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浩瀚王做这个决定,只要他也认为这字迹是西洛的,西洛的罪也就成立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眸子都瞧向了他,西洛也同样的瞧着他那不起一丝波澜的俊容。
许久之后,浩瀚王方才抬首把眸子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最终把眸子投向了西洛。
原本很紧张的西洛在这个时候忽然就不紧张了,如果浩瀚王一心要偏袒五夫人想要致她与死地,那么她还能争什么?
这个时下的女子都是依附男人而活的,即使是浩瀚王在这里以罪处死她,她也反抗不了,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有那通天的本事可以逃出去。
因为想通了心里反而又镇定了,她无畏的迎视着浩瀚王的那冰冷的眸子,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期待,反倒是平静得似一碗清水。
她知道,她死定了,浩瀚王这人向来冷血,为了五夫人以后的安全,他也会先处了自己,他也会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对五夫人下了毒手。
她真的有这么毒吗?
她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别人若不来害她,她定然也不会随便去害别人。
自问为五夫人看病虽然不全出于自己的心意,但终究还不是为了想要在王府立足,能够讨好于他么!
如今想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她竟然与那些夫人一般,为了讨好这男人而如此的自甘下贱,虽然讨好的目的各不同,可也是为了生存!
“王妃既然是一家之主,就好好的彻查清楚,究竟是哪个大胆的,竟然敢一箭双雕。”浩瀚王终于出了声,冷冰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但却隐有一丝的恼意般。
西洛一时之间怔然,在场的谁不怔然!
本以为浩瀚王会就此定了西洛的罪,却是没想到浩瀚王竟然说一箭双雕,这分明是在意指有人在陷害西洛,而这陷害西洛之人绝对不是楚公子与五夫人。
浩瀚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楚公子抿着唇不言声了。
这是浩瀚王的家务事,他说的已经太多了,浩瀚王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他还能说什么!
看来,在浩瀚王的心里王妃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楚公子冷然的想,再瞧五夫人她神色微微黯然的垂着眸子,但随之她又释然道:“贱妾其实也不相信是王妃做的。”
“王妃,请你好好的查清楚这件事情,给你一个清白,也给贱妾一个公道吧。”五夫人诚恳的说。
虽然王爷已经说明这事不是西洛所谓,可若她查不清楚这事,旁人还是会这样想的。
西洛自然也清楚,这件事情她是非彻查清楚不可的。
她恍然过来,瞧着浩瀚王那一层不变的俊容,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脑子也因此又灵光起来。
既然王爷发话要让她彻查西洛自然是要行动的,脑子里又灵光起来,西洛开口说:“五夫人,本王妃再问你几句话。”
“王妃请问吧。”五夫人配合的应下。
“你这药每日都是经过何人之手?”
“每天都是由含纱亲自为贱妾煎药拿药。”五夫人据实而道。
乍忽然提到含纱西洛抬眸瞧了过去,含纱身形一颤立刻跪下来表忠:“夫人,奴婢决然不会害夫人的。”
“何况,奴婢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含纱二言便已经为自己洗了清白,她不识字断然不会模仿人笔迹了。
西洛瞧向她,对这含纱她还是有印象的,如今再细细的瞧,这丫头果然生得细皮嫩肉,是个标治的人。
含纱垂着眸子扑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身形有睦颤抖。
西洛抬步走向她一字一句的道:“把头抬起来,回本王妃几句话。”
含纱乍听见西洛的声音虽然害怕还是抬起了头,打心底含纱是惧她的,才刚入府不久就被西洛仗债过,至今天那痛都还刻在她的心底深处的,所以含纱见她都会绕着走,就怕会被她一个看不顺眼又落在她手里被整治了。
西洛瞧着她颤抖的身子问:“既然是你负责五夫人的药,为何这药里会多一种百肠草?”
“奴婢不知。”含纱立刻颤声回话。
“既然不知,就是失职,先打二十板子,赏完板子再来回话。”这般也能好好让那些不长脑子不尽职奴才们好好长点记性。
含纱乍一听要赏自己二十板子的时候立刻惊得脸色大变,她跪着就爬向床上的五夫人求饶道:“夫人,你为奴婢求求王妃吧。”
“奴婢一直都对夫人尽忠尽心的,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啊!”
