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吧,这里先不用管了。”西洛这时和晴天丫头说了声,声音里却似有几分的疲惫,可人还依然吃得津津有味似的。
晴天丫头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多留,便福身退去。
她吃的是拉面,里面又刻意的放了一些辣椒,所以这辣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反正身边也没有人侍候着西洛也就吃得有点肆无忌惮了,吸溜的声音都传出来了。
若是在人前她铁定是不会这般没形象的,可现在她也懒得顾及那么多,她心里不爽,特他妈的不爽,南宫离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一个流涟郡主你就没招了,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了。可到了她这里他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揍了她的奴婢,所以西洛的心里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心里有气没地方洒西洛只能逮着这面条使劲的出,狠狠的吸到肚子里慢慢的消化。
当浩瀚王无声的寻来之时瞧见的正是这一幕,似乎这碗面与她有仇似的,她竟然是吃得泪流满面,毫无形象。
这样的西洛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不管是小姐还是妇人,哪个不是特别注重自己的仪容的,就是没有人的时候也断然不会这般自毁形象的,放个屁也得是夹着的。
平日那里个遇事总是摆出一副世故圆滑的西洛,对人总是三分笑,云淡风轻的西洛,潇洒如风的西洛,这个时候却把面吃得泪流满面。
浩瀚王本想皱眉,却不怎地就笑了出来。
也只是那么一声轻笑,西洛立刻猛地就抬起了头,对上浩瀚王那好笑的眸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一般。
西洛当时就窘得立马站了起来,猛然低头福身嘴里含糊不清的低言了句:“爷……”嘴里还有面,她只能忙狼狈的转了个身把面给咽了下去,身背于他西洛忙伸手擦了一下嘴角,把连辣得流出来的泪也忙一拼试去。
早知道就不让晴天丫头离开了,由她在外面守着总不会这样被他冷不防的闯进来瞧见她这模样。
西洛心里暗暗恼着,浩瀚王这时已经转了个身就把门给关上了,随后说了句:“吃好了吗?”
“妾身吃好了。”西洛忙应了句,其实碗里还有一小半没有吃呢。
浩瀚王走了过来,眸子扫了一眼那桌上剩着的半碗面,忽然就觉得有些馋了。
他向来也是一个不怕吃辣的人,当瞧见这种酸辣的面时他不由得微微抿了下唇道:“瞧着挺好吃的样子。”
“本王刚好也有点饿了,劳烦王妃也为本王做一碗面吧。”
“……”
西洛很想说不,不过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拒绝了自己日后还有得混吗?
至少在离开这王府之有她是没有资本对这位金主说不的,西洛咽下了心里的话,作了一福道:“爷稍候,妾身这就去做。”说罢这话西洛已经撒腿跑了出去了。
西洛离去,浩瀚王也就在西洛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瞧着那里摆着的半碗半还冒着热气,看上去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浩瀚王就抑制不住的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
果然够辣,够辣才够劲,难怪她刚刚泪流满面的,敢情是被这辣椒辣的。
虽然很辣浩瀚王还是吃了一口,接着又忍不住吃了二口,后来又忍不住吃了三口,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吃完了,竟然还觉得意犹味尽,再瞧这碗已经被他吃了个底朝在了,眼神里不免有几分的遗憾了。
其实,这面也就是简单的肉牛拉面,可就是这般简单的一个面这味道竟然分外的好吃。
浩瀚王觉得好吃就给吃完了,西洛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她剩的一点面已经没有了,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没了就没了,既然他喜欢吃,那就吃呗,左右不过是一碗面,为他做碗面累不着。
西洛装着没有瞧见那被他吃完的面,只是说:“爷,趁热吃吧。”
西洛把面放在他的面前,浩瀚王问了句:“你再吃点吧。”是意识到自己把她剩的面给吃完了,怕她没吃饱。
“妾身已经饱了。”西洛是想我对着你已经吃不下去了,丫的你乍不去死呢!没事来折腾姑奶奶给你做面,你晚上没吃饭吗?还是吃多了撑的想来找岔?
