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仕于诸侯争霸当中?”
徐庶点了点头。
伏完皱眉,道:“若是你如此后悔参与其中,为何如今还要再度出山,让少府耿纪牵引,使你投身到陛下的麾下?”
徐庶闻言,不由得笑了,笑的依旧是那么温和,含蓄,暖意融融。
“因为,天子本就是天下之主,他不属于诸侯。”
伏完闻言一愣,开始低头细细思量徐庶的话。
徐庶却是言道:“国丈,你今曰来,除了问我这些私家事,想必还有陛下的诏命吧?”
伏完闻言一抖,摸了摸头,苦笑道:“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元直,陛下让我问你,如今曹植北上,重将藩镇尽皆随调,袁曹两方虽然未曾交战,但都是大兵压境,互做提防!现如今关羽也已出兵,中州南方不稳,荀彧急调许都三万常驻军马,派遣良将率领南下迎敌,许都现在算是空虚的,机会难得,咱们应该行事了吧?”
徐庶点了点头,道:“陛下的亲信,朝中重臣,是否各自准备停当?”
伏完点头道:“都已准备停当,就等着时机一到,杀出许昌,奔西直去洛阳!”
“杀出许昌?”徐庶闻言笑了,摇了摇头道:“许都虽然空虚,但曹氏亲信遍布其中,陛下虽积攒了多年,但实力依旧不足,不是曹氏的对手……况且从许昌去洛阳重重险阻,纵然各部藩镇依然北上,又如何能够那么容易就抵达?”
伏完叹道:“陛下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让老夫专门来请教于你。”
徐庶想了想,道:“虽然曹氏目前内部空虚,但想要一举突破却绝无可能,如今若要安全抵达洛阳,唯一的希望,就是先控制住一个人。”
伏完闻言道:“谁?”
“荀彧。”徐庶不急不慢地道:“荀彧坐镇后防,总览曹氏大局多年,又是朝廷尚书令,其手书传令足矣打开通往洛阳的全部关口和布防,唯有掌控此人,我们才能大计得成。”
伏完苦叹道:“荀彧之关键,老夫亦是知晓,怎奈此人虽然有忠于汉室之心,却也是曹氏股肱之臣,他不会背叛陛下,但也不会绝背叛曹植的!”
徐庶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要控制住他。”
“荀彧神系重任,身边保护严密,想控制他,谈何容易?”
徐庶笑道:“不难,太医令吉本是咱们的人吧?”
伏完点头道:“是!”
“那就请天子诈病便可。”
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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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曰,许都皇城突然传出噩耗,天子于夜间骤然感染重疾,卧于床榻,高烧不退,太医令治下所有医官全部入宫医治,历时三个时辰,却也是束手无策。
此时,荀彧正在尚书府安排南调粮草的事务,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召太医令吉本前来!
见了太医令吉本,荀彧也不客套,单刀直入,直接询问。
“我适才听黄门禀报,天子昨夜感染风寒,重病不起,你们太医院的医官治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效,可有此事?”
吉本的额头全是虚汗,四下瞅了一眼,低声道:“回禀令君,正是如此!”
荀彧跺了跺脚,道:“什么伤寒能这么厉害?让你们一群人都拿不出个章程……为郭嘉医病的张机张仲景呢?他治伤寒乃是圣手,怎么没把他找去给陛下医治?”
吉本摇头道:“此时此刻,就是找了张仲景也不济事了,再说陛下的病,还是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荀彧眉头一皱,道:“什么意思?”
吉本长叹口气,道:“令君,伤寒之病,不过是我等对外的安抚之言,怕的是在朝中引起**,陛下得的,其实是……”
“是什么啊?”荀彧一脸焦急神色。
“陛下得的……是、是虏疮!”
“什么?”荀彧闻言,一阵头晕目眩,惊恐道:“许都重镇之地,国平民安,无外民入境,陛下又深居简出,怎么会得虏疮!?”
吉本低声道:“在下刚开始也不信,但事实就摆在这里!况且这虏疮之疾,虽是由外境传入,但根源载物一直不知,有的人说是人,有的人说是兽,如今冬尽春来,飞鸟走兽迁移,陛下月前还曾组织朝中文武出城冬猎,说不得就是在那时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