“奴婢不怕死,可奴婢怕死后再也没有人照顾我可怜的奶奶了。”含纱一边说着一边就哗哗的流下了眼泪,她是被奶奶一手带大的,自幼也是与奶奶相依为命,这辈子就指望混出个头来让奶奶能够享受晚年,可万没有想到王妃开口就是二十板子,这才刚是个头啊,以着对王妃的了解一会只怕会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处含纱的泪就滚滚而下了,不要钱似的。
五夫人的确是有点心软的,不由道:“王妃,能……”
王妃冷然截下她的话道:“含纱不能尽忠职守,害主子被人陷害还不自知,今天如果饶了她,下次她必然还会在犯错。”
含纱听这话就知道王妃是定然不会饶她了,心里觉得王妃一定是在怀恨她在心,记恨她以往不愿意跟着她的事情,所以含纱忽然就仰起了脸对西洛道:“奴婢知道王妃一直对奴婢怀恨在心,今儿个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奴婢生死里打。”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讶然了,王妃会对一个奴婢怀恨在心?
不知道旧情的自然是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洛眸子微凉,不怒反笑道:“凭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凭本王妃一直念念不忘?”
含纱却忽然就不畏惧的道:“王妃如果没有对奴婢怀恨在心又何必非要致奴婢于死地?”
“王妃分明是在记恨年前奴婢不肯去王妃跟前一事,现在奴婢却来到五夫人的跟前侍候着,王妃见着今儿个分明就是想要公报私仇。”
这丫头想得可真够远的啊!西洛不怒反笑起来。
“呵呵……”西洛笑得轻,声音轻柔而美,有几分的开怀有几分的讥诮,几个人却都瞧着她。
西洛微微点头道:“好,本王妃今天就暂且饶过你的失职之罪。”话毕西洛又转身向五夫人道:“五夫人,你好好回忆一下,近十日来,都是什么人接近过你。”
“还有这个药方子,除了你以外,都有什么样的人见过。”
近十天来,能见到五夫人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的,何况这十日来王府里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除了几位夫人和叶侧妃会偶尔时不时的来瞧一瞧她,再就是她身边侍候的丫头一直在她的身边了。
五夫人思索一会便如实的把这些日子来瞧过自己的人都说了一遍,身边就这么点人和事,所以五夫人还是能够记得比较清楚的,至于这药方子,五夫人说一直都是含纱帮着去抓药的,但王爷与楚公子也瞧见过一回,旁的就再没有人瞧见过了,别人没事瞧她的药方子干嘛。
这么说来一切问题又是出在了含纱的身上了,西洛冷冷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含纱,她浑身一颤,眼泪汪汪的说:“夫人,奴婢对您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决然没有害您的道理。”
五夫人这时也不由得求情道:“王妃,就先饶过含纱吧,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作计较。”
西洛微微的笑点头,五夫人都开口了她自然也不会为难,转而瞧向浩瀚王道:“妾身王爷下个旨,把这些近十日来出入过五夫人这里的人都叫过来。”
浩瀚王听罢这话只是击了下掌,就见凌风已经闪身进来了恭敬的道:“王爷吩咐。”
“传令下去,把各位夫人都请过来。”
有了浩瀚王的吩咐,这些日子前来过五夫人处的人都被一起请了过来,尽管这个时候已经是入夜的寒冬天,可王爷下了令,哪个敢不来呢。
叶侧妃领着她的二个奴婢先一步来了,因为她离五夫人最近,之后是西美领着她的二个奴婢一起来了,她离五夫人也是比较近的。
叶侧妃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王爷与西洛都在此的时候面上微掠过一丝疑惑,但她随之也就又淡定的作了一福道:“妾身见过爷。”
“妾身见过王妃。”
西洛笑吟着瞧着她说:“叶侧妃也许还不知道,五夫人最近身子又虚弱了许多,今儿个一查原来是有人在五夫人的药方子里加了一副药。”
“这药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天长日久的话,就会导致五夫人一病不起,今儿个请叶侧妃来就是协助调查这件事情的。”
叶侧妃闻言笑着说:“王妃说笑了。”
“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查案呢。”说话之间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都一个个的陆续到了。
叶侧妃不由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含纱丫头,刚好这丫头也正偷偷拿眼瞧她。
叶侧妃眸子一寒却也是一闪即逝的事情,西洛这时正与赶来的几位夫人说话,可一双眸子却早把叶侧妃与含纱的那一个交流的眼神瞧在了眼底了。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一进来也都瞧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丫头,毕竟西洛刚刚有说话来意,她们心里都是一惊,同时也明白了让自己来的目的,怕是无事也被沾了一身骚了。
三夫人当下便站到西洛的身边有几分讨好的道:“王妃,你是知道的,贱妾向来胆心怕事,可没这份胆量敢去陷害五夫人和王妃。”
西洛这时就盈盈一笑道:“本王妃当然晓得你不会这么做。”这话似乎又在说她已经晓得谁在做了。
西美这时也惟恐她会把这脏水朝自己身上倒,所以人也立刻机灵的躲到西洛的身好楚楚可怜又带着计好的样子说:“姐姐,我可就来瞧过五夫人一回,这段日子我正在吃斋念佛为姐姐祈福,希望姐姐早日再怀个小世子,可不敢做这腌胙之事的。”
这二个人都表了态,二夫人自然也是忙急着为自己澄清一下,所以她也不甘落于人后的忙解释说:“王妃,贱妾虽然来瞧过五夫人二回,不过每一次都是和四夫人一起来的,四夫人可以为贱妾作证,贱妾决不敢生那害人之心。”二夫人这一说也是为了四夫人澄清了,本来四夫人有点不屑于这么解释,她若没有做她就不相信王妃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嫁祸给她,可二夫人这么说了四夫人也只得咐和一下。
西洛盈盈的笑着道:“大家也都别着急,本王妃也没有说是你们呀。”
“来,大家都来写几个字让本王妃瞧一瞧。”
“瞧过了本王妃就晓得究竟谁是主谋了。”西洛抬手示意。
奴婢们已经准备好了纸墨,几个夫人自然不晓得西洛在耍什么把戏,怎么写几个字就可以断案了?
