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与平凡人,本应是两个世界。
2020年5月。
车窗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长青柏坐在车里发呆,眼神空洞。
犹豫再三,他还是下了车,把西装脱了换了身白袍子,然后叠好西装放在后车座,走了两步,不对劲,又回来换了双布鞋。
随后他就走进了一个牌楼里面,然后顺着楼梯进了地下,大概走了五百米,看见了一个男人坐在里面。
他穿着黑色长衫,光着脚,显得十分素朴。
面色黝黑,但看得出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眼窝深陷,瞳孔几乎跟眼白融为一体。
“姓名。”那个男人缓缓开口。
“长青柏”
“经常的常?”
“长短的长。”
“姓长?少见。”
长青柏摇了摇头:“姓长青。”
那人抬头看了看长青柏,然后捋了捋胡子,说道:“长青?长青,你来做什么?”
长青柏回避开那个男人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颤颤巍巍的说了两个字:“报仇。”
“呵”男人一声冷笑,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排队。”
长青柏走了过去,坐到凳子上,双膝靠的很紧,因为紧张的关系大腿的肌肉还在微微颤抖。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昏暗的让人窒息,偌大的堂屋只有两支红色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地面是青石板,但有几处凹痕,像是人练功踩得,墙面上四处挂着的都是生死状,一个个红色的手印显得扎眼。
仔细一闻,时不时还有一股腐烂的恶臭直冲颅内,这是大三元掌门宫先生的住所。
长青柏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很短,短的可以藏在手里,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赤裸着上衣,肥胖的身体上文着几个神秘的图腾,有的像是仙鹤,貔貅,又有百灵鸟,他满脸杀气,看来同他是一个目的。
不一会儿,从门外又走进一个女人,妖娆的体态一下子就把长青柏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看着那个女人,一身蓝色的袍子,步伐轻盈,像是脚下有功夫,但是白纱布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但是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显得透亮,冷峻。
然后走到刚才那个男人面前,也只是讲了一句,报仇,就做到了长青柏的旁边。
长青柏好奇,但他不敢开口,因为堂屋里很安静,但是他能闻见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是木头的香味。
那个女人两手空空的,身上也没像带着武器,这寻仇不拿兵刃,长青柏倒是少见。
“从哪来的?”长青柏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个女人也没转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南边。”
“宫先生与你何愁何怨?”
“杀了我父母。”
长青柏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掏了根烟递了过去,但那个女人没接。
说到大三元的掌门宫先生,事实上也不算坏人,拿钱办事,不问缘由。
但杀人总归是要偿命的,后来寻仇的人实在太多了,嫌麻烦,就发了英雄帖,说每个月的十五号来大三元的堂屋,一天一夜,杀完为止。
英雄帖发出来,各路人马都得守规矩,但凡坏了规矩的,就要遭天谴,这里的天谴可不是迷信,是真的天谴。
而长青柏这次来也是无路可走了,他整个家族都是习武之人,只不过长青柏小时候对习武不太感兴趣,喜欢躲在屋子里看闲书,再加上体弱多病,家里的长辈也就没催促他,毕竟他们家向来与世无争,也没什么江湖恩怨,练武这事儿也就不着急。
他爸是个商人,在北京潘家园干着珠宝生意,母亲是个人民教师,大家都是白天忙生活,晚上练武,谁也看不出来。
只不过他爸倒卖的可不是普通都钻石翡翠玛瑙,而是丹,长得像珠宝而已,练武之人要想功力更精进,就少不了丹的辅助。
可他爸爸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让那人出钱请了宫先生出面,最后惨死街头。
对于他们这群如今还习武的人,有个统一的说法,叫侠,这个侠可不是侠客的意思,具体是为什么,还真无从考证,反正一直就这么叫下来了。
但也有一种民间的说法,侠就是侠客的意思,他们自古而来藏在人群中,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湖没了,他们也就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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