既然西洛不吃浩瀚王自然也不会勉强,他自顾的就吃了起来,还特意又加了一些辣椒进去。
西洛在一旁假装漫不经心的瞧他,吃个面还能吃得这么有气质的还真非他莫属了。
这是吸溜溜的面,不是吃菜吃饭!
西洛心里腹诽可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人家是尊贵的王爷,不管到哪里都要讲究仪表仪容的。
心里又猜着他来此的目的!难道是为了叶侧妃一事来的?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把这内幕透露出去?
西洛微微垂着眸子不言声,这事她也懒得去过问,这事本就是她不能过问的事情了,他分明是要息事宁人的。
浩瀚王吃得有点认真,认真的把面给吃完了,从头到尾他都是那么的规矩优雅,没有弄出一点的声响,吃过后浩瀚王方才瞧着她说:“侍候本王洗漱宽衣。”
“……”这是在留在这里了?
西洛暗暗拧眉,她一直最在意的就是这事情,她从来也没有希望他留下过。
他是谁的夫?他是大家的夫,而她不想和大家争夫!
争一个永远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她没有兴趣,也没那激情。
西洛站着没有动,她在想她要怎么拒绝他留下来,她不想他留下来,就是睡在旁边一动不动也不行。
她今天不是很爽,所以也不爽瞧见他。
浩瀚王似乎没有瞧见她的不情愿,他已经转身走进了内阁了,西洛见状微微咬唇,一声不响的跟了进去思量着轻声道:“爷……”
“今天的事,不是本王不想追究。”他忽然就开了口,截了她的话,西洛睁大眸子瞧着他,疑似在等他一个解释。
当瞧见叶侧妃的字时浩瀚王心里就有了底,特别是最后一个草字,明显的是在心慌之时写下去的,连着几日临摩那几个字,心慌之时竟然没能一下子改过来,最后那一笔与那临摩的字竟然同出一澈。
“除掉一个叶侧妃,依然还会有人被送过来。”浩瀚王一字一顿的说。
“与其如此,不如就把她放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也省得本王防不胜防。”
“王妃你以为呢。”
西洛怔然,许是没有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
他这是在告诉她,叶侧妃是皇上放在他的身边监视他的人吗?如果除掉了叶侧妃不仅会激怒了皇上,到时他必然还会在想别的法子安插人在他的身边,到时也许不是送女人,那他就防不胜防了。
可是,这样的大事他何必要告诉她?
他就这样信得过她吗?
若信得过,今天他就不会责罚她的人了。
也许,他只是在变相的对她进行另一种试探也说不定。
片刻之间西洛的心已经是百转千万回,她淡淡的笑道:“妾身愚笨,不知爷这话何解!”
听她这般说来他眸子微微闪了闪,瞧着她微微又低垂下的眸子浩瀚王走了过来,微微伸出修长的手抚上她刻意保持镇定的小脸,西洛微惊,想要别过脸去却忽就听他又说:“爱妃是个聪明的女子,又岂会不懂本王的意思。”
西洛惊了,猛然抬眸就瞧向了他。
爱妃?现在就她们二个人,他有必要这样演戏吗?
这样亲昵的称呼可是让她消受不起了,瞧着他的神情似乎有几分的柔和之色,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假装,西洛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避开了他抚在脸上的手,心思百转千回,却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搞什么!
“睡吧。”他似有点累极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宽了衣就上了床。
西洛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赶他了。
他人已经上了床,她还能说这位爷你走吧,妾身今夜不能侍寝?