夫人们只知道五夫人的药方子里面加了害五夫人的药,这会既然西洛有此要求她们自然不会拒绝,她们都巴着能够凭着几个字就洗了她们的清白呢。
西洛说:“就写百肠草这三个字,先由大夫人来写吧。”
不过是三个字,夫人们都是有才情的女子,自然是难不倒。
西美是大夫人,就依次由她开始写,西美这段时间一直安心守己,自认是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是不怕的,拿起笔利索的写了这三个字。
西洛就喊着名字由二夫人依次写下去,二夫人也当仁不记的立刻写了这几个字。
三夫人四夫人也依次写了,直到五夫人这里,西洛笑着说:“五夫人也写个吧。”虽然她是被害者,不代表她没有嫌疑,为公平起见,还是都写了好。
五夫人自然也不会推辞的,收奴婢把笔墨宣纸拿来,她坐在床上就把这几个字写了。
西洛笑着说:“既然大家都写了,本王妃自然也是要写的。”话毕西洛便也提笔又写了这几个字。
写好的字都一个个的排开在了一旁,浩瀚王在一旁逐个的瞧着。
五夫人的药都是由府里的药房里直接抓的,若说改药方子这事普通的下人粗字都不识几个,自然写不了酷似西洛这般潇洒如风,刚中带柔的字体,但瞧模仿西洛那字体的人来说,这人写字的功夫也不下七八年的,就是单单这三个字怕也是临摩好几日才能完成的,可临摩就是临摩,就算她计高一筹,还是百密一蔬。
西洛的字潇洒如风,每一个笔划的最后一笔终会托得稍嫌长,这是一个人的习惯,但临摩的这个字就显得字正腔圆,规规矩矩了,虽然刻意去拖了这一笔,终归不是那么规矩的,毕竟这才练了几日,也许当事人还觉得已经做到滴水不露了,其实浩瀚王觉得缺秒了神韵。
西洛这时又说:“爷,您也写上几个字吧。”
这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就因为别人先前对她有所怀疑,现在她这番行为也是明着告诉旁人,就是王爷您,也是有嫌疑的。
浩瀚王倒是没有说什么,提笔就写了,一旁的楚公子瞧在眼底眸子沉了沉。
“楚公子,王爷都写过了,你也写几个字吧。”西洛并没有放过这位楚公子,既然他已经参与进来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楚公子自然了没有话说,王爷与浩瀚王都这样做了,他又岂会推托之理。
如此这般,大人物都写过了这奴婢什么的也总该写一写的吧,西洛正待吩咐下去的时候三夫人忽然就说:“王妃,您似乎露掉了叶侧妃了。”
经三夫人这么一说西洛方才想起来,她立刻笑盈盈的说:“叶侧妃一向与五夫人交好,岂会生那害五夫人的心思。”
“不过,为了避免嫌疑,叶侧妃也就写几个字吧。”
叶侧妃的脸上笑得有点不自然了,她就不相信这西洛是忘记了,她甚至怀疑她是故意忽略了她。
可这是为了什么?叶侧妃还真没闹明白。
叶侧妃自然也是不会推辞的,西洛笑盈盈的站在她旁边说:百肠草。
再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西洛把这几个字咬得有点重,又笑盈盈的一旁瞧着她写了一个百字一边继续说:“叶侧妃的字果然是如人般,秀丽的很,瞧着这字迹方正,怎么着也有个十年的功底了吧。”
叶侧妃微微咬唇,淡声回了一句:“的确有十年了。”话落又重重写下肠这个字。
西洛便又不轻不重说:“据本王妃所知,这百肠草本是药引,可若与五夫人的药放在一起服用,天长日久却就变得歹毒之极,轻者让五夫人终身不育,重者也可以要了五夫人的命。”
“可有人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模仿了本王妃的字迹,当真是高明得很!”
