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人还在巴陵。”
“现在大家其实应该心里都有数了,你看现在公安那边巡逻的人数都在增加,”蒋菱说,“我晚上回来还看到好几队呢,肯定也是担心会出事。”
“但我们不可能因为担心他会怎么样,就连正常工作都不做了,”林新雁歪过去搂住她的胳膊,往蒋菱肩膀上靠,“潇潇受了那么大惊吓,都还得正常去上课呢,也没见她请假,我连个孩子都不如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这跟潇潇受惊吓能是一码事吗?”
“好啦好啦,”林新雁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了摇,“我们上山执行任务都是配枪的,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枪法,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事,”蒋菱是真的有些烦躁,“现在敌暗我明,他要有心想害你,你怎么防得住呢?”
“你换个思路嘛,如果一直藏着躲着,我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一团乱麻,人家说不定躲着看笑话呢,”林新雁安慰她,“如果他真的还在盯着我,那早点来也不是什么坏事,长痛不如短痛嘛。”
蒋菱瞪大眼睛:“你会不会形容!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
“哎呀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好啦,”林新雁松开她的手,伸了个懒腰,“幸好现在是夏天,冬天上山,冻得手脚都僵了,那时候再开枪都未必能保证发挥正常,现在上山,顶多蚊子多一点,我准备了好多驱蚊贴,没事的,放心吧。”
要放心是不可能的,蒋菱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早上醒来脖子都疼了,一看自己还窝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个毛巾被,空调温度也被调高了,不至于让她感冒。
林新雁当然早就已经出发了。
“昨晚睡得怎么样?”沈承看她出发开始就一直在打哈欠,就问了一句,“看来睡得不怎么样,紧张?”
“我紧张什么啊,”林新雁活动了一下脖子,“蒋菱担心我担心的几乎一晚上没合眼,我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笑话她。”
沈承说:“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知道,刀疤很可能还在巴陵,所有人现在心里都有数,要说我完全没考虑到这一点,就主动申请来执行这次任务呢,也没人信,但我觉得与其这么无休止地等下去,不如给他个机会,看看他还能掀起多大浪来。”
“上一次他没对你动手,导致满盘皆输,如果这次你再落到他手里,就算不丢命,苦头总是要吃一吃了,就一点不害怕?”
“怕有什么用?”林新雁亮了亮自己的肱二头肌,“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人怕衰老,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抗老花样多,但最后能抗得了吗?该发生的事,不会因为你的主观意志而转移,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去迎接他。”
“刀疤要知道你准备迎接他,心情也一定很复杂。”
林新雁说:“这么有哲理的话,还是我妈以前跟我说过的,刀疤到底想干什么,猜来猜去也没意思,还是等抓到他之后,再仔细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