终是硬着头皮熄了烛火,摸着黑脱了衣裳穿着亵衣裤爬到床里边挨着墙就睡下了。
她总是这般离他远远的,像躲瘟疫一般。
黑暗之中浩瀚王猛然就伸了手臂把她又拽了过来,不由分说强势的就压在了自己的怀里了。
西洛受惊的伸手就挡在了他与她之前,他的气息有些急促的洒在她的脸上,凉薄的声音低吟一句:“你在躲着本王吗?”
“没有。”西洛本能的脱口否认。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他终算知道人家在生他的气了。
“妾身不敢。”西洛被他护在身下有点动弹不得,他的气息又扑鼻而来让她都跟着紧张起来了,整个人也僵硬得像个木头。
他终是没有再言声,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随着他的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薄唇上,没有深入,只是一个简单的吻,西洛却紧张得全身越加的僵硬,以为他想要强来……
“睡吧。”他再没有任何的举动,无声的躺在了她的身边合上眸子,双臂却是环着她的。
他一直都记着她的身体才刚小产不久,还不能行房,所以不管心里有多想要她,他都忍着了。
今夜这般躺在她的身边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道歉了,让他亲口说出对不起,本王错怪你了,这样的话他是万说不出口的,从来也没有哪个男人会低声下气的朝自己的女人道歉的,就算是错了又如何?何况是他这般的男人,又岂会屈尊降贵的与一个女子道歉,现在他对她这般的温情已经是极限了。
他觉得是道歉了,西洛却是毫无感觉的。
西洛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他不再碰她西洛也就放心了。
缩在他怀里西洛是不动弹的,她清楚的知道男人的身体都是很犯贱的,就算不爱也会对女人产生浴望的,如果她乱动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持不住强来。
西洛合上眸子在心里数一二三,一直默然无声的数到五百字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浩瀚王先她一步睡着了。
次日,不过是五更天刚过一些的时候,西洛醒了过来。
西洛是被那位爷的穿衣裳的声音给弄醒的,微微睁开眸子后她又忙合上了,假装她依然没有醒来的。
“没事尽量少往丞相那里走动,免得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那位爷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声音里依然是冰凉如雪,可话语里却又不难听出他的确是有几分的关切的。
西洛知道他晓得自己醒了自然也是不可能再继续装下去的,她只好由床上微微坐了起来,轻嗯一声后道:“爷,这是做什么?”
“上朝。”他淡声的应句,西洛了然,他几乎不在她这里歇息,所以她差点忘记他这岔子事了。
“若是有事需要出门去办,不必偷偷摸摸,光明正大也不会有人责怪你什么。”浩瀚王又淡淡的和她吩咐了,西洛的脸上微微薄红,依然轻声应了声嗯。
有了他这样的许可她以后的确不用偷偷摸摸了,她想出去就可以出去,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五夫人那里你多费点心思,把她的身子调理好吧,就当本王欠你的一个人情。”这话自然也充分说明了他是信任她的了。
西洛乍一听人情二字心里一动,随之西洛笑盈道:“是,妾身记下了,爷还欠妾身一个人情。”
浩瀚王闻言嘴角微微动了动,她可真是一点亏也不能吃。
五夫人被换了药方子的事情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虽然这事最终没有得到一个结果,可那些夫人、奴婢们的心里难免是会有疑惑的。
究竟是谁给五夫人换了药方子?
还是说根本就无其事,那不过是王爷故意虚声张势的警告一下大家,让大家不要再去打扰五夫人?
