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槐里城,太守府。
“父亲!”在听到了死里逃生,赶回槐里城将兵马被伏击,马腾身陨事件告诉自己的徐武的叙述之后,马超不由地仰天一声怒吼,身躯晃了三晃,差点没有一个跄踉晕倒在地,幸亏有马铁,马休,庞德等人在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马超,才没有让他倒地出丑。
马超,马铁,马休等人得此噩耗,不由得一起抱头痛哭,三个堂堂的西北男儿汉此刻都是哭的泪眼朦胧,让人望之无奈心怯,就连守候在一边的庞德,也是心中哀痛,虬须大脸上也跟着几个少主留下了几行滚滚的热泪。
哭了一会之后,突见马超眉头一紧,咬牙切齿的一把抓过徐武,嘶哑着问他话道:“是谁?究竟是谁?!究竟是谁陈兵于青泥隘蓄谋害死我父亲的?啊?”
徐武面部的肌肉使劲的抖了一抖,然后突然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给马超跪下,哽咽着对马超言道:“启禀少主,据末将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那支伏击主公的兵马不是别人,正是…正是河北的袁尚!”
“什么?袁尚!这怎么可能!”马超身边,庞德惊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看着徐武,言道:“老主公此番前往袁营,乃是为了归顺,且事先也有给袁尚通风,他如何还会派兵狙阻老主公?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徐武,你该不是弄错了吧?”
徐武重重的摇了摇头,道:“末将虽然愚鲁,但又岂敢在这等大事上信口胡言,此事皆乃是末将从战场上观听而来,若有差错,末将自当亲自割首,献在少主帐下!”
马超闻言呆愣了好一会,突然抬手一擦眼泪,仰天怒吼,火爆的怒吼声充斥在了整个厅堂之内。
“匹夫,竟然敢设计谋害我父……袁尚,我一定要杀你全家……此仇此恨,我马超与你不共戴天!咱们不死不休……!”
庞德低着头,仔细的寻思了一会,然后拱了拱手谏言道:“少主,非是我庞某人多疑,只是此事蹊跷甚大,袁尚伏杀老主公,对自己并无任何好处,他做此事的目的究竟为何我们还不清楚,我知少主有冲天之怒,但万事还需谨慎行事,如若不然…….”
“令明休要劝我!”马超一抬手,挡住了庞德的话头,咬牙切齿地怒道:“当初在并州,咱们与袁尚和赵云等人交锋,便知此人阴险狡诈,心思诡秘,绝非良善之人,父亲这次想要归顺他,我心中早有不好的预感,不想竟然是凶事成真,此番若是不杀袁尚,我死后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面见父亲,有何颜面去见马氏的列祖列宗…传我将领,速速令各部将领整顿兵马,一面准备出击攻打袁尚,一面派使者前往曹营,面见曹操,就说我马氏愿与其联手,共逐河北军,守卫关中……”
说罢,马超却因怒极攻心,一个没把持住,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庞德马铁等人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扶住,并高声呼喊医师,为马超医治怒火之疾而不提。
***********************函谷关外,曹操本镇大营。
曹操阴沉着面孔,坐在帅帐内的主位之上,半磕着双眸,单手轻轻地敲打着桌案,下方左右树立的各文武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静静的等候着他。
“一时欢喜一时忧啊。”直到过了好一会,方见曹操的眼睛缓缓地睁将开来,目视着众文武一圈,道:“关中之战,先是我前锋大营被袁尚设计攻破,曹洪兵败而逃,于禁力战身死,形势一时直下,着实是令孤心焦了好一阵子,恨不能后背上生出一对双翅,飞入关中境内杀了袁尚,以报此仇,可谁曾想…….”
曹操说到这里,抬手拿起桌案上的一份竹简,轻轻地晃了一晃,道:“可谁曾想,天意弄人,今日晨间,槐里的马超居然派人送了联盟书简,意欲联合我军,共攻袁尚,马氏一族兵强马壮,实力极其雄厚,更兼西凉铁骑乃是天下精锐重骑,得此良助,孤此番破袁尚必矣。此真乃天助我也。”
曹操下首处,程昱迈步出班,拱手言道:“天下之事,本就是喜忧参半,难定时数,一时成败并不足矣影响全局,怎奈大战未起,先是折了于禁,实在是未免有些可惜了…….”
曹操闻言,亦是感慨不已,点头道:“是啊,文则乃孤手下少有之良将,不想却是折在了此处,实在是令孤痛煞…….”
程昱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只是明公,属下不懂,袁尚杀了于禁,破了曹洪,威震关中,气势已是远在我等之上,为何突然走出杀死马腾这一步昏棋?这不是摆明了跟自己个过不去吗?他图一什么?”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孤跟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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