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头颅很沉重,心情很压抑,这几年因为整顿政务和军务都很忙,手下有才能的智者政僚们每天都是忙里忙外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袁尚逼不得已之下,才让邓昶帮忙带孩子。
问题是袁尚平日里忙忙呼呼的倒好,不看不知道,一看贼闹心,三个好好的苗子,握在邓昶的手里,能有什么好的发展,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邓老儿带他们,实在是袁尚生平以来最大的失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你听听他刚才教的那几句话,还“知者不活,仁者不富,勇者不举。”前两句也就勉强那么着了,你听听最后一句!什么叫“勇者不举?”
这不是教坏孩子么?我这三颗精英苗子,让他教黄了怎么办?
袁买倒好,比他稍小一点的邓艾在一旁撑着下巴,傻乎乎地道:“爹爹主公公他,好像对你的学识不是很,很放心啊。”
“闭嘴!小兔崽子!说话也不分个里外人,他是你爹还是我是你爹!”
袁尚轻轻地揉了揉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行了,跟孩子撒野算什么本事,让孩子们先去玩会,我跟你唠两句话。”
三个孩子听了袁尚的吩咐随即起身,由袁买将哇哇欢叫的小钟会抱了起来,一同向着后院的竹林跑去,只留下袁尚和邓昶两个人留在前院,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
邓昶嘿嘿一笑,抬手为袁尚倒了一盏香茗,递将过去,道:“大白天的,不在府内处理公务,怎么得空跑到老夫这来了?”
袁尚随手的将袍衫的前摆一撩,施施然地将茶水往嘴里一倒,曰:“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不来找你潇洒潇洒,估计马上就要没机会了。”
邓昶也不是纯傻蛋,闻弦而知雅意,当下立刻反应道:“怎么?你要打算集结兵马南下征曹了?”
袁尚点了点头,叹道:“正是如此,我做了三年的准备与发展,为得就是今天,天下大势的走向,成败就在此一举,此番若是征讨曹操不成,不知道还得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邓昶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下道:“你发展了三年,如今河北不但人丁兴旺,且农务,军政,商贾的势头都很是高涨,以实力来论,咱们现在当占据了绝对优势,此番南下,你有几分把握能够打败曹操?”
袁尚闻言想了一想,道:“咱们的实力虽然占优,但我觉得,对手既然是号称乱世奸雄的曹操,与其相对必然不可过分大意,若是想完全的战胜他,胜败我估计也就是在五五之间吧。”
“才一半的胜算?”邓老儿闻言顿时脸色一垮,不满地嘟着嘴道:“这么低的胜算,还打个有什么意思,要不邓某随你一同出征,也算给你打个帮手,如何?”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拉倒吧,论实力,本来是我比曹操高那么一点点,加上你,就变成曹操比我高一点点了,你老实儿的留在这里,就是对我军最大的照顾了。”
邓昶:“”
良久之后,却见邓昶老儿的脸一撂,正色言道:“算了,论嘴皮子老夫说不过你,不过我想问你,如今在邺城所布置的四个新尉司刚刚修建完毕,正在建设之时,你此时走了,这些新尉所的发展却又应该如何?”
袁尚闻言似是恍然,点了点头,道:“你这句话,还真是说到点上了。”
所谓的四个新尉司,乃是袁尚近一年来在邺城新建立的四个拥有特殊部门的机构,这四个机构都是袁尚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和威望所扶持的。
这四个机构分别是医政司、观星司、兵练司以及古籍司,四个司职部门可以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文化机构的四个中暑枢纽,分别有华佗,管辂,左慈,蔡琰四个人打理。
以华佗为主的医政司顾名思义,自然是以医术,中草药等提案为主,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疾控中心的味道,主要承担各种紧急瘟疫,病情,疗伤等事务,力争能够最大限度的将疾病的伤亡程度降低到最底限度。
相比于医政司,管辂所执掌的观星司在实际用途上就少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他在政治上的作用就非常的大,古人多迷信,观星司在袁尚的有意无意的渲染之下,已经成为了在河北政界与民间的代言机构,袁尚无论是有什么样的举动和措施,通过观星司的嘴,都可以化无为有,化有为真,化真为信,以星象和天意来诠释袁尚集团的每一丝举动,借此以来获得民间百姓的支持。这个机构,说白了就是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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