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跟袁尚自打在官渡之战见面起,便一直是多有往来,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孤也算是对他品了个入骨三分,袁尚此人,心思狡诈细腻,计谋下作,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若说此次真是他杀了马腾,却是打死孤也不会相信。”
程昱闻言,面色顿时一变,想了一想,道:“明公的意思是…袁尚此番,是让别人跟阴了?”
曹操点了点头,道:“久算人者,早晚亦必被人所算之,这小子这几年跟个狗蹦子似的没少坑人,活该也是让他尝尝被人坑的滋味了…….不管此事是谁做的,孤心甚慰之!”
曹操这话说完了,顿时得到满帐曹军武将们的一致赞同,但见以许褚为首的一些曾被袁尚坑的狠的武将们一个个都是大点其头,很是解恨的拍手响应。
“明公这话说的在理,不管坑袁尚这事是谁做的,都是值得嘉奖!坑的好!坑的真好!坑死袁家那小狗崽子!”
曹操摸了摸胡须,笑着站起身来,对程昱道:“看到没有,袁尚这小子,平时得坏的多冒漾,这么不得人心!”
程昱亦是笑着点头,道:“如今马超归顺,关中之势在我等,依明公之见,咱们下一步应该如何对付袁尚?”
曹操想了一下,道:“按照原来设定的路线,三军继续西进,由东路进攻袁尚,另派人送书信于马超,请他从槐里东进,由西面进攻袁尚,两军前后夹击,两相交并,此番下来,孤就不信还弄不死他!”
“诺——!”
******************“我他妈被人坑了!”
袁军帅帐之内,袁尚飞起一脚踢翻了桌案,颇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下方的诸人,咬牙切齿地言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打着我的名号杀了马腾,还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袁某怎么他了?我抱他家孩子跳井了!我平时勤勤恳恳做事,兢兢业业做人,到头来就是惹了这么一身骚?世道太黑暗了,我决定以后不做好人了!”
袁尚下方,司马懿和田丰二人互相瞅了一眼,皆是无奈的一叹,互相耸了耸肩膀。
好人这个词,好像是从来就跟他不沾边吧。
袁尚气闷的想了一会,接着重重的一甩手,道:“想这些也没用了,还是先把目前的情况处理了再说,如今马超和曹操两路兵马东西并进,呈现夹击我军的势头而来,这两路兵马没有一路是好对付的,咱们应该怎么处置?”
司马懿轻轻的咳了一声,谏言道:“依照目前之势,不妨先请韩遂替我们抵挡一下马超,咱们转头去与曹操抗衡,不求韩遂能够打赢对方,只要能够拖住马超,给我们争取时日,待破了曹操之后,咱们转头在对付马超,困局自然迎刃而解。”
司马懿话音方落,却见田丰摇了摇头,叹道:“这事,只怕是不行的,早在马腾身死的消息传来之前,老夫就曾派人去过韩遂的军帐说过此事,但韩遂那老狐狸,答应的倒是挺好,实则却是按兵不动,不知意欲何为。”
袁尚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道:“这个老狐狸,从打投靠我们第一天开始,就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想要他出力,除非像是上次引诱曹洪到他军营一样,否则他绝不会动一刀一枪……想指望他肯定是不行,咱们得令寻良策。”
司马懿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转,道:“曹操,马超两路夹击,若是打平原战,咱们只怕绝非他们掎角之势的对手,当务之急,还是得迅速找一处可以依仗的城池,坐守其中,再寻机找出曹马之变,然后徐徐破之乃为上策!”
田丰摇了摇头,道:“能够挡住曹操和马超的兵马,又能够安置我们这十万大军的城池,只怕,不太好找啊,整个关中却也挑不出几个。”
司马懿闻言一乐,笑着走到皮图旁边,点了点上面的一座大城,道:“主公看这个城池,可得固守否?”
袁尚和田丰闻言顿时一愣,道:“长安!?”
司马懿点头道:“然也。”
袁尚皱眉道:“长安乃是关中重镇,两都之一,一直以为曹操在关中的支配点,城防坚固,且有重兵把守,怕是不那么好容易攻下吧?”
司马懿笑着道:“若是在平时,咱们想要攻下长安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如今有主公的那位姨娘在,只怕未必会有那般的困难。”
田丰闻言一愣,道:“你是说,蔡大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