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果自去租来了一只画舫,船沿着河岸慢慢的向前驶去。
我立在船头,风吹拂着面纱,是不是的露出我那张未施脂粉却依旧动人的脸。此时,细雨一停,河面上却还笼着一层水雾。让人觉得如临仙境一般。
“夫人,天凉,不要站在船头吧!”
一件披风搭了上来,身上立时绝的暖暖的。转过身去,阿果已不在我身边。只剩下一个蓝衣男子。
他的微微躬着,倒不是刻意对我卑躬屈膝。只要注意瞧,就会知道。宫里的内监都是这副摸样。
“向喜,本宫现在不想进宫,也只能让你想法出来。前番让你查的事可查清楚了?”
向喜应了一声,不疾不徐的道:“是,奴才查清了。湖西王婉妃,并无身孕。一直都无!”
在凌宇退位后,贤妃这个皇妃也便变成了王妃。所有宫人们都以婉妃来称呼拓跋婉儿。
一时间,我还真反映不过来这个婉妃是谁。
什么?并无身孕!这并不是我预料中的答案。或者是现在有了身孕,或者是曾经有过身孕。怎会是如此的答案。
“你可确定!”我反问他。
“确定。”他很快的答了一句,对自己查来的结果很有信心。
思绪瞬间乱了起来,更是不知道,拓跋婉儿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好,向喜,你跟本宫的时间不算久,可本宫信你。如今,本宫有一件事交代你,做的好了,总管太监的位置,本宫便给你!只是这件事,不好做。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若没有,本宫也不强迫你。”
我拨弄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很随意的说着这些话。
向喜连一秒中都没有迟疑,我话音刚落,他便接口道:“险中才有胜,奴才明白。”
把这件事交给他,他不迟疑,我却会犹豫。
交给他的,是我对一个女子的承诺。而且这件事,其实算的上是我在逆南宫坼的意了!
从袖里取出一叠银票,向喜双手接过我方说:“我要你在暗中护着湖西王,宫里不怕明理有人祸害,只怕人暗里使手脚。这件事,很触眉头,也很难做。你敢不敢?”
向喜微一沉吟,还是坚定的把银票揣到了袖子里道:“奴才万死不辞!”
“好!”我抚掌而笑,下巴仰起。看着河面即将散去的薄雾道:“本宫知道你是个孝子。你的母亲弟弟,本宫已经派人买了宅子,请了丫鬟,教书的先生安置在京城里了。你得空可去看看!”
向喜初听这个消息,面上的神色有了些异样。然而他很快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是的,我并不能轻易地相信他。甚至,我再也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
我并不想向他的老母幼弟下手,只是让他要有所顾忌!
“谢夫人照顾!”他跪地谢恩,顺从的接受了我的安排的要挟。
“你知道本宫的性情,只要你不背叛本宫,本宫决计不会为难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