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亮升上来,山峰上亮畅了许多。
银娥婆婆突然道:“好你个龟儿子,原来是你!”她并不十分料定是阿明,随口这么一猜,阿明也不含糊,冷笑道:“快把药交来便罢,不交就是你的死期。”肖东山笑道:“阿明兄,你也真是会玩,前次见你,用了块盾牌,自己躲盾牌后面,今儿个倒好,干脆做了个铁套子把自己套住了。”阿明道:“你这种喜欢插科打诨的人,还能活到现在,也是稀奇。”银娥婆婆手中不停,口中骂道:“龟儿子,以下犯上,屡次和你师娘动手,不怕天打雷劈吗?”阿明道:“我只有师父,没有师娘,不,本来有一个师娘,却被你这恶婆娘杀了,这是师父对你说的,师父对你只有憎恶,你还有脸自称师娘,我呸!”银娥婆婆大怒,道:“老娘和你拼了!”
她发疯似的舞起降龙杖,渐渐的失了章法,战不几合,阿明一剑刺中她的手臂,银娥婆婆也不管血哗哗直流,咬紧牙关,苦力支撑。
此陈知多突然开口道:“老太太,你要我杀得就是这个人吗?”银娥婆婆道:“不错,就是这个畜生!”陈知多道:“我还道你要杀的必是好人,原来是个以下犯上、忤逆不孝之徒,陈某实在看不过眼!老太太,你把我和我娘子的毒解了,你替你打发了他。”原来陈知多本是孤儿,最缺亲情,本生最遗憾之事乃是无有一对亲生父母供养,心上对一个“孝”字最为看紧,见了阿明不敬长辈,心底激愤不已。
银娥婆婆连使几记狠招,逼开阿明,摸出一粒药丸,朝陈知多掷来,陈知多接住,也不犹豫,一口吞了。药一入胃,只觉全身发热,他忙盘腿坐下,提起一丝内息,在体内运转起来,那丝内息就如发丝,慢慢拨动了一湾死水,串成涓涓细流,细流渐渐聚成了水柱,水柱慢慢汇成了一股暖流,暖流流过之处,再无半分阻塞。陈知多身上发出细汗,汗不成珠,头上透出淡灰色水气,聚成一团,久久不散。
银娥婆婆和阿明又缠斗了几招,她心中有了陈知多这个期盼,手上不慌了,竟稳住了局面,口中直叫:“小子,快点,这畜生凶得紧!”陈知多摇摇晃晃站起来,脚下虚浮,跌跌撞撞朝两人走过去,道:“我来会会这位盔甲兄,老太太休息休息!”银娥婆婆跳开,降龙杖杵在地上,不住喘气。这会儿降龙杖从兵器实实在在变成了拐杖。
陈知多突然脚下一滑,脚在地下一点,就如离弦之箭朝阿明撞来,他竟用肩膀做武器,攻出了第一招。阿明没见过这种怪招,侧身一避,长剑直取陈知多喉头,陈知多矮身一扭,已到阿明背后,快如闪电般攻出十几拳,拳影如风,阿明左右遮挡,没想到这十几拳全是虚招,陈知多又一扭,腿一扫,正中阿明小腿骨,阿明吃疼,连退数步,好在他腿上功夫也不弱,并未受伤。
拉赫大叫一声:“好功夫!”塔巴克拜道:“师父,这人的武功竟和本门武功有几分神似。”拉赫激昂地道:“大不同,大不同……不不不,却也相通,形有五分,神有三分,好功夫,好功夫,没想到啊没想到。”肖东山对陈知多的武功之高不出意外,但这套摇摇晃晃的拳法看得他手舞足蹈,暗叹陈知多武功渊博,竟还有这般奇妙的拳法。陈知多幼时习武就贪多务广,林老帮主发现苗头,给他起名“知多”以示提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