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如陈衔玉所言,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何必如此?
他们是师徒,有什么事情值得隐瞒,有什么必要说不出口呢?
自不该隐瞒,自不该有那么多秘密。
反正陈衔玉是这样想的,看样子,骆雨荷也差不多。
他们结伴游历这么久,是师徒,也是伙伴。
无论师徒还是伙伴,这些小细节,也该有所了解。
何况,他们既是师徒,也是伙伴,自然比起旁人要更加亲密。
亲密……
陈衔玉想着想着,没来由地脸一红,深感心虚。
“是吧?”为了打消心中的杂念,陈衔玉迅速开口说道。
骆雨荷点点头。
虽然气氛还是有些古怪,不过,陈衔玉说的话的确是说中了她的心坎。
仔细想想,陈衔玉是她的徒弟,而她是陈衔玉的师父,但是,她却对自己的徒弟,太不够了解。骆雨荷只是知晓一点陈衔玉的习惯,比如小忌讳,比如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什么东西碰都不能碰之外,对他就一无所知了。知道姓名,知道他是她徒弟,但这有什么用?只要相识介绍过的熟人,都知道这些事情,也很容易能记住。
骆雨荷现在缓缓想起来,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心虚了。
她并不清楚其他师父是怎么对待徒弟的,但她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骆雨荷只有陈衔玉这一个徒弟,自然希望好好教导他。
可惜,现在陈衔玉变了个样子,她连他为什么会落入这样的境地,都不晓得。
所以,骆雨荷有些失望,是对她自己。
她如果能够好好对待他,也许,他不会变成那样的。
现在,也许是天降的机会,他们终于能够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骆雨荷甚至想到,她或许早就应该这羊了。
她就应该多跟陈衔玉说说话,长久交流,或许她能慢慢搞清楚徒弟怎么会变了个样子。
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骆雨荷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教导陈衔玉才行。
现在开始,应该也不晚。
来得及。
骆雨荷越想便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最近没有见过外人,不被其他因素打扰,陈衔玉他的情况,岂不是又好转许多?也许她与他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之后,他就会慢慢变好,也许,一直这样下去,他终有一天是会痊愈的。那种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骆雨荷一旦想到有这种可能,便不想要放弃希望。
再说了,师父与徒弟交流,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吗?
认真回忆一下,他们师徒二人,其实很难得才能这样安静地聊天呢。
骆雨荷自己,也想要多多与陈衔玉说话。
于是,她便忽然严肃起来。
“坐下。”她拍拍陈衔玉的石床,自己先坐上去。
陈衔玉见她一脸郑重,还以为她要宣布什么大事,连忙按照她指示的,坐在石床上。
“咳咳,坐好。”骆雨荷指点他,让他看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