猪蹄子?”
遗朱:你有点油麦了。
随后,陆朝野搁下筷子,又问了一句:“你认识旁边那个林冽?”
打探情敌消息来了这是。
遗朱按着原来的轨迹复述道:“当然了,我从小追在他屁股后边跑,张嘴就叫哥的,不过长大了联系少了而已。”
结果陆朝野定定看着他,说:“刚才怎么没叫?”
“不是很亲,他不怎么爱理我。”遗朱随口说道,然后皱着眉头跟陆朝野说:“你说婧泽不会听见了吧?”
【——我们老姜家出孬种。】
要是听见了真怪尴尬的。
“不是,你懂吧,我没骂她的意思。”遗朱刚才捉见了陆朝野冷然的眼神,怕他以为自己骂女主,赶紧找补。
“我懂,你的意思是你是孬种。”陆朝野意味深长地回。
得,还是那个王八蛋味儿。
“比起这个,估计她应该更好奇我为什么能跟你坐一块吃饭不掀桌子。”遗朱换了个话题。
陆朝野抬眼,眼神和方才的意味深长如出一辙。
“她不好奇,刚才你去给人家唱生日歌的时候,她就在拐弯那桌。”
遗朱:……糙。
怪不得刚才那个眼神,装雷达了吧定位这么准。
看见旁边有做了美甲回来的人,遗朱羡慕了半响也拿着平板打算排号,结果一看排队的有十来个就放弃了。
陆朝野搭眼一瞧就品过来味儿了。
遗朱是个凝不出成见的人,他在心里给事情只撇成两类——有趣的和没趣的,不分性别、年龄或者时间空间。
做美甲也在他想尝试的行列之中。
但是遗朱放弃得很快,转脸就给自己找到了新趣,跟陆朝野说:“我们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走椿萱大道吧,从鹿仙桥过,桥旁边有条街,有对卖耙耙柑的叔叔婶婶。”
鹿仙桥延边是个夜市,有的大排档是十一二点才开始营业,不少年轻人约会或者喝酒都会往那跑,算是滨大周边最喧闹的夜景了。
陆朝野缄默,眼神落在遗朱一张一合的嘴上,其实是在等着看遗朱到底藏的什么目的。
见陆朝野没应声,遗朱继续说:“虽然绕了远路,但走河沿儿散步的时候,星星特别亮。”
话音收尾,陆朝野从里边拣出来他最有可能的目的:“你是想吃耙耙柑了吧?”
遗朱嘿嘿一笑,嘴硬:“真不是。”
——真不只是。
陆朝野垂眸,他的宿舍园区有十二点的门禁,但看着遗朱正在兴头,他没直言拒绝,只笑着摇头,任由遗朱一个劲儿地劝说、诱导。
遗朱就这么念叨了几分钟,他也不松口,最后才答应下来:“好,我们去看星星。”
结果椿萱大道上空的天幕,今夜没有星星,但月亮很合时宜。
于是就有了月光笼罩下的这一幕:
身穿卡其色净版风衣的男大学生,身上斜挎着个休闲托特,拎着塑料袋蹲在水果筐前准备拣柑子,那张清朗的脸被月色眷顾,峭拔的轮廓多添了几分恬静和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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