“叶侧妃你说是不是?”
叶侧妃那个草字才刚刚落下,不知为何手却微抖了一下,那草子的最后一笔就直接拉长了,与她之前的二个圆正的字体可真有点不像符了。
叶侧妃也显然发现了自己这最后一个字写得有点不规矩,有点不自然的笑说:“这字没写好,妾身再写一次。”说着就准备把这纸给揉了。
西洛伸手就抽走了她写的字道:“这样就挺好的。”
又别有深意的说:“临场发挥才会达到最佳效果。”
叶侧妃的眸子微沉,不知道这西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她已经笑盈着把她写的字放到了浩瀚王的面前去了。
浩瀚王瞧了瞧,面上依然毫无波澜之色。
西洛又笑吟着说:“现在就由叶侧身边边的奴婢们开始写吧。”
“你们过来接着写。”西洛吩咐叶侧身边的红心和红药。
所有的奴婢在西洛听指示下又都写了一遍,就连含纱也不例外,含纱的确是不认得几个字的,所以那字写得倒真是上不了台面。
当所有人的字都写完后浩瀚王也逐个瞧了一遍,西洛方也过去瞧了瞧,她忽然就抽出一张道:“这个是哪位夫人写的?”夫人们写的都都序的放在了一排了,此时笔墨还未尽干。
西洛自然是晓得是哪个写的,她不过是故意这般一问罢了。
三夫人忙上前瞧一眼后道:“这不是贱妾写的。”
“这个是贱妾写的。”
其她几个夫人也忙上前指点出哪个是自己写的,西洛就若有所悟的说:“这个似乎是叶侧妃写的。”
叶侧妃挑眉瞧着她微笑道:“比不得王妃那一手好字。”
“今天就到此,都下去。”浩瀚王忽然就出了声,众位夫人疑惑,这把她们请来写几个字就完事了?
究竟是谁要害五夫人还没有查出来呢!
不过,既然王爷发话了大家又岂有站着不走的道理,尽管心里疑惑万分也不敢多问什么,大家只巴着这事与自己无关就好,谁也不想被扯进去,所以几位夫人倒是立刻就告辞了。
“妾身告退。”叶侧妃在迟疑片刻之后也终是抬步走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西洛是笑非笑的瞧着这位面无波澜的爷道:“看来爷是不想再继续查此事了。”
“既然如此,妾身也回去休息了。”西洛盈盈作了一福,潇洒转身,抬步走了。
晴天丫头立刻跟在后头小声的道:“王妃,这事就算了吗?”
“是呀,算了。”人家王爷都不追究了,她怎么能够再强出头非要把那人揪出来。
她自然也明白,王爷有王爷的顾虑,他要把这事就此平息下去,只因那人他还动不得。
他动不得旁人,却是要拿她开刀,若是今天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西洛的眸子变得有几分的凉意,她是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
想要陷害她,她得准备好被她反击的后果。
那厢,在楚公子与五夫人疑惑的眸子里,浩瀚王凉薄的声音开口说了句:“都下去吧。”这是指侍候在跟前的一些丫头了。
含纱闻言这时也终算得以离开了,心里长松一口气。
回去西苑的路上叶侧妃心里也是生了疑惑的,王爷竟然什么也没有说,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当西洛和她说明来意的时候叶侧妃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是没有想到在这种关头西洛竟然还有办法脱身,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王爷信任她!
王爷信任她,那他现在又在怀疑谁?
事情不应该这样终了的,可却是无声无息的收场了。
叶侧妃的心隐隐有些不安,因为那字正是她临摩的。
她觉得王爷应该没有发现她,可又隐隐觉得不安。
如果发现是她为何不追究?难道是惧于皇权的威严?
毕竟,她是皇上与皇后身边的人,就是浩瀚王想要处治她都得掂量掂量。
思及此处叶侧的心里又松了口气,她是皇上与皇后身边的人,又是虎门将女,哪个敢动她!
就是浩瀚王,也得掂量三分。
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在夜色中渐渐散开。
洛神苑。
明月丫头去照顾锦儿了,这会房间里也就西洛与晴天丫头二个人。
西洛已经在吃东西了,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这肚子能不饿吗?
晴天丫头在一旁小心的侍候着,王妃似乎有点气不顺,刚刚回来的路上她就有发现了。
“洗洗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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