因为这件事情几位夫人果然都安静下来了,再不敢轻易去五夫人那里闲坐,只怕她这病弱的身子哪天再有个不适又要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哪个也不愿意无故的去当这个替死鬼。
女人们都是小心眼善嫉的,因为这事五夫人的形象在几位夫人的心里又急剧下降,就连叶侧妃近些日子也安静下来,再不去找五夫人了。倒是五夫人偶尔会去王妃那里小坐一会,让王妃给她把把脉,这样一来王妃的形象又高大起来了。有人觉得王妃也太好说话了,关于五夫人那被换了药方子一事还是有知情的丫头的,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来了,听说王妃当初被怀疑,连王妃的贴身丫头都被打了板子,可最后王爷就没有再追究这事,五夫人还往王妃这里请安让王妃继续给把脉,就连王爷也会时不时的朝王妃那里去,晚上还会常常留宿在那。
转眼这事也就过去半个月了,也不会有哪个缺心眼的再刻意提这事。
那日五夫人又去给王妃请了一次安,她但凡去请安的时间总是要早一些的,也许是为了想要避开别的夫人,尽管如此别的夫人还是能够巧合的与她撞个正着。
五夫人距上次请安已经是七八天前的事情了,这次说是来请安,实则也是为了让西洛给她把脉,瞧一瞧她这病。
自上次那件事情过去后五夫人也知道西洛是无辜的,所以她也有刻意朝西洛道歉过,西洛自然也是大度的说不会放在心上,何况王爷对她早有托付,她定然也不会和五夫人过不去的,除非她想现在就想失了浩瀚王这么一个靠山。
至于谁才是那想要害她之人五夫人心里定是知道的,但她一如既往,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基本上都是闭门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调息。
且说五夫人早上来请过安,西洛便又为她把了会脉,半个月下来她的脉像又平稳了许多,嘱咐了五夫人几句后五夫人又点头都记在了心里,随后五夫人有真诚的说:“王妃的恩情贱妾无以为报。”
“贱妾身份低微,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可以送与王妃表达心意,可这玉镯却是贱妾惟一的贴身之物,贱妾一直视它若命,从不离身,如果王妃不嫌弃,就收下这块玉镯吧。”五夫人一边说罢一边就由自己的身上拿出她早准备好的玉镯子呈在了西洛的面前。
那的确是她惟一的珍贵之物,而且贵重之极。
但看这玉的颜色呈于翠绿色,里面的花纹竟然是酷似蝴蝶般,这玉已已是活物,蝴蝶倒真是逼真的很,西洛不由拿起来瞧了瞧,又觉得有几分的眼熟,好似在哪里瞧见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了。
既然是五夫人不离身的贵重物口西洛定然没有夺人所爱的道理,所以她也就笑盈着道:“的确是好物。”
“不过,既然是五夫人惟一的贵重物品,本王妃又岂能夺人所爱。”
“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五夫人见她不肯收下脸上微微黯然,道:“贱妾孤苦无依,这辈子能依附的也只有王爷而已。”
“王爷常和贱妾说,王妃仁厚,是个大度的女子,让贱妾定然要把王妃当成自己的亲姐妹一般珍爱,贱妾斗胆请王妃收下这只玉镯,如果王妃不嫌弃贱妾出身卑微,贱妾愿意一生侍奉王妃与王爷左右。”
西洛知道,以浩瀚王那性情,他断然不会在五夫人的面前说她半句好坏,可瞧五夫人这一脸的真诚西洛倒还真的不晓得浩瀚王是否真的在她的面前这般说过,这点小事她当然也不可能真的跑到浩瀚王的面前问个真假。
五夫人这般的表现西洛当然也不难看出,她这是有心想要与自己交好,只不过她身份低微,想要与身份尊贵的王妃道称姐妹,的确是妄想了,但后面她说愿意一生侍候王妃与王爷,这话就是伏低做小的意思了。
难得她还能在浩瀚王这般的宠爱下如此的慎重,并没有持宠而骄,西洛倒真是有点疑惑,她究竟是太过小心,还是太过聪明?
