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7-0
54年9月初,一艘来自北美的飞剪船,跨过大西洋,驶入利物浦港口。对于在港湾内行驶的船长来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纤细的东方女子,穿着一身如刀削过的简洁、质朴的军服式女装,头上扎着白色的丝带。那可是价值0多个几尼(几内亚产金币,维多利亚时代金币,比标准英镑要贵一个银币)但是,该死的黑色皮手套遮住了本该漏出来的纤手,为啥不是贵妇人们的蕾丝手套而是见鬼的男士手套呢?
申辰站在船台上,斯奈克站在她的身旁,身后是作为她随身侍从的辛赛德。斯奈克带着短檐的灰黑色船长帽子,活脱脱的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船长,如果在配上大胡子和黑色的双排扣礼服,俨然就是个称职的船长了。
利物浦,这可是十九世纪全球最为繁荣的港口啊!斯奈克装着一副矜持的模样,暗地用余光左顾右盼。尽管船长位置上另有其人,他头上的灰色船长帽子与白兰相间的海魂衫也有些不搭调,远不如一顶白色黑饰边的现代船长帽子来的更为和谐,但他的情绪十分高昂。
被穿越团接纳之后,兰度的任务是继续去捣鼓穿越团需要的军火,斯奈克则被安排做了申辰的保镖,在伦敦建立穿越团队的联络站。申辰、斯奈克和辛赛德三人首先穿越到十九世纪的北美,然后搭乘华复公司进行跨洋贸易的飞剪船来到利物浦。
华复公司在利物浦有个贸易办事处,几个英国大班在码头上迎接飞剪船的到来。
“铁甲依然在。”顺利上岸,踏上利物浦码头的申辰大喊了一声。尽管她努力让自己显得英气十足,显然,她无法摆脱女声的命运。
利物浦港口是当时的世界大港,停泊着世界各国的商船,积聚着各种肤色,不同种族的人们。商人、掮客、搬运工、水手穿行在他们三人身边,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港内众多商船船仍然在繁忙的穿梭。
申辰的声音好像是水上一棒,码头上几乎无人理会。这一声斯奈克听了也不知何谓,唯一捧场的是辛赛德,他来了一句“江南,今何在”。
三个人通过海关,刚出了码头。“辛赛德!”远处一个东方面孔,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向他们打招呼。
辛赛德立即认出这是居卓,他们一起在执委会总部工作过。
居卓是广东人,今年9岁,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因为北美分舵缺少人手,周伟森负责的东方实验室自成立以来,不断推出成果,引起欧洲科学界的巨大反响,八月中旬牛津大学专门邀请周伟森前去讲学。虽然居卓一直是宅男,没实际工作经验,执委会中他的英语能力,把他派给周伟森做助手,锻炼能力。
“申辰小姐,我是居卓。知道你们搭乘的是这艘船,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你们的到来。”居卓热情的迎了上去,一个爱尔兰口音的马车夫把三人的行李放在马车后面。
“好啊,你小子真不孬。一个人战斗在这里。”辛赛德给了居卓一拳头。
居卓摇摇头,“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咱们是一个团队。”
寒暄之后,四人都上了马车,马车沿着大道向前疾驶。
申辰稍稍坐定,很直接的问居卓:“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火车站,一个小时后将有一列火车开往牛津。”
申辰皱着眉,“为什么要去牛津,我必须尽快赶到伦敦,克里米亚那儿不等人。”
“我是奉命行事,今晚你住在牛津。牛津距论坛一小时的火车,明早你就可以赶到伦敦。”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马车在火车站铁栅栏前停下。
火车站广场上,报童呼喊:“捷报捷报,俄国大败,退出多瑙河国家。”
“俄国拒绝和平,联军将在克里米亚登陆。”
“特大新闻,美国教授在牛津大学演讲‘人是猴子变的’。”
报童周围挤满欢呼胜利的英国民众,更有好奇于“人是猴子变的”话题。
听着报童的吆喝,居卓笑着对申辰说,“昨天周伟森在牛津大学作了一场关于人类起源的报告。”
申辰顿时睁大眼睛,“达尔文还没出世?”
“达尔文出世了,只是他的《物种起源》要到五年之后后才会出世。”
申辰摇摇头,“他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马车刚刚停稳,马车夫就蹿了下来,跑向利物浦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居卓了一下火车站的大钟,“早了一点啊,这趟车还来得及。”
说话间,辛赛德跑到街头,将一枚铜币塞入一个卖报童的手里,回来后顺手就把报纸递到申辰手中。
申辰草草的翻了一下,就把报纸合拢起来,愤愤的骂道,“这帮蠢蛋,登陆的大概时间和地点全写到报纸上。”
斯奈克笑道,“英国人向来绅士。”
居卓很不以为然,“绅士只是外表,他们实质上还是强盗。”说着手一指,“英国海军是从海盗起家的。,这么多民众拥护这场战争,他们一直在抢别人的东西,抢上瘾了。”
车站上的仆役帮他们把行李送上火车。很快火车车厢的门给关上,发动机冒起了黑烟。一名车站工人举起小旗子,吹响了哨声,火车发出一声巨吼,轰隆隆慢慢驶出了利物浦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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