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吉无语,场面静寂。
彭巳丁十分难受,心中天人交战,一时除了人们的呼吸声和躺在地上的保安偶尔发出的痛楚声,凝固的空间是鸦雀无声。
但宋元龙的声音却雷鸣般再次在彭巳丁耳边响起:梁菲菲人在社会,和学校生活不同……社会,社会,难道这就是社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难道社会就是江湖?
彭巳丁的心“咚咚”直跳,周围的人好像都定住了,渐渐连他们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悲伤、失落、忧愁一股脑向彭巳丁袭来。歌城、灯光、李总、张总、保安,感觉是那么陌生,那么的格格不入。
朦胧中,彭巳丁觉得五颜六色的绚丽灯光一下变成了灰色,而衣裳褴褛的自己正沉浸在这个灰色的世界。身前的李总衣裳光鲜,保镖环立,富贵洁白的梁菲菲垂目看着自己,似忧还冤,二人在灯光闪烁中,逐渐远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卷缩在那无情的灰色角落中,笼罩在黑暗下,被难言的寂寞和无边的悲哀慢慢吞噬。
梁菲菲向前踏了一步,移进的人影显得模糊不清,但清脆的脚步声却声声敲击着彭巳丁的心,让彭巳丁从梦幻中醒来。看见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梁菲菲张口欲言,彭巳丁克制住自己的落寞和悲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绯绯姐镇的场子,是小弟的不是,这里给大家赔礼了!”
说着强忍内心的痛苦,举手抱拳,向梁菲菲、李昭吉和倒在地上的保安施礼赔不是,并上前把每位保安扶起来,暗中运起金刚手内功在保安身上拍打、点击,解开遭受金刚手打击的暗伤。
每扶起一人,彭巳丁还随身掏出100元,客气的说“得罪了,拿去喝酒!”
幸好彭巳丁一直有个习惯,别人请吃饭、唱歌的时候,他随身都会带上足够的钱,以备抢先结账或备不时之需。今晚总公司部门经理下来了,他估计有一些花费,刻意带2000元现金。
彭巳丁边赔礼道歉边喊:
“雷总,去拿几瓶酒来!”
很快,被打倒的12个保安都先后起来了。令保安奇怪的是,刚才躺在地上还疼痛难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时一经彭巳丁莫名其妙的拍打,似乎一点儿也不痛了。
一时,“水红芍”包房外面硝烟弥漫的场面渐渐溶解。而这时,雷民辉和肖锦娣也抬着啤酒过来了。
彭巳丁拿起一瓶啤酒,向雷民辉望去,意思是“开瓶器”?雷民辉双手一摊,表示没有,并急忙转身向周围的服务生要“开瓶器”。
彭巳丁见没有开瓶器,左手持瓶,对着没有人的墙壁,右手运起金刚手的功力,一掌向瓶颈削去,在人们惊愕中,只听“啪”的一声,瓶口削断。彭巳丁把酒瓶交给雷民辉,再如发泡制削断另一个酒瓶,然后拿着两个酒瓶向李昭吉走去,豪壮的喊道:
“李总,小弟先干为敬,赔个不是!”
说着一口喝了,并把削断的装有啤酒的酒瓶递给李昭吉,李昭吉看着瓶口参差不齐的玻璃芒刺,一阵惊惧,瑟瑟向后退,这时梁菲菲走了过来,接过酒瓶说:
“李总酒量不好,我代他喝!”
说着,拿起瓶子,上提头顶,往口里就倒。一时一副虞姬敬酒的惊艳画面上演,“鬓垂香颈云遮藕”、“灯下粉颈断瑶琼”,连彭巳丁也不由看呆了,好一个女中豪杰俏娇娃!
真个是“霜肌不染色融圆,雅媚多生蟾鬓边,钩挽不妨香粉褪,倦来常得枕相怜。娇滴滴,嫩娟娟,每劳引望怅佳缘”,旁边的保安,甚至连雷民辉都一时忍不住叫“好”,喝起彩来,只听她“咕噜咕噜”,一口气把一瓶酒喝得底朝天。
彭巳丁掌削酒瓶的霸气和梁菲菲喝酒的优美,消除了不少尴尬局面,让冷寂的场面顿时恢复了生气。而这时由于外面闹得欢腾,部分客人也零星向这边踱来围观。
梁菲菲急忙吩咐保安散去,于是“水红芍”外面只剩下李昭吉、张总和彭巳丁等人。李昭吉、张总看见彭巳丁就像砍瓜切菜一样把十几个保安打得如同滚地葫芦,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而三个打手看见彭巳丁用手掌削酒瓶就像切豆腐,也噤如寒蝉,纹身打手的眼中更是出现了惊惧的神色。
彭巳丁转过身向张总走去,满脸严肃,冷峻的说:
“李总的场面我交代了,但我的朋友受了欺负,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张总色厉内荏:
“你要怎样?”
“你是李总的朋友,我总得给几分面子,仁至义尽,给你两条路,要么赔礼道歉,要么江湖事江湖了!”
张总一听“赔礼道歉”,简单!面色不由缓和下来,转头怒喝:
“狗子,还不赔礼道歉!”
叫“狗子”的纹身打手看了看张总,又畏惧的盯了盯彭巳丁,期期的向彭巳丁抱拳赔礼:
“这位哥,今天是小弟不对!”
彭巳丁招呼付小军和兰娟过来,对“狗子”说:
“不是给我道歉!”
纹身的打手和另外两个只得站成一排,给兰娟鞠了个躬,大声道歉道:
“美女,今天是我们错了,请原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