这事倘若换作这府里的任何一个夫人,只怕这些夫人们都拽到天上去了,有浩瀚王的宠爱,她们怕什么,走路得都横着走。
西洛心里思量一番,这事她是万拒绝不了的,若是拒绝了她倘若真跑到浩瀚王面前把这事说了,浩瀚王还不得在心里责怪她了,自古女人的身份都是男人给的,浩瀚王能让她坐正这王妃之位,也一样能把她由这王妃之位上挤下来,只要他想这么做。
既然已为五夫人做了这么多,自然也不差这一步,西洛也就笑盈着说:“瞧你说的,本王妃收下便是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收起了那玉镯,因为她的确是觉得这玉镯挺好看的,当下也就戴在手腕上试了试。
五夫人见着脸上微微露着轻柔的笑道:“这玉镯真配王妃。”
“王妃戴上瞧着更加的尊贵了。”
西洛笑颜道:“姐姐妙赞了。”
五夫人闻言微微一怔,西洛笑说:“私底下就我们二人的时候,就姐妹相称吧。”
“你比我大一点,我就叫你一声姐姐吧。”
“这,怎么使得……”五夫人一时之间反而有点不安了,立刻就又改口道:“王妃姐姐万不能如此叫,会折煞了妹妹的。”王妃身份尊贵,就算以姐妹相称也只能尊为姐姐。
瞧这五夫人如此的执着固执西洛也就一笑而过了,既然是要以姐妹相称,她倒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了,也就笑着说:“随便你好了,不过是一个称呼,怎么顺口怎么叫吧。”
“没人的时候本王妃也不介意你叫本王妃的闺名,不如,本王妃也叫你的闺名。”
“秀秀,你说如何?”在叫到秀秀两个字的时候她有意加重了这二个字的叫法,那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显得有点意味深长了。
苏秀的脸刷的就白了去,睁大眸子张了张嘴巴,半天方发出一点声音:“是。”
西洛瞧着她这表情上的变化,这个秀秀当真是她的死穴,怕也只有浩瀚王能这么叫一叫吧。
西洛全然当作没有瞧见她惨白了的脸,一旁侍候着的含纱小心的瞧了瞧自家的主子,低声道:“夫人,您身体不适吗?”
含纱的话把五夫人的神拉了回来,她有了几分的不自在,轻声道:“是啊,瞧我这身子,总是没有一天痛快的。”
“王妃姐姐,贱妾先告辞了。”
西洛笑着说:“嗯,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天寒地冻的,没事不要出来走动太多。”
五夫人作了福告退,西洛嘴角噙着的笑淡淡的散开,抬眼瞧了瞧这手碗上的玉镯,心里忽然就恍然醒悟,这玉镯她的确是见过的,那时候西洛的母亲还在,西洛随母亲曾经参加过将军府的一个宴席,当时西秀就戴着这样的玉镯,犹记得当时有不少人都围着她夸赞她这玉镯的好看,里面的蝴蝶竟然还会动,吸引了很多的女孩子,西洛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六七岁的丫头,却也是在一旁羡慕的瞧着那好看的玉镯。
西秀当年也应该是只有十岁大而已,可十岁大的西秀自幼就是一个才女,还是这浩瀚王朝的小美人,所以甚得妇人们的喜欢,从十岁的时候就有很多妇人在思量着要与将军家攀上这门亲事,哪里曾想到事事无常,等西秀长大成人之时,将军家却飞来横祸。
西洛手抚着这样的玉镯心里沉吟着,究竟这五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这玉镯是西秀的所属物,相信很多妇人小姐瞧见过以后都不会陌生的,就算一时想不起很快就会想起来,毕竟这玉镯太过特别,可现在五夫人却把代表了西秀的所有物送给了她,她的用意何在?
如果她当真把这玉镯戴到了手腕上,到时被人发现了难免就会有人疑惑当年之事,还以为她与西秀还有什么关系,若是一个不小心这事传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认真追究起来,如果事情有所败露,为了保护五夫人浩瀚王怕也会要先除了自己这个祸根……
思及此处西洛心里一阵发凉,她无生出那害她之心,她却已经先把这般的灾祸推到了她的头上来了。
不管她这么做是有意还是无意,西洛的心里都难免要对五夫人再生出一种芥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