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那里比划,旁边还有人跟他争执,“不会的,朝廷怎么可能要贪没我们的钱财!补偿给我们的土地款全是按照市场价,给的也是响当当的银元。”
那壮汉子一脸的不屑,“懂什么,懂什么!这是先甜后苦!”
“谁说朝廷要谋夺百姓的财产!谁说朝廷先甜后苦!”甄闫光当即手指了过去,并且吼了起来,“你给我站出来!”
看到区长大人发威,老百姓哗的一下全闪到一旁,那四十多岁的壮汉子手脚发颤,“我没说什么!我真的没说什么!”
旁边一个妇人紧紧拉着汉子的衣襟。
几个沪尾街联防队员当即冲过去,把这两人全都提搂上台子。
这壮汉子浑身酒气,满脸通红。
甄闫光心道,原来是个酒鬼。
陈文岚是沪尾粤人中的头面人物,他赶紧跑上前,“区长大人,这是我们街坊的黄二愣,喝酒之后最喜欢胡说八道。”
黄二愣也瘫倒在地上,“我今晚酒喝多了一点,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妇人扑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叫嚷着,“青天大老爷啊,开恩啊!我这死鬼他今天确实喝多了,您就行行好,放他一回!”
“嗯哼!”
岳牧用力咳嗽两声,然后踱步走到台子中间。他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全场,台上台下全安静了下来。
老百姓全都屏住呼吸,等着区委书记发落。他们也不知道这区委书记是干什么的,只听说是皇帝派到沪尾的,类似军中的监军,钦差大臣之类的大官。
岳牧朗声说道,“四海之地,大明所有,四海之民,朝廷子民。不管是广东人、福建人,还是凯达格兰人,都是朝廷的子民,朝廷一视同仁,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偏颇。”
岳牧是北方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xing格十分温和,说起话来也慢条斯理。
他手指着黄二愣,“黄二愣挑唆闽粤矛盾,妄想引起械斗,扰乱朝廷建设沪尾的大计,罪同通鞑分子、从虏汉jiān。”
“……失节士夫,从虏军人,弃暗投明,尔则无罪,不思悔改,格杀无赦,一应逆产,法当充公。”
岳牧虽然比较和善,骨子里是威权主义者,对他来说秩序胜于zi you。
明军进入沪尾之后,《告台湾百姓书》天天宣讲,老百姓早就耳熟能详。听着岳牧杀气腾腾的声音,全场越来越静,就连妇人的哭泣声也低了下来。
“诸位乡亲,本官相信大家都是支持华夏复兴大业的,相信大家都是愿意配合朝廷拆迁工作的,相信在场的父老乡亲没有一个是通鞑分子。”
岳牧和蔼的看着大家,“对?”
“大人说得没错!”
“大人英明!”
台下老百姓赶忙回应。
“沪尾现在还是军事管制,一切罪行可以军法惩处。”岳牧一指黄二愣,“黄二愣,煽动闹事,罪行特别恶劣。”
妇人一听当即声嘶力竭的叫道,“大老爷,饶命啊!”
岳牧觅了她一眼,老女人一个,长得太粗糙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但念他属于初犯,沪尾建设也正需用人,免他一死,罚去沪尾采石场劳动改造。”
岳牧看着妇人,“至于你!”
“这是黄杨氏。”陈文岚连忙提示。
“黄二愣屡屡酒后发癫,黄杨氏约束无力,罚去区zhèng fu后勤服务中心劳动。”
夫妇二人死里逃生,感恩戴德下了台子。
小插曲过后,甄闫光继续讲话。
他告诉百姓,拆迁方案有两个,一是朝廷直接收购房屋,二是以房换房,朝廷用新建的住宅屋,置换沪尾街的旧房子。
至于百姓的营生,也有两个方案,一是成为沪尾区居民,成年男女朝廷安排工作,儿童少年进入朝廷开设的学校读书;二是搬迁到八里、新庄、桃园等处定居,自谋职业。
整个沪尾保税区,百姓也就四千多人,有武力威慑,有宗教麻痹,有新生活的诱惑,岳牧、甄闫光主持的沪尾街拆迁工作总体还算顺利。当晚就有很多老百姓跑来表示心意,愿意配合朝廷的拆迁。
就在这天深夜,执委召开电话会议,林有德介绍了一下邵辰的情况,说明需要在全体干部中加强组织纪律xing的教育,同时也要向大家详细说明划分体制内外的原因、目的和意义,赢得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钱水廷汇报说,新竹县抚民工作做得不错,余夕计划十二月七号正式宣布成立新竹县。
“好啊,这是大事!”白宝湘问钱水廷,打算派谁代表朝廷莅临新竹。
“让唐华去,竹堑城据说库存大米二十万石,银子三十万两,唐华正好代表户部盘点一下物资,把银子运回基隆。”
唐华今年五十多岁,她是银行的退休干部,云澜的妈妈。现在被户部聘请为顾问,负责穿越团队zhong yāng银行的筹备组建,挂了一个正五品户部郎中的官职。
有执委关切的问,“派出的是五品官员,这是不是小了一点。”
“五品不小了!”白宝湘说道,“一品二品到处飞,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