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深夜时分,在牛津大学的一间临时寓所内,周伟森把最后一批访客送出门外。忙了一天的学说研讨,虽然已经很疲惫,但钱水廷交给他的任务,还得完成。
着漫天的星斗,周伟森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疲乏的问身边的居卓,“申辰还没休息吗?”
“没呢,她一心想赶往伦敦,没心思休息。”
周伟森笑了笑,“很执拗啊。”
“不执拗的人,搞不了商业金融。想当初为了推销金融产品,我和一个客户磨了一个多星期。。”周伟森的身后传来申辰的声音。
“商业金融啊!”
申辰紧跟周伟森的步伐,走进起居室,坐到沙发上,“你还别瞧不起商业金融,我们是靠钱生钱,而且我认为只有金融才可能渗透到欧洲啊,军事、政治、贸易等等都很难很难。”
周伟森点点头,“你是搞金融的,自然信奉金融打天下,我认为对穿越团来说,你的计划无足轻重的。”
“无足轻重!”申辰冷笑一声。
“当然。坐拥时空门这个大杀器,我们既不缺钱,也不缺技术,缺的是人,缺的是时间,我们需要培养几十万产业工人的时间。”
“我的欧洲金融计划可以为国内赢得外交支持,同样也能为国内赢得时间。”申辰很不服气。
“有这么复杂吗?”周伟森扫了一眼申辰,“王铁锤他们是军人出身,喜欢用战争赢得和平,赢得时间。如果按照我的想法,直接使用生物武器,第一遍天花,第二遍霍乱,第三遍伤寒,多层次多梯度混合使用,降低欧洲的人口密度,消除他们的威胁。”
申辰顿时一惊,“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这技术一点儿也不难,菌种都是现成的。”周伟森自傲的说道,“我是麻省理工的生物博士,专门从事微生物研究。”
“你想让欧洲成为一片废墟,这很不人道。”申辰有些语无伦次,“而且不可能保证不传染的,以现在中国的国情,我们无法对民众做到免疫。”
周伟森很不以为然,“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有多少人道好讲?要讲人道,我们猴年马月成为日不落中华?”
很快他又话音一转,“当然我们的目的是降低欧洲的人口密度,破坏欧洲的经济,影响他们的科技发展,而且也只是在欧洲范围内使用,影响不到中国。
首先,国内本来就有天花、霍乱和伤寒,从古至今一直都有,我们中国人一直都在和疫病做斗争;其次,这时空的人口流动不大,天花是0天左右的潜伏期,霍乱、伤寒是肠道传染,它们很难传到中国;再说我们可以进行地理封锁,以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即使传染过来问题也不大。”
周伟森嘴角带着笑意,悠悠的说道:“即使有三分之一的中国人能活下来,那也是胜利,他们都是自然选择出来的精华。”
申辰脸色煞白,“你要这样乱搞,那我的欧洲金融帝国还搞个毛啊!”
“呵呵!”周伟森干笑了两下,“所以说,我们要有一盘棋的思想。不用整天想着自己的小九九,不管是你的金融帝国计划,还是我的生物战,都要服从整个团队的安排,个人自行其是要不得。”
申辰脸色十分难,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刚才是在诳我,所谓的生物战计划是假的?!”
“你搞金融,设想建立欧洲金融帝国;我作为生物博士,自然可以拿出生物武器计划,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周伟森一回头,指着居卓,“比如居卓,他也有他的计划,他要搞飞机,建设一支强大的空军。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打算,这很正常,但所有的计划方案都要符合团队的总计划,并且要得到团队的批准,在团队统一调度下施行。如果办不到,对不起,请你回原时空去。”
申辰无语,她一屁股坐了下来。
喝了一口水,周伟森告诉申辰,美洲华复公司虽然在利物浦和伦敦各自建立了一个贸易办事处,但里面全是雇来的员工,整个欧洲就他和居卓两个真正的自己人。
“我很快就要回美洲,居卓他的志向是搞飞机,他终究也是要回国的。”周伟森两眼炯炯有神的着申辰,“你告诉我,我能把这一切全交给你吗?你能真正让我放心吗?”
申辰心里有些泛酸,我只不过就是想做些事情啊。她嘴巴咧了一下,“难道我就这么让人不放心?!”
周伟森直言不讳的说道:“你是一个具有强烈独立思维能力的人,很难接受别人的建议。但我们是一个战斗团队,相互之间是战友,是在这个时空的战场上同生共死的战友。
不管是搞科技的、搞金融的,还是搞军事政治的,不管是欧洲、北美,还是国内,大家都要齐心协力。我知道国内有些人对我们北美有疑虑,担心我们搞独立;我们北美也有人对国内不放心,怕侵占北美的利益。这么多人走到一起,一个两个心存疑虑也很正常,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是同一战壕的战友,相互之间要紧密配合。如果现在就搞山头主义,各自盘算得失成败,不能把后背放心的交给自己的战友,那我们这个穿越就只能是以失败告终。就如打仗,有的部队要派出去引诱敌人,有的部队要放去阻击敌人,有的部队要做敢死队,整个团队一盘棋才能取得胜利。”
坐在一旁的辛赛德暗自佩服,博士出马,一个顶两,白宝湘和钱水廷不能说服的人总算让周伟森给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