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雨荷顿时剜了陈衔玉一眼。
她心中气急,偏偏这话说明白更丢脸。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瞪他一眼了事。
陈衔玉傻傻地低头受了,他也没料到自己不知不觉竟这样说。
可他说完之后才陡然察觉出话语中的歧义,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更不敢看师父。
他只能咳嗽一声,慌忙将此事揭过不提。
有了这个插曲之后,山洞中原本显得凝重的气氛,顿时消散些许。
转而重新凝聚起来的,则是有些尴尬的气氛。
骆雨荷看看气氛不太对劲,想想也不该只有陈衔玉一个人努力调和。便又主动打圆场,道:“其实,你不知道,也不怪你。我有时候中途醒来,也并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你本来就距离我那么远,看不清楚,没有察觉,都是情理之中。我几乎不动,你能看见什么?没发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也用不着自责的。”
虽然是打圆场,骆雨荷也强行把“那么”两个字拉长语调。
她还要接着,陈衔玉便只笑笑,继续安静地听下去。
骆雨荷接着说道:“何况,这又只是小事,你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陈衔玉道:“但 您是我师父,作为徒弟,连这也不了解,似乎太说不过去了吧……”
“哎呀,师徒又怎么了?”骆雨荷道,“哪怕是夫妻之间,也有秘密呢……”
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她说着说着,忽然,就失了底气。
刚刚还瞪陈衔玉呢。可是,现在她自己又打的什么烂比方?
骆雨荷气急,尤甚方才。
她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该好好说话的时候,竟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现在的气氛本来就诡异又微妙,现在,则变得更加奇怪。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忍不住看了陈衔玉一眼。
陈衔玉一向擅长打圆场,他可比她在行。
可是,面对这种诡异的气氛。哪怕是一向善于调和气氛的陈衔玉,也无话可说了。
于是两个人都尴尬地闭上了嘴。
等过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陈衔玉便谈起了其他事。
他没与骆雨荷对视。只笑道:“师父。其实,我们偶尔这样说说话,也挺不错。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您浅眠,如果不是您告诉我,我可能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们不是师徒吗?自不比……旁人。”
有了刚刚骆雨荷口不择言的一个比方,现在陈衔玉每每说话,都十分谨慎。
他小心翼翼思量着开口,但说到这一句。也仍是情不自禁地停了片刻。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又很有默契地往不同的方向扭开躲避。
陈衔玉接着说道:“其实。我们本来就应该多了解对方一些,有些您的事情,您不说,我不清楚。而我的事情,我不说,您可能也不知道。何必如此?我们倒不如坦诚相待,也不必有今日这样的麻烦。”
他现在慢慢清醒,也慢慢想明白了。
恐怕,骆雨荷就是心中有顾忌,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不合时宜,故而才不肯开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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