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泛泛之言,欲为其主开脱,可笑!”黄俊良双眼咄咄逼人,步步相逼道,“我王圣明,怎会受尔等巧言蛊惑,轻易罢兵?想你家王爷,只得衡襄两州之地,山多田薄,人民稀少,甲兵不足,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今日我王率精锐之师十万,粮草充足,征讨逆臣贼子,旦夕攻破潼庸关,直捣襄州,欲擒你家衡襄王,何异于瓮中捉鳖,举手之劳而已。”
“哼哼!纸上谈兵,何来成败?”阴素华可不怕他咄咄逼人,顺手把胸前一绺儿长发置于指尖,绕来玩去,一副漫不经心样。一双美眸却不闲着,寒芒闪现,光彩灼灼,把他瞪得狼狈别过眼神去,嘴里这才不紧不慢道,“天下纷乱数百年间,烽烟四起,各国纷争,大小兼并。如今强秦,中魏,大齐,三国环立于显周本国四周,虎视眈眈而无法攻取显周本国之地,占为己有,改天下为己姓。是何缘故?
这强秦国,和显周国之间,中有大尧山相阻,现今两国联姻,成为一家,强秦王藉此成为天下霸主,此乃帝王家事,且不谈及。
衡襄两州,自从显周立国以来受封者,皆为皇室至亲,所为何故?此地虽然土地贫瘠,但蓝屏山绵延数百里,屏蔽显周,西阻中魏大齐两国,使之难于进犯显周强秦两国。同理,强秦国若想攻占大齐中魏两国,征服天下,非得借道于此,方能成行。潼庸关雄踞当道,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可惜呀可惜,如今,这潼庸关,蓝屏山,地利之便,尽为六皇叔所得,而且得之名正言顺,天下诸侯谁敢不服?此者,天时地利,六皇叔已占其二。
至于人民稀少,甲兵不足,粮食稀少之言,更无此说。
且不谈,显周国名将蔺老将军,领五万精兵强将,坐镇襄州,一心维护六皇叔安危;更不论,徐达藩等众多鼎鼎大名之将士,齐聚六皇叔麾下,为之固守潼庸关;再兼有,孟老王相一代贤臣,忠心耿耿,率领一众文臣,同心共胆,于国家大计,衡襄安危,百变机智,出谋划策,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
君不见,昨儿烽烟一起,百姓挑担推车,自带粮食,扶妻携老,呼儿唤女,绵延数十里,投奔方向,是你们吕氏大营,还是襄州六皇叔?由此而见,民心所向。
这一来,襄州得数十万赴义之民,衡襄王只要登高一呼,立得民丁十多万之众,稍加训练,辅助守城,与衡襄王同生共死。欲同你家王爷十万大军抗衡,其力绰绰有余。
由此而论,天时地利人和,六皇叔尽皆占之。”阴素华开动脑筋,鼓动唇舌,天花乱坠一番忽悠,见众文士被糊弄得一愣一愣。她并不知道,自己今日一番高论,纵横天下,分析敌我,尽皆切中要害之语。
她尚觉意犹未尽,狗尾续貂道,“六皇叔身为太皇太后之子,当初既知他不孝不忠,为何纵虎归山?今日又发兵讨伐之,可谓多此一举。
依我所见,所谓虎毒不食子,太皇太后发区区十万之兵,交付强秦王,开启国内争端,其用心未必是欲得六皇叔,而是想给你家王爷一个知难而退,安分守己的教训。最后孰胜孰败,你可敢定论?”
她此番长篇大论,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听得最后儿这段话,更是认为十分有理,尽皆心中震恐,一时各自计较,沉吟不语。
“姑奶奶我说得累了,”她打住话头,对冼凤奇招招手,笑道:“你们想继续听本姑奶奶说下去,得先给我上杯好茶,润一润喉,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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