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当朝的君主,坊间传闻南宫坼盛怒之下终究是一言不发,只命六部草草结案。此案之后,坊间皆传南宫坼残害忠良。
而我再此案之后,面上以伤情未愈为由谢客数日,实在天天待在书房里,为南宫坼整理细作们送来的消息。自我嫁与他之后,还从未像这般繁碌过。
安定七年元月十五日,平叛玉南的威武大将军和淮南王同日抵京。南宫坼亲出城外迎接。谈笑间,威武将军还是那般的憨厚,好似心无城府一样。任谁也看不出威武将军和南宫坼之间有什么异样。
当晚,皇帝在启延殿宴请功臣。黄昏时分,我已梳妆完毕玉南宫坼同上一辆车向皇宫而去。
其间南宫坼握住我的手温柔的问:“怕不怕?累不累。”
我倚在他身上,看着他难的起波澜的面容道:“这种事,我并非没有做过,如果萝儿没有嫁给夫君,只怕萝儿的那些东西会通通用在坼身上。”
他见我如此之际还有心玩笑,两眉间的愁云便散了几分:“那么当初坼决定取你可是一件极正确的事了,可叹你一个绝世佳人,生就一副无双的面容竟然要做这些事。”
我低下投来,正好瞧见腕上的骨镯,念及纳尔泽济。心几乎又被碾碎了一次。再说话时声音已低了几分:“我没有父母的庇护,没有家族的保护,没有国土赖以生存,自然只能如此。”
“萝儿你……”南宫坼明明是有什么话要说,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的吞了下去。
他向来不是吞吞吐吐的人。然而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靠在他怀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下车后,南宫坼亲昵的执起我的手。我与他相顾一笑。
这时,我竟然觉得他的笑是纯洁的。我若给人说用纯洁这个词来描写我这位夫君,会不会有人笑呢?
殿上早已响起了丝竹的声音,歌女们唱着(金缕衣)翩翩起舞。“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多么美的句子,及时行乐,笙歌犬马。
这满殿之中都是这种祥美得音乐。全然看不出有任何一丝的萧杀之气。赴宴之人除了威武将军和皇帝之外,都已经到场了,功臣果然是娇纵异常啊。
入座之后有内监上来添加茶酒蔬果。一个小内监独独端来一盘橙子放到我面前。
我的目光与之交汇。他嘴唇紧紧抿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瞧他的神情便知事以准备就绪。如此一来,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不觉舒了口气,但愿,但愿今日之事有惊无险。
低头拿起一只橙子,身子向南宫坼靠近几分,声音温软似柳絮湖上三月的春风,恍若无意般的道:“坼,今年进贡的橙子多好啊。”他见了橙子,自然知道‘橙’喻‘成’于是的扬了扬眉毛,双眼闪出微微的光芒道:“你若是喜欢,会去我帮你寻些来。”
“南宫丞相和长公主真是夫妻情是羡煞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