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和兰娟对付几步应该没得问题。哪知兰娟跳的是交谊舞,即当前流行的舞会舞,走的是什么慢三、平四、快三、慢四,和自己的探戈、伦巴不同,只得红着脸,不自在地跟兰娟边学边跳,平时练就的闪电步快捷在这时居然笨拙无比。
短短几分钟,让彭巳丁忙乱得满头大汗。边跳,兰娟还边问彭巳丁耍女朋友没有,怎么没把女朋友带来?慌里慌张中,彭巳丁也不知道怎样回答。说没耍吗,自己似乎曾经说过大学毕业后去找梁菲菲,那个在穗城的女孩;说耍过吗,好像自己这种,应该不算谈恋爱吧?
终于肖锦娣歌唱完了,彭巳丁似乎得到解脱一般,“艰难”地回到座位,手脚不自在地剥着葡萄,食不知味的吃着,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兰娟温情地坐在他身边,傻傻的看着傻傻的彭巳丁。彭巳丁一看,似乎自己做得不对,好像没得风度,又把自己剥的葡萄递给兰娟。
兰娟接过葡萄,小嘴一抿,优雅的吃了,然后端起啤酒杯敬彭巳丁的酒,两人又喝起酒来。这时付小军过来说道:
“兰娟,失恋了就喝闷酒啊!”
“切!失个恋,有什么大不了的?付总,喝!”
兰娟把付小军酒杯满上,又和他对干了起来,起初一杯,然后两杯,又翻番四杯,一连喝了七杯。接着毛兴仁又加入阵营,于是大家喝、喝、喝,然后尽情的唱、唱、唱!本来热火朝天的场面就更加热闹了。
在歌声舞步中,在杯来酒往中,大家不知不觉有了七分醉意,连海量的彭巳丁似乎也有了三分酒意。兰娟跟服务生要了一盒“摩尔烟”,服务生拿进来一个深绿色的软盒,兰娟笨笨的打开烟盒。
从她开烟的姿势,估计平时也抽得少。她抽出一支深棕色的用雪茄纸卷裹的瘦长香烟,彭巳丁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香烟,和父亲抽的红塔山不一样。
兰娟点燃香烟,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出去了,大家在灯光闪烁中,又狠狠的对付着酒,疯狂的唱歌,然后大声的说着话。
约莫十几分钟,付小军找兰娟陪毛兴仁跳舞,发现兰娟不在,不由问道:
“兰娟呢?”
彭巳丁回答:
“出去抽烟了!”
雷民辉吩咐肖锦娣去找兰娟,肖锦娣放下酒杯立马出去了。不到一分钟,肖锦娣慌慌张张回来了,脸色不正常的说:
“有流氓在欺负兰娟!”
大家一听,立马站了起来,随肖锦娣到雅间外面,几弯几拐,来到一个名叫“水红芍”的包房外面,只见兰娟醉眼稀松地靠在墙上,三个喝得满脸红光的,好像打手模样的“流氓”正在拽兰娟,往“水红芍”拖,兰娟不从,不停的挣扎。
彭巳丁一看,不由气愤填膺,大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穿着灰色T恤,身高大约一米七五,长得粗壮结实,手臂上有纹身的打手,满脸露着凶光,向彭巳丁望来,轻蔑的说:
“黄皮小子,没你的事!”
说着,还向彭巳丁挥了挥手,那意思是“你小子滚开”!
兰娟一看彭巳丁、付小军过来了,似乎酒也醒了,挣扎得更厉害了,试图挣脱拉扯,但一个弱女子怎对抗得赢几个打手的抓扯?反而情景显得更为不堪,只得焦急的呼叫:
“付总,救我!”
付小军的酒立马醒了,想过去。而彭巳丁直接是怒了,大踏步向前,纹身打手伸出双手阻拦,彭巳丁一个“金刚伏虎”,大汉一个“饿狗吃屎”扑在地上。
彭巳丁跨过打手的背部向另外两个打手欺去。
两个打手一愣,松开兰娟。兰娟急忙跑到彭巳丁的背后,双手战战栗栗的抓住彭巳丁的手臂。两个打手看见彭巳丁被兰娟抓住,认为有机可乘,趁兰娟抓住彭巳丁手臂的时候,向彭巳丁挥拳猛冲过来。
彭巳丁只得右手把兰娟推向身侧,左手一个巴拿手,截住来拳,一个背花掌打在一个打手脸上。这时,纹身的打手也爬了起来,和另外一个打手形成夹击。危急中,彭巳丁一个缠丝拳的“丢拳”,顺势击在两人腹部。
两打手疼痛难忍,彭巳丁夹住纹身打手的脖子,一个“拧摔”再次把他摔在地上,并伸出右脚一脚踏住。另两个打手忍住疼痛又冲了上来,彭巳丁松开右脚,使了个“海底针”把一个打手摔在纹身打手的背上,又一脚踏了。
最后一个打手见势不妙,居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冲了过来,对着彭巳丁当膛就是一刀,只见一片寒光,夹着歌城五颜六色的反光,向彭巳丁笼罩过来。
付小军、雷民辉想去帮忙,但似乎被什么锁住双腿,迈不开脚步,而肖锦娣和兰娟直接大声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