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卫尉府。
“你又要出征?”
内室之中,三女在听说了袁尚的远征计划后,不由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不满,举全家之力抗议。
吕玲绮挺着一个斗大的肚子,紧紧地皱着眉头道:“出兵征曹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不跟我商量一声就擅自做主出战?割下曹操老贼首级乃是我必做之事,不容旁人插手不行,这次说什么,我都得跟你一起走这一遭!”
袁尚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轻轻滴漂移在了吕玲绮因为怀孕而彰显的大肚子上,接着长声一叹,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吕玲绮的面色顿时一红,接着急忙辩解着道:“怎么?瞧不起有喜的妇人是吗?别看我腹中有种,但上了战场照样可以杀敌建功,一个人当两个人使。”
袁尚轻轻一笑,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肚子,笑道:“你现在可不就是两个人吗?什么叫当成两个人使你还是在邺城消停儿的眯着养胎吧,袁某人还活着呢,上阵打仗这种事现在还用不着我儿子亲自去。”
夏侯涓闻言,刚要说话,却见袁尚抬手打断了她的嘴,指了指她和吕玲绮一样挺起的大肚子,道:“你也不用妄想了,你现在也怀着孩儿,而且论战斗力还不如她呢,到了战场吕玲绮好歹能够自保,你我还得分人抽身保护,这不摆明了影响我军的战斗力么。”
夏侯涓闻言,顿时嘟起了小嘴,满脸闪烁的不忿的光芒,显然是很不服气。
甄宓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袁尚一下,以示谴责,对着吕玲绮和夏侯涓二女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门外的侍女道:“二位夫人养胎需要静养,你们且将她们各自扶回房去,再上一盏香茗,为主公提一提神。”
吕玲绮和夏侯涓颇为不甘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似是还想说点什么,但在甄宓似有深意的目视下,却是咽了回去,随即在侍女的扶持下,慢慢地退出了房间之内,只留下甄宓和袁尚二人。
少时,侍女将香茶端了上来,甄宓轻轻地为袁尚倒了一盏茶,然后将他坐在跪沓上,自己立于其身后,轻轻地为他掐着肩膀,轻笑道:“既然是即将远征,那说不得要长时间不在家了,今日就让妾身好好的为你揉一揉,只怕去了军中就没有这么周到了。”
感觉着甄宓手尖的指温从薄薄的衣衫透进了自己的身体,喝着香茶的袁尚惬意地吐了一口气,点头道:“还是你懂事,玲绮和涓儿虽好,但在体贴这方面确还是差了你很大一截”
甄宓轻轻地笑着,低声道:“你却也不能怪她们,你可知道你此番出征,对于她们有多么大的意义?”
袁尚的双眸顿时变得精亮,沉默了许久,方才慢慢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吕玲绮与曹氏虽有杀父之仇,但这么多年下来,这份痛苦与屈辱也在咱们这个大家庭里慢慢的被磨平了许多,其实在她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她那被困居在许都的娘亲以及亲人至于夏侯涓么唉,夏侯氏是她的故族,我是她的丈夫,手心手背全是肉,她也是心中矛盾,两难啊。”
甄宓轻轻地为袁尚掐着肩膀,闻言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你既然全明白她们心中所想,为何适才却不说透,平白着用些拐弯抹角的话气她们?”
袁尚摇了摇头,道:“说了又能怎样?无异于平增许多烦恼,她们现在怀着孩子,不宜太过激动不过,如果我真的打赢了曹操,该为她们做的,我自当为他们做到最好。”
甄宓温柔地回问道:“那什么又是你应该做的呢?”
“玲绮的母亲,亲人自不必说,我自当将他们全都救出来,送往邺城,让她们母子团员,以享天伦,而且这是我当年刚认识吕玲绮时就答应过她的至于涓儿那面”
袁尚的脸色露出了一丝苦涩,蓦然道:“如果有这个可能性的话,夏侯氏的族人,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尽量为其保全吧。”
听出了袁尚声音中的苦涩与无奈,甄宓不由地亦是幽幽长叹,惋惜道:“世事如棋人如子,即使似你这般身在高位的,统领北疆之地的人物,心中却也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更何况是他人。”
袁尚闻言不由发笑,道:“呦?什么时候变成圣人了,满口的哲理腔,听得我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掉。”
甄宓揉着袁尚肩膀的手在不知不觉间轻轻地掐了一把,道:“在外面调笑也就算了,跟自家人也不正经说,你这次出征,自家的女眷不带,为何要领着蔡大家?”
“噗嗤~~!”袁尚闻言顿时吐出一口茶水,转头诧然地望着甄宓,开口询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甄宓闻言调皮一笑,道:“那你管不着,我自然是有着我的路子不过夫君,我可得提醒你,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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